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的话过分了,便放软声音:“最近公司有事要处理,走不开,我明天让助理请个保姆去照顾你,不用害怕。”
没听到应答,他趁着红灯亮着看了她一眼。小脸苍白,脖颈纤细,嫣红的嘴唇紧抿,宽大的领口处隐隐露出一点事业线,骨感和饱满兼具,像只掉落凡间的小尤物,常越礼心生怜爱,捏着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吮吸了几口,叹口气,“表哥不喜欢你不听话,要乖,知道吗?”
费淳简心脏抽疼,却又忍不住望向他的眼睛。
那双眼里分明装着自己,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也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自欺欺人地想着,点点头,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表哥,别离开我,我会听话。”
男人闻言满意地笑了笑,拍拍她的脑袋,“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哪舍得离开你。”
(五)
把费淳简送回公寓哄好,常越礼驱车离开。
来到温洒洒家楼下,仰望着黑暗的楼层,他忍不住抽起烟。
其实他心里清楚,温洒洒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会背叛自己的人,当初自己喜欢上她就是因为她率真不矫情,做事从不遮掩,心里想什么面上就看出来了,完全不需要自己费心猜。可是一想到她的生动烂漫被另一个男人所窥,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这究竟是男人本能的独占欲还是因为自己动了情上了心?
他不知道,也不愿知道。反正她早晚要嫁给自己,爱不爱有什么所谓。
两根烟已经燃尽,常越礼看了眼腕表,将近晚上七点半。他不耐地再次拨通温洒洒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这时附近传来说笑的声音,常越礼应声看去。
时值早秋,天色已暗。小区内灯火盏盏,星星点点似无数双亮眼,眺望着烟火人间。朦胧的画面铺陈,落入常越礼的眼中,只见女人嘴里说着什么,旁边的男人温和一笑,郎才女貌好一对璧人,即使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冷眼看着,常越礼不露声色。
“常越礼?”温洒洒走到楼下,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常越礼不答,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旁边的人身上。
温洒洒见他视线偏移,便笑着介绍道:“这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江守清。今天早上我胃疼,多亏了他带我去医院呢。”又向前几步挽着他的胳膊,笑嘻嘻地对江守清说:“他是我未婚夫常越礼。”
常越礼略点头,将眼中的寒意尽数掩藏,说:“你好,多谢你照顾洒洒。”
“你好。”江守清依稀感受到他的敌意,内心适才的失落被隐去,他把握好分寸,不愿打扰他们,说道,“家里缺点东西,我去一趟便利店。”
温洒洒不觉他意,举着常越礼的手腕和他挥手道别,“守清哥,拜拜。”
等人走远,常越礼扯开手,眼睛定定看了她几眼。
“你怎么了?不认识我啦。”温洒洒摸摸自己的脸,疑惑问道。
“先上去。”说完就拉着她的胳膊大步走进楼里。
出了电梯,走到家门口,温洒洒先按指纹开门。男人站在她后边朝对门看了一眼后跟着她进去。
“公司最近不忙了?”温洒洒换好鞋,起身前顺手在他脚边放了双男士拖鞋,“前几天约你你还说没空呢。”
“要不是今天不忙,我岂不是要错过你和新邻居相亲相爱了?”男人没换鞋,猛然从她后面贴抱着,左手温柔地摩挲她的侧脸,右手却用力紧箍她的腰,语气冷厉,“和他关系很好?叫他哥?有一个杜予明还不够你叫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把他当长辈看好吗!”没头没脑的话听得温洒洒又懵又气,不自觉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常越礼冷笑,大掌扣着她的下颌掰过她的头,寒声警告:“最好是这样。温洒洒,别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记住,你是我的。”
冷冽的威胁和嘲讽的语气如冰雹砸在她头上,温洒洒身体紧绷,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他是陌生的。之前他虽然会忽冷忽热,但一直都会尊重体谅自己,从不这样满嘴恶意。温洒洒觉得委屈,又感到害怕窒息。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吗?
她心里不禁泛苦连带着胃也跟着抽痛。
(六)
女人似乎被自己吓到了,脸上的红润在慢慢消退,渐变成凌厉的瓷白,紧咬的双唇失去本色,血红般鲜艳,雪肤红唇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别有风情。
常越礼下腹一紧,顿觉意乱情迷,目光如狼般将眼前的女人侵略吞噬。
“洒洒,别怕我,我是太在乎你了。”他低哑着声音说,“你是我的宝贝,是我要娶的女人,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
灼热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紧接着又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我想要你,洒洒。”像动物求欢一样饥渴难耐,泛滥的情欲几近淹没掉他所有的理智,“给我好吗,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