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啊!
然而同公主在一起确实令人开怀,用不着勾心斗角又不会忐忑彷徨,相处起来轻松又随意。
就是有时候公主的措辞直白到让他身为男子都觉得脸红。
萧明玥喘匀了气,侧过头来看向他的小娇妻,一本正经地说:“公主有些言语放在闺房之中虽颇有意趣,只是忒露骨了些。”
就像上次夏云泽跟他叨叨什么肌rou训练能增加睾酮素让人更有男人味,他不解其意,公主就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一边解释一边拿拂尘对着他的某些部位指指戳戳,戳得萧明玥脸颊滚烫头顶冒烟,恨不得掩面落荒而逃。
原来比起他媳妇,他的脸皮还算薄的。
羞窘之余,又难免想入非非,回想起呼延凛强悍结实的一身肌rou,怪不得在床上那么生猛,总是折腾得他死去活来。
当着媳妇的面想旧情郎,虽然心里空落落的,倒不像先前那样疼痛如绞。
看来公主所言不虚,运动能让他心情愉悦,不再没完没了地沉浸在自怜自伤的情绪里。
夏云泽见他一张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哪里知道他在胡思乱想,只当他是被自己的sao话臊住了,当即哈哈一笑,调侃道:“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大家都是大老……咳……夫妻了,有什么好羞的!”
萧明暄行至门前,恰巧听见他嫂子肆无忌惮地调戏他哥,当下抬脚踹开房门闯了进去。
就见他哥斜躺在地垫上,短袖短衣,露出两截小腿,额上还见了汗,脸颊泛红,一副娇慵无力的美人侧卧图。
他嫂拿着个佛尘甩来甩去,眉眼带笑,温柔而专注,还带着点rou麻兮兮的宠溺。
哪个地方你没见过?没想到我哥还挺坦荡,这迎来送往的效率颇高啊!
萧明暄冷哼一声,道:“看来我又扰了皇兄皇嫂的好事?”
夏云泽像被针扎的猫一样跳起来,急匆匆否认:“我们又没干什么,就让你哥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你心虚个什么劲儿?萧明暄如是想。
你跟他解释得着吗?萧明玥也不满意。
兄弟俩同时瞪他,夏云泽打了个哆嗦,莫名觉得自己化身饼干小夹芯,被人左右夹击,快要挤出翔来。
老子巨冤……他把拂尘往胳膊底下一夹,打算脚底抹油。
“皇嫂无须回避,我给哥哥带一句话就走。”萧明暄抬手拦下了他,笑道:“何必与我见外,我身上哪个地方你没……”
夏云泽差点跳到房梁上去,瞪着眼睛扑过来捂他的嘴,结果被他顺势揽住,反倒像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小皇嫂留心脚下。”萧明暄假惺惺地叮嘱了一句,咸猪手还明目张胆地扣着他的后腰,“地上硬,摔了多让人心疼。”
扑面而来的老陈醋味让夏云泽确定这家伙正在抓狂边缘,只能顺毛捋,不然鬼知道这熊孩子会做出什么寡廉鲜耻的事。
他抬起脸,伸手轻拍他的胸膛,笑骂道:“二弟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再满口胡言乱语,生辰宴我可不去了。”
他态度坦荡,不见暧昧,只显出性情飒爽不拘,一咬牙,又补了一句明晃晃的暗示:“礼也没有了。”
萧明暄轻哼一声,松开手放他自由,又看向他哥,啧啧称奇:“我记得往年这个时节哥哥都穿上薄棉夹袄了,今年倒是不似过去那般畏寒,看来还是小皇嫂照顾得好。”
这话虽然没毛病,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怪异?
太子再温吞也受不了这顶按头强扣的绿帽子,正好他汗也散了,觉出秋夜的凉意来,于是起身披上长袍,挑眉道:“有你嫂子在,可比什么小棉袄都贴心,倒是二弟大冬天也敢打赤膊,怕是内火过重,早该娶一房媳妇了。”
夏云泽津津有味地听他们唇枪舌剑,拂尘乱甩,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自在。
萧明玥含笑看了他一眼,又道:“天色不早,我和你嫂子也该安寝了,若无要紧事,我就不留二弟了。”
不是……你们菜鸡互啄提我做什么?躲到沟里也能中流弹?
夏云泽眼皮乱跳,退后一步,用实际行动表明态度:你们随意,我只想当条咸鱼。
若无要事,他才不想来东宫找他哥这个假正经,萧明暄忍住一时之气,板着一张俊脸,正色问:“连子瑜来找过你?”
这事算不上隐秘,连子瑜当日是光明正大递了帖子来拜访,有心人很容易打听到。
萧明玥点点头,语气有些不耐烦:“大晚上的,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闯进东宫,只为了问这个?”
没规矩的混帐东西,有弟如此,真是前世造孽。
“这人有些古怪,你少与他来往。”萧明暄虽然意在提醒,语气却生硬得很,听上去分明是命令。
萧明玥才不吃这一套,反问道:“我与他来往,同你有什么相干?”
“他想进卫戍营,却不来找我,偏去求你。”萧明暄冷笑,“你倒有手段,七拐八弯地托到我母亲那里,怎么不直接找我说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