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有一帮人进进出出的搬着行李。
沈nainai叫来的人果然机灵又能干,除了几个身高马大的男人,还贴心地叫了了收拾贴身衣物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帮着私人医生处理丰南脚上、脖子上的伤口。
沈家的家庭医生都是国外读博士留洋工作了几年后回来的,医术毋庸置疑。
只是丰南拒绝了留院观察,直接把医生叫到了这里给她消毒包扎。
她只想快点把这些事情处理完。
那女孩子帮忙收拾东西,见到梳妆台的摆着一堆钻石镶嵌耳坠,翡翠珠宝的手镯以及珍珠项链等等这些名贵的首饰,打着包的就要给丰南带上。
“小姐,这个牌子的珠宝限量款的,您真不打算要了。”
那是段程也以前买来哄她开心的。
他没时间可能也没兴趣了解她喜欢什么样式的,只是挑着贵的买。
丰南淡淡瞥过一眼,“沈家的柜台里多的是。况且,这是他的,不是我的。”
那小姑娘识相地禁了语,是她没有眼力见了,竟然问业内翘楚的珠宝商稀不稀罕这梳妆台上的首饰。
丰南起身,指了指其中一个柜子,“这里,都是我的衣物,不管多旧,尽数带走。”
又指了指隔壁的衣帽间,“那个房间里的东西,不要碰。”
沈nainai叫来的人,做事很利索。
丰南自己一个人,走进了画室。
她从画板上取下那几幅她自己完成的作品,用长筒形布袋装好。
收到她给段程也画的那幅画的时候,她微微愣了愣。
画上他的侧脸宛如十年前那个巷子口,他的眉头微微皱,脸上是对这个世界的微微不屑。
倒是颇有几分浪荡混子的痞性。
丰南收画的手突然停住,她没有卷起画卷放进布料袋里,而是揉成团丢进了那个垃圾桶里。
那个装着她废稿的垃圾桶。
以后也不会见面了,也不需要见面了,留着画干什么呢。
丰南打开那本姜黄色的本子。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满了段程也的优缺点。
他有没有爱过她,到底有多爱她,其实都变成了具体的数值在白纸黑字上显示。
他记不得她的生日,认不出她的画作,他在别人面前,把他们两个的关系,淡淡地称作是朋友。
丰南看着剩下的几千几万分。
曾今她能怎么样呢他救过她的命啊。
他做再多的坏事,也扣不完那年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的初始评分那么高,要如何扣才能相互抵消呢。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程也,命还你了。
我终于可以开始公平地扣你的分了。
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大概也只剩下这么点了。
我放过你 ,放过我自己。
丰南把那些打分表撕碎,丢进垃圾桶里。
人生第一次的学会勇敢,是你教我的。
第二次我尝试复刻勇敢,我却失败了。
从此以后,我就觉得,只有你在的地方,我才有安全感和归属感。
好像只要你在,我就有再一次保护自己的勇气。
不过今天,段程也。
我丰南是靠自己走出来的。
是靠我自己,学会直视黑暗和恐惧,在黑暗里获的新生。
我不再是那个日日夜夜被噩梦缠绕,回头在你怀里寻求安慰的女孩子了。
你也不再是我生命狭小空间里的光了。
我丰南,是自己的光。
第23章 . 找不到她 她在他身边一年了,她能去哪……
李阿姨按照约定的日子去江环打扫卫生, 密码刚输完打开门,就被房内的一切惊呆了。
她环顾了一圈发现少了好多东西,她当下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 吓的她赶紧给段程也打了电话。
段程也正在和林起笙查当天会所里的进程记录,监控清楚的显示丰南走出了大门, 然后又消失在监控摄像头里。
段程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至少人安全的。
他有些烦躁地催着工作人员把监控再倒回去。
监控Tv来来回回放了好几次,周围能看到的地方都看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可是就是不见丰南的影子。
林起笙都不忍想要劝的时候, 段程也的电话响起来了。
他看到是李阿姨的电话,心头一颤, 对啊,他差点忘了,南南可能已经回家了。
他连忙接起电话,对面是李阿姨焦急的声音,“少爷,家里进贼了。”
段程也本来满心欢喜,见不是他要的结果, 语气冷了三分,“进贼了你找警察, 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不是啊少爷, 奇怪的很,我看了一圈, 主卧纹丝未动,只是南小姐经常睡的次卧,她的东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