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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五十分,洛轶退出了游戏。
这不是个理智的决定。距离新版本只剩下一周半,要准备的事情多如牛毛;游戏外、作为附属仓发行方的洛氏更是没半天轻省日子。洛氏或者洛阳城的Jing英管理们忙得焦头烂额;而洛轶从和戚忧对峙把人塞进游戏仓,到获知真相后平复下情绪、处理性奴的性瘾、再到去医院,这一路折腾下来,能处理公务的时间着实不多。
但他仍旧在这个时候退出了游戏。
这栋市中心的高级公寓是最新建的高科技建筑,冬暖夏凉;上下三百平的小复式,也不像两千多平的大宅那样,有繁重的清洁工作要做。
游戏仓的盖子打开,洛轶看着天花板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从游戏仓里爬了出来。
他的视线短暂地略过书房架子上的那几个装满了光卡的小储物格,又很快的移开。
书房出门左手第一间是洛轶的卧室,对面是客房,左手边走廊的尽头,就是调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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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来的时候,戚忧一路都紧紧贴着他,好像一旦放开,洛轶就会消失一样。
可一进了屋子,他似乎就安心了下来,又或者是彻底放弃了,只犹豫了一瞬间就放开了洛轶的裤脚,乖巧地爬过去叼了拖鞋过来,要伺候洛轶换鞋。
即使是心如刀绞的时刻,疼得多了,洛轶也逐渐学会了和这种疼痛相处,他也必须学会,这种疼痛或许会永远扎在他心尖上。他把所有的心疼都强行按在心里,然后把戚忧抱了起来。
说实话,挺吃力的。那毕竟是个一米八几、训练有素的成年男人,被洛轶养回了点儿rou以后,比身材偏瘦、只是经常健身、会点防身术的洛家主整整大了一圈。
但戚忧很乖,很快就在那除了性和主人没剩下什么的思维里找到了对应的场景,自己把腿缠上了主人瘦削的腰线,整个人主动挂在了洛轶身上。
洛轶就这么一路把戚忧抱到了调教室的游戏仓里,万幸没闪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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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室当然没有开灯。
沉重的金属门在洛轶面前自动打开,又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暗色的附属仓原型机摆在一堆刑床、刑架之间,像个黑漆漆的棺材。信号灯闪烁起的时候,洛轶才勉强能透过滤光玻璃,看到戚忧的轮廓。
戚忧还在游戏里,躺在哪里,安安稳稳地。
即使这个房间里有自带控制移动装置的奢华沙发,洛轶却选择了在游戏舱近前就地坐下。
——原来,调教室是没有地暖的。
即使这间公寓每一个屋子都全年保持着最适宜的温度、铺着柔软的地毯,调教室的地板却是冰冷、坚硬的,洛轶就算坐着,也会觉得咯得有点难受。
这就是戚忧每天跪着、爬行、受刑、被清洗、被cao的地方。
洛轶尝试着跪了一下,只十几秒,膝下的皮rou就被坚硬的地板弄得生疼;普通成年男性的韧带并不足以让他跪得标准,尝试让脚背贴地了不到半分钟别得抽筋。
这只是戚忧最常见、不被任何惩罚、为难的状态;他没有被打扮成狗奴,大臂小臂、大腿小腿交叠,只能用肘和膝关键最脆弱的地方着地;也没有被锯齿夹夹住双ru和Yinjing、连上铁链,被分腿器分开双腿,蒙着眼睛、被铁链牵着爬;更没有……
洛轶就这么跪着,感受着戚忧早已习惯、甚至说得上是善待的折磨,隔着漆黑的滤光玻璃、安静地看着戚忧的脸。
戚忧的存在折磨着他,也安抚着他,让洛轶在窒息般的心痛里、在烈火灼身的罪责中,能够偷一点点冷静的、安宁地空间,借着那些痛苦,把一切想清楚。
在他面前只能跪着的戚忧。
会因为被他口交就吓得摔下床的戚忧。
要摘掉那些折磨他的小道具就觉得要被抛弃的戚忧。
即使怕被抛弃怕得要死,还是会让他扔掉他的戚忧。
……
其实并没有那么难想明白。
洛轶看着游戏舱里戚忧模糊地轮廓,想起了方才戚忧的那句话。
【人太多的时候……看不到你的时候,我至少知道……哪个是你】
那句话太痛了,洛轶不知道戚忧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决定把自己伤口翻开给他看;而对于亲手划出那道伤口的洛轶来说,即使是“戚忧被人轮jian”这个轻描淡写的过往,哪怕只发生过一次,都让洛轶追悔莫及,痛不欲生,可这四年里发生在戚忧身上的事情,远比被轮jian一次糟糕千倍、万倍。
洛轶坐在这里,自虐式的反复咀嚼着戚忧的那句话,体味着被他扔给无数人玩弄的爱人的心情。
……就算是那种时候,戚忧还是爱着他,还是想要……被他cao。他明明那么痛,那么屈辱,多少次被打了药,蒙上眼睛,感官混乱到那么敏锐的杀手都分辨不出他的气息,他的爱人,他最喜欢的人,从来没有一点点恨……戚忧只是一边挨cao、一边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一边偷偷地、在心里期盼,或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