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时雨登上游戏的时候,意识骤然回笼。
属于狗奴戚忧的回忆一股脑地在他意识里来回重播。
他都干了什么啊……
高大的圣骑士撑住额头,最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不停地对着洛轶求欢,窝在洛轶怀里看电视,洛轶一走就跪回去……
他简直就是仗着自己是个智障……在撒娇。
估计洛轶今天被他耽误了不少正事儿。在里间磨蹭到秘书来敲了两次门,最后一向一丝不苟的洛家主不得不把那张毛毯打了个结,装出凶狠的样子吓唬说如果弄坏结就cao死他。
狗奴当然不怕,他那点可怜的认知能力里就只有“要伺候好对主人有用的客人”和“好喜欢主人”两个原则。那些比之前四年加起来还要多得多的亲吻早就把狗的脑子里填满了棉花糖,这个威胁只听得它更硬了,下身一片泥泞。
——洛轶恐怕不知道,起了作用的不是他那个毫无威严的威胁,而是【弄脏毯子主人会生气。】这种无关紧要的想法。
时雨想到自己白天做的事情,耳根都烫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打开了好友列表,想要找暗Jing灵术士解释一下,打开对话框,开始输入,又把文字全都删掉,把对话框关上了。
羞耻过后,洛轶对着他的那些表现、那些掩饰不住的情绪、所有狗奴看不明白的细节,被他慢慢地被他从记忆中筛选出来。
洛轶为什么会提前下线,又为什么会等在游戏仓外面,过去的几个小时,他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会蒙住他的眼睛,铐住他的手……
他的眼睛全是血丝,看上去是刚刚洗过脸,仍旧憔悴得吓人的脸色……
——洛轶去看录像了,为了找到让戚忧变成那样的原因,为了把他带回来。
时雨的心重重地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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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轶又站在了屠宰场的水泥地上。
在这段时间的录像带里,戚忧总是沉默的、隐忍地、无声地进行着反抗。即使被打进过量的春药,忍到濒临崩溃,也绝不会迎合,从没求过一声饶。
但今天,他在勾引守卫。
洛轶看得太阳xue一跳。
他看着戚忧睁开眼睛,对着看守他的人说出那些示弱的话,求着看守来上他。那时候的戚忧的sao话说得远没有现在的狗奴熟练,但对于一个从未示弱的杀手来说,这样的表现已经足够让看守放松警惕,也足够让戚忧的尊严再被捅穿一次。
守卫被他勾引到了,戚忧低喘着,主动地在守卫身上起伏,像猫似地低喘呻yin,他并不是漂亮的美人,但他这么做的时候,仍旧勾得那个男人意乱情迷,解开了他的锁链,打算换个姿势。
——然后被戚忧利落地绞晕。
杀手前一秒还无力地搭在侵犯者的臂弯的腿下一秒就绞紧了看守的脖子,看守难以置信地、被憋红了脸,最终无力地倒下。
戚忧面无表情地放开了昏死过去的看守,撑着地站起来,腿还在抖。
他拨了那个看守的衣服换上,甚至顾不得清理自己,一瘸一拐地走进Yin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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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雾偃上线的又是很晚。
时雨看着好友上线的消息,最终还是没有和暗Jing灵说话。
他想,他应该去安抚下洛轶,他应该告诉洛轶他没有事情,不用在意那些,那针易天堂的事故也只是意外,他会慢慢好起来的,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不是吗?
但他也知道,这毫无意义,或许只会让洛轶更难过。
他还是伤到了他最想要保护的人,用最糟糕的方式。
终结技秒掉了Boss的最后一点血条,升级的光芒从他身上升起来。
人类圣骑士在传送出副本前的倒计时里回忆,当时不是想好了去死的么?为什么会苟活到了现在,又没保护好自己的身份,以至于让洛轶这么痛苦。
他回到副本门口,又一次进本,开了怪,怪的攻击砸在他的盾上,他往后退了半步卸去冲击力。
——是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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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Jing灵取消了他所有的战场,交给了其他指挥代班。
他很少让情绪影响到工作,但他现在的状态显然不适合做一个指挥者;如果不是洛氏的责任无法推卸,他甚至会想要给自己放一个长假。
雾偃一头扎进了工会领地里,接着艾lun西亚的时间流速处理白天耽误的事务。
——那天,是戚忧第一次逃跑。
他走神了,雾偃意识到,看了看剩下的材料,最终,还是放下了材料,传送回了私人领地,在湖边坐下。
那是戚忧第一次逃跑。 他明明跑掉了,但是却没有回危楼。
他去了医院,然后秋琳的死讯传来、同时遭到毒手的还有两个话事人,那时候的死因是上吊;但后来洛如拭给的那份报告、戚忧显然是为了激怒他说的那句话,都指向秋琳死前遭受过残酷的性侵。
在知晓真相前,洛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