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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宰场中,惨无人道的轮jian已经进行了十几个小时。
“妈的,再打一针松弛剂。”壮汉骂骂咧咧地从旁边的架子上熟练的拆开一针灌装好的注射ye,推入俘虏的胳膊,“臭婊子,居然还有力气踹人。”
想起自己方才居然一不注意被松弛剂药劲稍微过去了的俘虏踹到了命根,壮汉就不爽之极。
壮汉走过的地方,人群让开一个扣子,洛轶终于能看清戚忧的脸。
青年杀手的身体被粗麻绳五花大绑、铁链吊索扣在背后的主绳结上,把他悬在空中,躯干与地面垂直,双手被绑在背后,拇指被拇指铐单独铐死;右腿被折叠着用单独的一根铁链吊高,左腿是自由地、却成了壮汉侵犯他的时候最顺手的把手。
口腔被方便别人使用他的嘴巴的x型口枷撑到极限,男性的面孔上满是男人的体ye,他的双眼紧闭着,睫毛上挂着的Jingye让他想要睁眼都无法做到。Jingye、唾ye、汗水、秽物组成的粘稠不明ye体顺着他被撑开的唇流下,滴在下方的地面上。而他下身对着的地面则夹杂着血色。
身体在理智之前,已经冲了上去。
但不论他如何心如刀绞,这也只是一个全息录影,录影机记录下了画面、声音、气味,甚至能模拟出人体的触感,观看着却改变不了任何被记录下来的过往。
洛轶碰到了戚忧的脸,shi漉漉的,带着黏腻的、令人恶心的的触感,洛轶知道那是Jingye甚至是尿ye,但他甚至没办法生出对秽物的反感,他只能感觉到窒息般的疼痛。
他抱着戚忧,他能感觉到戚忧的体温,能听到戚忧痛苦的喘息,可只存在于这段过往里的戚忧却毫无知觉。杀手紧绷的、疯狂挣扎的肌rou因为松弛剂一点一点地软下来,然后全身的重量再次挂在了束缚他的绳索、铁链,以及侵犯他的男人身上。
他是洛轶见过最锋锐的刀,却在这个牲畜的屠宰场里, 被人像一头母猪一样肆意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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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时器把洛轶从地狱中拽了出来。
洛家的主人、兵肃区的无冕之王盯着天花板,沉默地躺在全息仓里,脑子里仍旧是那些全息影像的碎片,戚忧的喘息、哀鸣、闷哼,不停地出现在他的听觉里,洛轶知道那是幻觉,但仍旧无法从中解脱出来。
他也不想解脱。
只是,他现在要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了,他不知道自己演技够不够好,状态总要好一点才对。
洛轶从游戏舱里爬出来,淋浴、洗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端详了几秒——他看上去还可以,脸还是好看的,只是抿着的唇和冷肃的眉眼之间没有一点笑意。
他尝试着扯动了一下嘴角。
难看。
不过还好。洛轶看了看表,一颗一颗地把衬衫的纽扣扣好。
他还有时间,能多练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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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轶平日里一般七点半起床,戚忧会不顾洛轶的拒绝钻进被子里把他舔醒,而他下楼的时候,饭菜总是恰到好处地被端上桌。
狗当然不会这么做了,但它似乎仍旧有着戚忧的生物钟和本能,如果不被束缚得足够严密,总能奇妙地从中脱身,去厨房闯些祸出来。
洛轶拖过监控来看,大概是六点半左右。
六点一刻,他又回到了调教室。他这次拿着光屏,想抽空处理下被他耽误的公事,但拿起光屏的时候,影像就投射在棺材似的游戏仓上,他看着戚忧的侧脸,就什么都做不下去。
他叹了口气,把光屏在手边放好,强迫自己看着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地走格子,默念着时间。
二十二分三十秒,三十一秒,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即使是深呼吸也无法压制他的紧张,他要做的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洛轶却无法承受失败的代价——即使那代价几乎不存在,什么也不会因为这个失败而改变。
但戚忧为了他已经做了太多了,那么多,那么难,那么痛苦的四年戚忧都为他忍了过来,洛轶心想,我也应该可以的。
他必须可以。
时间走到六点二十八分。
洛轶看到游戏仓的上的状态灯闪了一下,戚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立刻条件反射性地站起来,向前一步走到游戏仓前。
游戏仓的盖子向后划开,洛轶看见戚忧的眼皮动了动。
他飞快地弯腰下去,低下头,摆上他反复练习了许久的笑容,用轻快的声音说了声“早上好”,然后在尚未完全清醒的奴隶反应过来之前,在他的前额上落了一个吻。
嘴唇碰到皮肤的瞬间,洛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那并不是他亲吻时雨的时候的羞涩、也不是悸动;那里面或许有爱,但更多的是对失败的恐惧。
他不信神,在此时也无从祈祷,他只能告诉自己,如果不行,那就再去想办法。
这只是个很轻巧的吻,洛轶知道,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真正亲吻戚忧,于是亲得像是擦网的羽毛球,可能只有一秒或者两秒,但却长得像是他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