责怪她和自己姐夫搞上了,所以生气了?但他绝对不止知道她和于成周的不正当关系,哥哥陈世纪的也八成知道。
某一年陈年回家过年,一家人去超市采购年货,陈世纪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在货架的遮掩下亲了陈年,而陈译远赶巧也在超市,正好将那一幕收进了眼底,不过他很快装作没看见走了,以至于陈年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看见了。
后来想想他一定是知道的。
他也一直没提过让陈年和陈世纪断绝不正当关系的话,怎么这次倒不乐意了。
“小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译远轻叹一声,到底没说话责怪的话,毕竟她什么样他也清楚,半推半就耐不住寂寞的类型,况且一定是别人撩拨在先,没必要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只是无奈的说了句他们在闹离婚。
“离婚?”陈年突然觉得事情被自己搞砸了,“为什么闹离婚?”她隐隐猜到可能和自己有关。
果不其然。
陈译远反问:“你说呢?”
完了,陈年心里惊叹一声,真是自己的过。
陈年回想出来之前在家里和姐夫的那次,她确实做了不少故意露出马脚的举动,留口红印、用他们房里的避孕套,她以为姐夫时候会处理干净的,也没想过真的搞破他们的婚姻……
陈年揉揉脑袋,嘿嘿尬笑两声,用亲自问问于成周的理由挂了陈译远的电话。
国际长途,电话接通后陈年语速都不知不觉加快了。
“姐夫,听说你和我姐在闹离婚?”
那边一开始没听出陈年的声音,听完整句话后嘈杂的背景变得干净了些,问是不是陈年。
“是我。”
听到真是陈年后于成周乐了,一点都没有即将变成离异男士的担忧,还半开玩笑的问陈年是不是想他了。
“想个屁,”陈年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可没想真的让你们离婚啊,你怎么搞的?”
“你不是不让收拾用过的避孕套吗。”
“我不让你就真不收拾了,姐夫,你拿我当靶子呢吧,我怎么觉得离婚正合你意呢?”再仔细想想,陈年更心凉了:“那天下午家里只有我一个女的,陈代肯定会知道是我的。”
于成周得意洋洋的说:“你不是就想让她知道吗,不然怎么在窗户那叫成那样。”
无数帧桃色画面浮上脑海,陈年忙打断他:“你……来真的?”
“下午办手续。”
陈年还没来得及阻止,手机停机,于成周的声音戛然而止
完了,陈年内心哀嚎,她不仅是要把家里的优质男性全收到裙下,还要把家里的女人得罪赶紧了。
雪橇车事故
关于于成周和陈代是否会离婚的事陈年过了一晚上就抛在脑后了,她在这种事是向来看得开,她只是个导火索,没必要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泼,如果对每一场性爱背后的家庭和故事愧疚自责的话,那她现在早被自己折磨得下地狱了。
随它去吧,享受这里最后一天的旅行。
雪橇犬已经提前几天被送到这边了,陈年听过好几次狗叫声,听声音跟平时见到的狗没什么区别,可近距离接触后才觉出害怕来。
每一只的体型都很庞大,毛又厚又长,体格健硕,小腿上都是鼓起的肌rou。
一个雪橇前有四个犬,纵使它们看起来对攻击人不感兴趣,那陈年也有点不敢向前。
尤其是在宁瑞不在的情况下。
他昨晚熬到很晚,在电脑上整理资料,今天把队送出来后就去找这个旅程中的合作方商量服务改进的事了,把陈年托付给了小洲,并说他那边结束早的话就来接她。
本来陈年是挺期待今天这场活动的,结果到集合地后莫名感觉到一阵Yin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加上连日的闭关,突然出来和一群不熟的人在一起让她没了安全感。
她跟在小洲身边,他也忙,忙着教人怎么坐车怎么固定身子,这些步骤来之前都讲解过,可到了现场大家还是一脸懵,个个招呼导游和小洲帮忙。
没一会陈年就被遗忘了。
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山的半山腰上,远处有连绵起伏的高大山脉,清冷的雾气环绕在山巅,不知道山下是不是有一片碧蓝色的湖泊,雾蒙蒙中折射了点淡淡的蓝绿色在空中。
视觉和感觉都是无比寒冷的,呼出来的气感觉出了身体都立刻变成冰碴子了。
陈年把厚厚的绒帽往下拽了拽,盖过眉毛,脸上只露着一双眼,她不确定小洲还能不能准确的认出她,就东瞅细看锁定小洲的位置,打算等他忙完立刻过去找他。
已经有游客坐着雪橇车飞下去了,耳边除了狗吠声以外多了不少惊叹的尖叫。
人影交错间陈年看花了眼,加上天气的原因,能见度稍差,很快她便找不到小洲了。
随着出发人的增多,剩下的人也被排上了号。
一个穿着皮靴皮袄的大胡子男人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