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扫了一眼滑瓢,并没有回答,而是蹲下凑近了花京院夜,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居高临下地沉声道:“Yin阳师,不要试图欺骗本大爷,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针对卢屋叶月的意图。”
被酒吞染成赤金的妖瞳注释着,饶是花京院夜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垂下眼,心里暗自思忖着,难道酒吞已经看出自己的计划了么?不过就算被看穿了又怎样,如果能够拥有羽衣狐的力量,这个世间都会是他花京院夜的。
“哈哈哈,酒吞童子没想到你真的为了一个人类动了心。”不知为何,花京院夜突然大笑出声,他一脸邪魅地抬眸盯着酒吞的眼睛,扬唇道,“对,花京院家和卢屋家的仇恨早就在卢屋谦和那一代就已然了结,怪就怪他卢屋叶月是以半妖之身堕入鬼道!”
“有意思,说下去。”酒吞忍不住冷哼道,早就猜到花京院夜的目的不是单纯为了什么家族仇恨,但一股不祥的预感在酒吞的心中蔓延。
“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懂吗鬼王大人,卢屋叶月继承了卢屋谦和的强大灵力,又是半妖之身堕入鬼道,这样的身体,呵,用来作为羽衣狐大人子嗣的容器,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就凭你,也想放羽衣狐出来?本大爷告诉你,你今天就得死在这里!”酒吞脸上闪过明显的不屑。
趁着两人对峙,花京院夜已经将滑瓢砍出的伤恢复了七成,他伸手抓住了酒吞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腕,遂对上了酒吞狭长的双眼,脸上露出了无畏的笑意,只看得酒吞一愣。
忽而,花京院夜周身爆发出比之前还要狠厉的妖气,猝不及防地将酒吞的手腕震开!
“还想跑?”酒吞略一皱眉,下意识就在妖爪中凝聚妖力,妖力幻化成一把匕首直直地捅进了花京院夜的胸膛!
可这一刀并没有给花京院夜造成致命伤,他身影一闪还是扯开了自己和酒吞滑瓢之间的距离。
“咳该死的妖怪”花京院夜刚想拔出插在胸口的妖刀,哪知妖刀却在他触碰到的那一刻消失了,下一秒自己却咳出一大口鲜血!
“嗯?”见酒吞把花京院夜放跑了还不追,滑瓢还以为酒吞被暗算了,忙问道:“酒吞你没事吧?我去追那个人类!”
“不用了,他跑不远的。”酒吞挑眉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滑瓢不用追,“我刚刚幻化出的妖刀上染着鸩羽毛上的毒,先不管他了,滑瓢你去看看卢屋家的人现在的状况,我先回大江山。”
“好,不对,等一下,卢屋家的人不是被管家君安置好了么,怎么还要我去看?”滑瓢转念一想,连忙拉住了酒吞的胳膊问道。
“言一去了大江山找叶月了,现在卢屋家的人没有人保护。”酒吞转头看了一眼滑瓢,回答得言简意赅。
“你先等等,别急着回去,依我看叶月那么在乎他的家人,肯定会让言一带着他去看看的,我们直接去安置叶月家人的地方吧。”滑瓢这时收了狂放四溢的妖气,就连挂在腰间的妖刀也收了回去。
“嗯,那我们就去那里看看。”酒吞略一思索,觉得很有可能就是滑瓢说得那样,遂点了点头,而后唤出胧车与滑瓢一起坐上去。
“可酒吞你知道管家君把卢屋家的人安置在哪么?”滑瓢坐在胧车里,抱着手臂歪头问道。
“让你的蜃气楼寻着叶月的妖气不就能找到了么?”酒吞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不过我听那言一好像说是在座头町那里,我们先往那个方向飞。”
见没有问住酒吞,滑瓢还觉得有些小失落,他再次从盒子里取出蜃气楼,曲起食指弹了弹小黑球似的蜃气楼,“喂,醒醒,还有事情没做完呢小东西。”
似乎是受了惊吓般,蜃气楼瞬间就张开了它那张满是尖牙的嘴,气冲冲地想咬滑瓢的手指,然而却因为身体太圆,没有咬到,滑瓢见状更是得意地捏了捏它,轻笑道:“好了,不闹了,你嗅到过叶月身上的妖气的,现在要去找叶月了,你去胧车前面带路。”
蜃气楼仿佛不服气一样,闭上嘴像小狗一样哼叫了一声,却换来了滑瓢又一次弹脑门,蜃气楼吃痛,委屈巴巴地跳到了胧车前面。
“胧车,你跟着蜃气楼飞就可以了。”酒吞吩咐道。
“知道了,鬼王大人。”胧车低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很快,在胧车飞到座头町上方时,蜃气楼突然在胧车车顶又跳又叫,宛若在催促胧车一般,胧车立即会意,缓缓地下降,最终停在了卢屋家别院门口。
这卢屋别院的位置还算是隐蔽,而且周围布下了一层结界,普通的妖怪都无法接近,想必是卢屋家前代的Yin阳师留下的,但此结界对于酒吞和滑瓢这样的大妖怪来讲却如同虚设。两只大妖下了胧车,就直接踏入了卢屋别院,没想到叶月正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
“叶月。”酒吞一边走近叶月,一边唤了声少年的名字。
“嗯?酒吞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闻声,叶月转头见到了来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转而又看见了酒吞和滑瓢都是一身的血迹,不禁担心起来,“你们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