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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狗下意识地吐出一个字,然后怔住。
主人的身体软软的又硬硬的……很暖和……可他的眼泪……好烫……
它不想被扔掉……可主人这么痛苦这么难过……saonai子下面……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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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看监控,狗从那个病床上暴起,到撞破天花板,从通风管道找过来,甚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闹得太大,洛家的情报部过来一个一个把在场的人都带去谈话,却也不知道是否能够真的管住这么多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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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真的憋得太久了,洛轶抱着奴隶哭了很久,他停下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空空荡荡的,好像一切情感都被掏空了。
而他的狗,在他怀里,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凑上来,舔了舔他脸上挂着的泪水,然后满满地,从主人的怀里退了出去。
洛轶的怀里空了,他看见戚忧的脸上挂上了个难看的笑,突然地一阵心悸。
“扔了……扔了贱狗也可以……”
狗磕磕绊绊地说着,它明显是害怕的,ru尖的伤口上的生物凝胶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就被崩开了,血从ru尖的伤口、顺着胸膛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在他苍白的rou体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扔了贱狗……也可以……”
它好像喃喃自语似的,又说了一遍,万般留恋地看了看他的主人,然后终于笑得不那么难看了:“没有贱狗,主人……就不会痛了。”
洛轶干涸的身体没有眼泪了。
他无比庆幸这一点,否则这样万箭穿心的时候,他假如再流出眼泪来,恐怕会更吓坏他可怜的奴隶。
他的泪管因为干涩而生痛,而这份疼痛,甚至无法企及戚忧在他身边遭受的亿万分之一。
即使这样戚忧也想留下,害怕被抛弃;即使这样……他也愿意离开。
“没有。”洛轶说,然后对着他的奴隶伸出了手。
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往前蹭了两步——它当然不敢用自己的狗爪子去碰主人的手,所以他只是跪着,然后低下头去,用头顶蹭了蹭主人的手心。
那一瞬间,它再次被主人抱住了。
全都是主人的味道。
全都是主人的温度。
“抱歉……”
主人的道歉让奴隶茫然,狗的saonai子下面还是很疼,因为主人还在痛苦,那毫无疑问和它有关,它理解不了,但既然和它有关,它消失就可以了;可他同时又好像身在云端,被一个巨大的泡泡捧在里面。
主人抱得他太紧了,它跑不掉,即使它力气很大,可它……挣不开主人的胳膊。
马上就要被扔掉了,那……最后一点,就算后面要被罚,也……
极轻,极细密的亲吻落在了狗的耳缘。
“抱歉……现在还不能放你走。”
那是它不太能理解的话语,有点复杂,但好像是不想扔掉它的意思。
可主人好痛,它听得出来。
“等你好起来……好吗?”洛轶问,即使他知道这样的问话或许仍旧超出了奴隶的理解能力,“只要等你好起来……你想走,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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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留着吧,不要取了。
【时雨】:挺好的。
痛苦的回忆,激烈的情绪,随着时雨的两条消息又涌上来,暗Jing灵的胸口梗得厉害,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他看见时雨那两条信息之间隔了五分钟,想必时雨也是一样。上线了那么久,才决定发,发了以后又怕他瞎想,补了后面那句。
今天最后还是只取了ru尖的两个道具,洛轶不知道为什么取道具会被人形犬状态下的戚忧和“被丢掉”联系起来,但戚忧的反应太大太激烈,他只能慢慢去找原因,暂时放着那些在那儿。
领地的分割有30天的缓冲期。那天离了婚以后,时雨就远远地离开,洛轶出现在私人领地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回来。
这是时雨第一次给他发消息。
洛轶没想过要和时雨交流他现实里的状况,他潜意识地觉得时雨或许能够单独地、忘掉所有的那些不堪、在游戏世界里生存。
可下线了还会抱着马桶吐、去做痛苦的口腔清洁怕他发现的戚忧,和会和他说这些的时雨,说明了这些只是洛轶的奢望。
那些伤害让戚忧变成了现实里的母狗性奴,也从未从时雨身上散去,它或许在艾lun西亚的作用下被屏蔽了一些,但那些伤害已经深入戚忧的灵魂、以至于在第二世界生活的时雨也无法从中解脱。
暗Jing灵的话语打了又删,删了又打;而更糟糕的是,他看见时雨那边也出现了两次“正在输入……”。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时雨是怎么对着对话框,看着他写了又删,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更可耻的是,这样在乎他、仍旧爱着他的时雨,还是让他心如擂鼓。
他是那么的卑劣,即使一次一次地提出要放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