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卡看着妻子挺着大肚子给他准备晚餐,家里两个小宝贝还在院子里疯玩,泥巴都粘在脸上手上。妻子笑着喊他们回来,温柔地给他们擦脸洗手,把刚烤好的黑面包和鸽子放在桌上。胡卡幸福地亲了亲妻子,称赞着她的贤惠和辛劳,眉宇间却是解不开的微愁。两个孩子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可是妻子极为期待第三个孩子,他作为家中的男丁,是唯一的收入来源。光他给神庙做运输的工作显然满足不了一家人的开支,更别提还有即将降生的第三个孩子。要想餐桌上时时能出现羊rou蜂蜜和欢笑声,他必须再想想办法。
胡卡吃完晚餐,对妻子说自己还有一批油脂要送到神庙,妻子不疑有他,还给他包了一块nai酪饼,怕他夜里饥饿。胡卡揣了饼匆匆离开了,方向却不是去往神庙,而是城南一片混杂区域,这里集中了底比斯的ji院酒馆和赌场,夜里格外热闹,风里飘荡的都是酒气。胡卡离开家后,没发现两个黑衣人立刻跟上了他,其中一个身量格外高,正是塞涅和穆萨。
胡卡转到一家赌场门口,警惕地朝周围看了看,塞涅示意穆萨藏身在一条小巷里,远远地看见胡卡向赌场的接应说了什么,接应一脸不耐烦,挥了挥手。胡卡给了接应几枚钱币,他才转身进去了。过了没多久,接应出来,对胡卡耳语几句,胡卡看着极为高兴,连连道谢。随后胡卡匆匆进入另一条小巷没了踪影,塞涅立刻挥手示意跟上。只见胡卡绕到了赌场后门,正和一个满脸凶狠的男人争吵。
“你说过,上次那笔成了分我三成,可我才拿到了多少,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
“小兄弟,这不能怪我啊,我也没能拿到多少,大头都被上面的人收走啦。”
“可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说好把神庙里的”
“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那男人打断了胡卡的话,当胸踹了他一脚。胡卡整个人都被踹飞出去,怀里的nai酪饼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我就说你这种穷鬼最难缠,你以为你是谁,还敢三番五次来找我,拿了钱就快滚,还敢嫌少!”那男人朝胡卡扔了两块金子,“闭紧你的嘴,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乱嚷嚷,我就打死你。”
胡卡慢吞吞捡了金子和饼,捂着胸口一瘸一拐离开小巷回家了。塞涅低声对穆萨说:“看来是分赃不均了,这个男人肯定知道点什么,他还说了“上面的人”,水深的很啊。”
穆萨说:“要我把他绑过来审问吗?”
塞涅白了他一眼:“你一动他,上面罩着他的人一旦警觉立刻就能杀了他,别忘了他们可是敢刺杀法老。”
“那我们怎么办?”
“盯着他,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萨穆点点头,站直了些,塞涅走出一段见他不动,回头奇怪地看着他:“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啊!”
“你不是说要盯着他吗?”
塞涅哭笑不得:“你这么大的个子,天天站在他赌场门外,不是轻易就被发现了?”
“那要怎么办?”
“跟我来。”
塞涅走到赌场旁的一个酒馆,里面传来阵阵喧闹声,推门进去,全是穿着粗布衣服的平民在纵情欢饮。端酒的女人敞着胸ru,坐在酒客怀里,时不时被摸几下,又扭着身体到后间端酒去。放浪声色的气氛和塞涅穆萨两个人格格不入,酒馆老板一看,赶紧过来招呼:
“两位是来喝酒的吗?我们小店种类不多,但是保证品质,价格实惠啊。”]
塞涅拿出一块金子拍在桌上,气愤的说:“怎么,当我没有钱吗。给我端最好的来!”
那个上身赤裸的女人一看见塞涅这么大方,一扭一扭地要往他怀里坐,塞涅立刻就想躲开,没想到穆萨根本没给她机会,直接用长剑把她格开了。塞涅有些尴尬,只好说:“滚滚滚,今天没兴致,给我拿酒来!”
“啊呀,客人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是发生了什么吗?”酒馆老板配笑着搭起了话。
塞涅端起酒豪饮一杯,状似不屑地说:“不就是因为你隔壁那个赌场!肯定有猫腻!今天连输了二十把,我说他们有问题,那个满脸横rou的老板竟然还敢轰我,肯定是心虚!”
“没错,没错,那赌场肯定有问题,暗地里搞花样!这条街上就他们最不可信了!”酒客们一听塞涅的话也纷纷附和。
“改天我叫人砸了他们赌场!我有的是钱!”塞涅吼了几句后又饮了一杯,觉得脸有些发热。
“那可不行,我听说他们这个老板背后有大人物,惹不起的,可不是钱能够摆平的。”一个中年男子劝道。
另一个男子有些醉了,叫嚣着:“嘿!你这胆小鬼,孬种,这就怕了。我看这些神神秘秘说有靠山的,不过就是吓吓你这样的人!”
“我是听ji院里的女人说的,真的假的谁知道呢。”中年男子辩解道。
“这赌场老板的相好不是卡尔纳菲斯吗,哎,这些有钱佬,上的ji女也比我们找的漂亮。”
“呸,卡尔纳菲斯看得上他!?他不过是个赶着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