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叶月周身散发出的灵力气息和卢屋谦和太过相似,这让轮入道猛然察觉就算是卢屋谦和那般厉害的Yin阳师,终究还是逃不过时间的流逝。
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分别,没想到却成为了永别,霎时间轮入道陷入了回忆中。
听完叶月的话,轮入道微微一怔,而后脸上的笑意更深,她朝叶月轻施一礼,“恕妾身无礼,轮入道愿为叶月大人所用,不知叶月大人想去哪里?”
“关西有一处地方叫座头町,你将我和言一带到那里去即可。”叶月见轮入道的态度发生转变,想必是认可了自己,于是吩咐道。
“是。”轮入道垂眸应道,而后打了个响指,应声而至的是一辆装饰Jing致的马车,车纱上绣着的是盛开的牡丹花,车帷染上的是由浅至深的红,如踏在火焰之上。
这马车仿若有灵性一般,将缰绳自动套在棕红大马上,轮入道为叶月拉开了门帘,做了个请的手势,叶月和言一就一前一后地坐上马车。轮入道见二人坐稳,遂也翻身上马,一挥马鞭,棕红大马嘶鸣一声,踩着风就奔上了空中。
路上,言一坐在马车上,身体还是止不住地轻颤,叶月见状,拍了拍言一的宽阔的后背,安抚道:“言一大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再想太多了。”
言一抬头对上叶月的黑眸,愧疚自责以及担心的情绪涌上心头,杂糅在一起,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
“言一君。”轮入道悦耳的声音忽然传进马车里,她轻笑着问:“言一君,汝身上散发出的妖气和姑获鸟相似,妾身和姑获鸟是故交,却也很久没有见面了,不知道她现在身上何处?”
听到姑获鸟的名字,言一身子一僵,苦笑道:“姑姑不在了。”
“原来汝就是姑获鸟收养的孩子,汝刚刚说姑获鸟不在了,难道她出什么事了?”轮入道的声音忽然变得着急起来,就连行驶的马车都变得快了些,突如其来的颠簸让叶月他们差点没坐稳。
“姑姑被文车妖妃的手下骨女杀害,都怪我太没用,哎。”言一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
“文车妖妃,呵呵,如果妾身没有猜错的话,文车妖妃应该是冲着叶月大人来的吧?”轮入道听到文车妖妃的名字后便轻蔑地笑出声,“她终究是逃不过当傀儡的宿命。”
“傀儡?为什么这么说?”闻言,叶月挑了挑眉,问道。
“叶月大人,汝今日召唤妾身的地方在大江山,妾身便依稀感受到了谦和大人留下的一丝灵力气息,如果没有猜错谦和大人在大江山封印的妖怪应该是羽衣狐吧?”轮入道顿了顿,见叶月没有说话,遂继续道:“从一开始文车妖妃被毒死,到她找羽衣狐报仇,以及最后羽衣狐被封印,其实这都是羽衣狐算好了的。”
“如若真是你说的那样,不,为何轮入道你会知道这么多?”叶月仔细想了想轮入道的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越发觉得这件事情被千丝万缕的丝线缠绕着,怎么解都看不到事情的真相。
“妾身待在谦和大人的身边最久,侍奉了卢屋家好几代家主,然而在成为卢屋家式神之前,妾身和羽衣狐也能算是故人了。”轮入道温柔的声线中忽然染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不过妾身在结界中沉睡已久,不清楚在这段时间里外界到底发生了多少改变,但有一点妾身可以告诉叶月大人,羽衣狐虽然被封印,但她腹中的鬼子却依然在成长,而今如果谁破坏了羽衣狐的封印,羽衣狐必定会诞下鬼子,鬼子一出现世必将大乱。”
听罢,叶月只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能联系起来了,但却又不是那么明朗,他轻叹了口气,道:“多谢提醒。”
“叶月大人哪里用得着谢妾身,往后如果有用得着妾身的地方,只管召唤就行。”轮入道知道自己是因为叶月太像卢屋谦和了才会说这么多,这下反而是让叶月陷入困惑,语气中都带着歉意,“叶月大人,我们已经到座头町了。”
轮入道的话音刚落,马车就平稳地停在了卢屋家在座头町的别院前,叶月和言一下了马车后,叶月就将轮入道收回结界中。
令人安心的时,卢屋一家人都平安,叶月和言一自然是留在别院里保护家人。
另一方面,酒吞施展妖术瞬移至卢屋宅帮滑瓢,刚一站稳,酒吞就感觉到了花京院夜那不同寻常的妖气,那妖气凶狠Yin戾,几乎将滑瓢的气息都掩盖住了,酒吞刚想唤滑瓢的名字,就看到滑瓢背对着自己飞过来,酒吞妖气一凛,手掌向前一推,四周的空气立刻聚集起来,形成一张巨大的风网将滑瓢接住。
“哎呀,酒吞你来啦。”滑瓢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扭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对酒吞说,“你要是再来晚一点,我就把那花京院夜灭了。”
“你确定是你灭他,不是他灭你?”酒吞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滑瓢,冷哼道。
而后酒吞将手握拳,风网随即消失,滑瓢这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滑瓢眯着眼站起身又揉了揉屁股,忽然严肃道:“酒吞,花京院夜现在的状态太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