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负责娶我?”
“姐……”
宋伶有些着急地跺脚,“我哪有那么天真,姐,你想啊——”
“程也哥负不负责真无所谓,但是你到时候照片一拍,寄给丰南,你觉得她跟程也哥还有戏吗?”
“按照丰南这样骄傲的性子,她跟程也哥之间,是半分可能都没有了。”
宋一凝这才转过头来,眼神里有几丝希望,继而又闪烁了一下,“这药,总不会闹出什么人命吧。”
“不会,很安全的,而且放在酒里,无色无味,很难被发现的,即便做医学检测,也不一定能检查出来。”
宋一凝红色的指甲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她觉得虽险,但可一试。
这次正式比赛开始前,节目组买了机票跑到了更为温暖的南方,花巨资雇了一艘很大的游艇,为了更好的贴合海洋时代的主题,几个设计师都上了甲板,驻足欣赏碧海蓝天。
眼前是汪洋壮阔的大海,一望无垠的蓝色和带些温热的海风。
丰南站在甲板上,海风吹着她额间的碎发,内陆长大的她甚少坐船,即便来往于列国,坐的最多的,还是飞机。
她年少时常常执迷于画不同的大海,戚自凡说,大海的海浪没有什么不同,讲究的还是一个色彩和曲线的重叠勾勒。
她画了很多的大海,就如当时的她一样,执迷想搜寻一个答案。
海包含万物,侵吞万物,人站在它的面前,好像那些曾今让你放不下和想不清楚的事情,倜然间就有了解决之道。
段程也坐在船舱里,看着甲板上眺望远方的姑娘。
她低低的马尾处绑了一条酒红色的丝带,一阵风吹过,那发丝轻盈地舞动着,她光是一个侧影,和海天一线的风景融合在一起,就足够让人陶醉。
丰南曾今跟他说,想来看看南海,说那里有最漂亮的海域,有最纯净的天空,说那里的阳光不是躲在了黑夜里,而是融在了脚底下细软的沙子里。
段程也知道,如今的他没有办法牵着她的手,陪她去看她想要看的东西,他只能以赞助商的名义,让这次参赛者以找灵感的理由来一趟这里。
段程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走到了丰南的旁边,他双手扶在栏杆上,侧头看着面朝远方的丰南。
他说,“海,是不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丰南没有收回那眺望远方的目光,“是,海很漂亮。”
头顶上有几只海鸥低低的飞过,他们嘴里发出的yin唱混着海浪的声音,像是遥远时代传来的记忆。
“不过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如既往的。”丰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解开自己快要被吹散的头发。
那长发落下的一瞬间,她转头,段程也已经看不到她的表情了,只见她径直走进船舱,留下一个背影。
段程也双手合十,手肘靠在栏杆上,他望着那海面上漂浮的浪花出神。
都说美人鱼为了心爱的王子可以变成泡沫,那种忍受巨大伤害也要来到一个并不爱你的人身边的故事,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如果存在,他特别想问问那个大猪蹄子的王子,她为你受过的伤,你是怎么弥补的?
哪有什么一如既往?
人生是一场不可控的变数。
感情,亦是如此。
*
晚间,是烛光自助晚餐。
丰南跟几个相熟的设计师正吃着饭,宋一凝端着个酒杯过来打招呼。
大家之前也都见过她,因此也都能给个面子,客套地聊着对于本次主题设计的一些想法。
宋一凝穿了一条带珠光的裸色鱼尾裙,她走起来的时候窄窄的裙摆落在地上,衬的她腰线曼妙。
众人羡慕她这种瘦削的身材。
段程也没有跟那帮投资人和节目组一起坐着,只是一个人端着个酒杯,来到甲板僻静的较高处,看着下层热闹的宴会。
要说下面的那堆莺莺燕燕里,就丰南最“不上心”,在座的模特设计师,哪个不都是带着几身或者性感或者典雅的衣服参加聚会,就她只是简单地穿了身休闲服,把头发裹成一个丸子头。
偏又是那种简单,却总是让他看的挪不开眼。
“也哥,酒来了。”
段程也的心思被送酒的服务生打断,他微微抬了抬手,“放那吧。”
服务生下楼,在楼梯口遇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宋一凝,他半躬着身子,“小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照做了。”
宋一凝把一个装满钱的信封给他,“做的好。”
她走到甲板上,看着那个站在高处的背影,抿了一口红酒。
她心想,明天再来看,一切事情都会边的不一样了。
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真的赢家。
几分钟前,丰南桌边的香槟空了,她问着服务生,直接就到了后厨。
后厨门刚进去那里,就摆着几个酒盏,丰南问了,说那都是要拿出去给客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