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萧明暄还扬言一旦露馅就扒了他的皮。
萧明玥终于被他逗笑了,眉眼一弯,轻轻地答了声“好”。
夏云泽好不容易把人哄开了颜,自己也笑了起来。
萧明暄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相视而笑的温馨场景,而他的小皇嫂还作死地撩开衣服,让他哥欣赏自己细韧优美的腰线和平坦紧实的腹部。
夏云泽正在招摇,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寒意,头皮一紧,转过身去,对上小叔子山雨欲来的帅脸。
卧槽,进别人房间不敲门,人干事?
一个一个清算
五八、
萧明暄的表情仿佛被欠了八百吊钱,一副憋着坏想找人晦气的样子,夏云泽被他狠瞪了一眼,乖乖地把衣摆放下,收拾整齐,缩到一边安静如鸡。
萧明玥见他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来,脸色也有点难看。
再看夏云泽,从水灵灵的豆芽菜霎时变成霜打的茄子,让人觉得又可爱又可怜。
刚才还大言不惭说要保护他呢,一见人就怂头怂脑地躲起来,虽是个养在深宫之中金尊玉贵的小公主,倒颇有几分市井中人的油滑与狡狯。
小狐狸一样,刁钻得很。
他靠坐在床头,眉眼冷峻,轻哼了一声:“贵客来了也不通传一声,外面的奴才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萧明暄听出他在指桑骂槐,唇角一勾,皮笑rou不笑道:“是我冒失,与奴才们何干?若是扰了皇兄的好事,还望皇兄与……皇嫂勿怪。”
“皇嫂”这两个字简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得他头皮发麻,夏云泽缩着脖子,暗骂自己有毛病,该反省的是萧明暄才对,他在这心虚个什么鬼?
萧明玥就算只剩一口气也绝不在他弟面前示弱,仍然强撑着温雅端方的气度,抬起眼皮问:“二弟难得造访,可有要事?”
夏云泽更心虚了,暗忖你这二弟逛东宫跟逛自己家后厨一样,还时不时偷个嘴吃,哪里“难得”了?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太子都下不了床了,不能这时候给他雪上加霜。
“今早何公公去前头报病,我怕太子哥哥有个三长两短,就过来看看。”萧明暄大马金刀地在床边坐下,姿态嚣张,言语放肆。
萧明玥心中冒火,脸上犹带笑容,道:“有你皇嫂悉心照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那我就放心了。”萧明暄言不由衷,话里的酸味扑面而来,那表情分明在说没能给你收尸好遗憾。
夏云泽顶着一头虚汗,出声制止兄弟俩菜鸡互啄般的交锋:“正好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兄弟俩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挪开视线,然后齐刷刷地朝他看过来。
一个眼里带笑,一个眼里带刀,夏云泽像被两只蝎子盯住,一头雾水,如芒在背,悻悻地闭上了嘴。
萧明暄站起身来,施施然拍了拍衣摆,说:“既然皇兄无事,我就不在此处讨人嫌了,告辞。”
萧明玥不假思索地回了两个字:“不送。”
只见他弟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神情似笑非笑,装模作样地说:“差点忘了,睿王明日起程回凉国,今晚宫里设宴为他饯行,父皇说了,既然人家专为太子哥哥大婚而来,哥哥也该略尽地主之谊,免得教人笑话堂堂岐国太子不识礼数。”
萧明玥俊容惨白,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以及羞恼,随即是浓浓的恐惧。
夏云泽闻言暴怒,跳脚骂道:“尽个屁!他算老几?!”
那禽兽不如的狗东西都把他家小仙男折腾成这样了,还给他饯行?送他回老家吧!
太子皱着眉,吃力地翻身下床,不小心扯动伤处,额角渗出冷汗,低声说:“公主慎言,事涉两国交谊,我身为太子……责无旁贷。”
“太子怎么了?太子就得受这种窝囊气?”夏云泽拿出中二时期的滚刀rou气质,胸脯拍得砰砰响,“我还是太子妃呢,我替你去!”
“公主你……”萧明玥张了张嘴,被他这小娇妻突来的一腔血勇震住了——方才还战战兢兢试图息事宁人,怎么瞬间变成个炮仗一点就炸啦?
“别叫我公主,叫我主公。”夏云泽昔日的猛男之魂熊熊燃烧,职业情怀爆表,觉得有责任在学员遭遇渣男的时候挺身而出英雄救美。
虽然这个懒货一天也没练过!
但是!说不定娇花太子被他这一往无前的钢铁直男Jing神感召,幡然醒悟,一同踏上铁血硬汉之路呢!
“你安心休养,什么也别想。”他把萧明玥按回床上,喊采薇进来照顾,然后一阵风似地冲到门口,卷了小叔子就走:“去去去!少在这儿给你哥添堵。”
萧明暄要被他气死了,转到廊下,趁旁人不注意把他拽到一间空屋里,一把推抵在墙上,咬着牙凑到他耳边:“你也护着他,嗯?”
夏云泽听着耳边的磨牙声,知道非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哄这个肌rou男才能避免他狂性大发在自己脖子上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