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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主人的裤腿,在发现主人没有生气以后,转而抓住了主人的脚踝。洛轶的脚踝很明显,窄窄的一段,不薄不厚的肌腱从上方的笔直的小腿上延伸下来,手感很扎实,让奴隶安心了一些。
安心过后,它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后怕,赶紧松开了手——然后它又去看了看主人的表情,他的主人看着他,是狗看不懂的眼神,但狗的saonai子下面又在疼了。
狗忍不住又抓上了主人的脚踝。
被罚其他的都可以,它只是……很讨厌nai子下面那种被掏空了一样的疼痛。
戚忧的一连串动作对洛轶来说,好像是几分钟的凌迟。他的卑微和不安像小刀一片片刮在他心口,而他的在乎更成了撒在洛轶伤口上的盐,把那些痛楚一点一点地腌制进他的四肢百骸,让洛轶无处可逃。
绵长的疼痛占据着身体,但洛轶是清醒的那个人,他只能往前走。
“走吧。”他最终、学着记忆中调教师的动作,生疏地摸了摸奴隶的头,“先去把你身上的东西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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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掉那些东西应当是个很容易的事情。
身为狗的戚忧害怕弃界、同时也很习惯。
相比于异常的主人、让他难过的主人、倒在他面前的主人,弃界的那些事情反而让狗轻松一些,以至于他下了车就乖巧地往里爬
白天的弃界没什么客人,但也偶尔会有工作人员路过,他们的目光落在爬行的人形犬身上,狗浑然不觉,洛轶却揪紧了心。
——他是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愿意被人看见这种样子。
可奴隶的主人只犹豫了一瞬,旁边的下属和友人却塞了跟牵引绳在他手里。
那根牵引绳手感很好,皮质的套环,做工良好的Jing钢锁链,很适合扣在奴隶脖子上的那个电击项圈上。
金属是冰冷的,洛轶却觉得它烫手。
洛家主本能地抗拒着,他皱起眉看向路透,路透也看着他,坦然而坚定。
洛轶脑子里百转千回,最终,他攥紧了手里的皮环,然后蹲下身,把牵引绳扣在了人形犬的项圈上。
狗安静地、乖巧地跪在那里,看着主人给自己挂上象征着掌控和拥有的牵引绳,在起身之前,极隐秘又大胆地亲了下主人有些发抖的指尖。
那个微不可查的亲吻,和奴隶偷亲过后明显开心了一些的状态,让洛轶的心被滚烫的岩浆填满,烈火焚身。
弃界有完善的应对外伤和抢救的医疗设施,甚至常备着医生。弃界财力雄厚,重金聘请的医生人品如何暂且不提,技术自然娴熟,连有些熟客受了不好去公众医院的伤也会来这里处理。取出这些他们植入进去的小情趣装置不过是做个小切口和缝合的事情,甚至算不上手术。
狗在手术室门口有点害怕,这里对它来说算得上是个受难的地方,每次进去以后身体都会变得奇奇怪怪的,所以它爬到们口的时候忍不住停了一下,哀求似的回头看了眼他的主人。
那是个很简单的眼神,但洛轶却好像看到了很多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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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往戚忧身上安东西是戚忧过来的第二个月,那时候他还沉浸在母亲和妹妹的死亡里,时雨失踪也不久,戚忧趁着他醉酒下药强行骑乘,对他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奇耻大辱、更是对时雨的背叛。
对那时的洛轶来说,他根本不想要一个奴隶,不论是作为他自己,还是作为时雨的恋人。他想要把人退回屠宰场,或者扔给弃界,或者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洛如拭劝了很多,从局势到人情,最终洛轶选择了惩罚而不是丢弃。
两周的返厂调教之后,戚忧被装在屠宰场出货的木盒子里寄回来。
洛轶带这木盒子去弃界安了东西。他让调教师随便选,然后调教师给戚忧安上的是一对ru尖的电击器。
奴隶清醒地、在没有任何麻药的情况下被穿刺。对于受过多次针刑的奴隶来说,这本身并不是很可怕的惩罚,但从此以后,奴隶的ru尖只要因为情欲硬起来,就会带来严厉的电击惩罚。
后来ru尖上的电击器被取下来,换过小针、换过缓释春药、换过普通的牵引环和砝码、ru链;也不仅仅是ru尖,Yinjing、囊袋、性腺、rouxue口都有过各种各样植入物和穿刺的经历。
最多的时候戚忧身上有十七个环,4个电击器,膀胱里还被塞进了特殊的吸水材料,让他整日被排泄感折磨,永远得不到解脱。
后来洛轶实在看不过眼,也并非是什么对戚忧的怜惜,只是他自身的观念里,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哪怕是个恶贯满盈的杀手。于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才被摘下去,当然同样是没有任何麻药的,只剩下性腺、舌尖、Yinjing上的一些小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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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的畏惧只是一瞬间,它很快像是想通了什么,扯了下嘴角,低下头,自己爬进了手术室。它爬到那个产科床上,任由医生用铁环把它的四肢铐起来,摆出那个狼狈的、仿佛待产孕妇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