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的正午骄阳如火,炽热的阳光岩浆一样从天上泼洒下来,炙烤着所有裸露在外的物体。
独立产房为了采光而在墙壁上镶嵌了一整面完整的落地玻璃充当外墙,为了防止产房原地变成火焰山或者炼丹炉,护士只好拉上窗帘,打开了顶灯。
熊成屈起双腿,侧躺在产床上,鼓坠的大肚紧贴着他的腿面,双手搁在枕头边,把脸埋进粗糙的手掌,十根手指扭曲着搭在面部。
“唔......唔啊......疼...肚子疼......”他轻声呻yin着,鬓角布满冷汗,身上换了一件草绿色的系带产袍,大肚在辗转间从两片衣襟中露出来,宫缩不止的孕肚底部泛着淡淡的红色。
好像肚子里掀起了一场十级地震,五脏六腑被搅动着离开应有的位置,原本柔软的子宫肌rou紧张地缩成一团,努力挤压已经成熟的胎儿,好让她进入产道。
熊成不是个隐忍的性格,他有什么想说的总会第一时间说出来,这会让不熟悉他的人觉得他是个耿直的有些讨厌的家伙。
“太疼了!唔啊......!”熊成用力按住自己因阵痛发作而扭曲的五官,有些崩溃地抱怨,“怎么...呃啊......怎么这么疼...呜......”
他用指腹擦去眼角疼出来的泪水,用力弓着腰,大口呼吸,试图减缓疼痛,夹在双腿之间的大肚皮舒张收缩。
“疼......”
这家私立的产科医院服务相当热心周到,产床边细心地安置了一把米色的沙发,头层小牛皮的坐垫柔软细腻,纹路雅致,力求给陪产的准爸爸带来最舒适的体验。
但苏雨枫全然无心躺倒在线条完美贴合人体工学的椅背上,他只坐了一点,半个身子都落在沙发外,整个上身前倾,浅蓝色条纹衬衫的扣子错了眼,两侧的衣服彻底对不齐了,领口处露出深深凹陷的锁骨。
他一手搭在熊成后背,一手伸进松垮的产袍内,柔软温热的手掌贴在熊成发硬不止的孕肚上,顺着一个方向轻轻按压着揉动:“揉一揉会不会好一点?”
熊成难受道:“还是...还是好疼......”他挪开一只手,向下按住苏雨枫的手背,引导着他换了个位置,“这儿...最疼了。”
他说的是下腹和胯部交接的地方。
“胀...”熊成委屈地抬眼看着苏雨枫,一点也不觉得羞地和他撒娇,“宝宝的头...撑开了。”
胎儿在有规律的宫缩中缓慢地向下移动,个头不小的脑袋无可阻拦地顶住了弹性十足的宫颈口,像破开竹子的利刃般撑大了与之相连的产道。
圆管一样柔韧的腔体一侧扩张到正常状态下的数十倍,像一只造型奇特的漏斗。等到这只“漏斗”完整地纳入胎儿的身体,重新变成放大版的“管道”后,分娩就算完成大半了。
“撑?”苏雨枫不太理解熊成是怎样的感受,但这不妨碍他心疼被阵痛折磨的爱人,他担忧地垂着浓黑的睫毛,小心翼翼地揉动着熊成鼓起的小腹,“这样可以吗?”
胎儿硬硬的头部顶住苏雨枫的手心,随着宫缩轻轻挤压。
熊成翘起脚掌,用脚趾勾住产床的护栏,有处借力让他安心了一些:“宫口和产道都撑......唔呃......”
他破水的比较早,现在整个下身都shi漉漉黏糊糊的,稍微挪动一下大腿就能听到ye体摩擦的声音。
“宝宝好大...”熊成把苏雨枫的手臂抱在怀里,两侧厚实的ru房夹住他的上臂,“呃啊......撑...撑得疼......”
他的产袍很宽松,系带在腰侧打了一个活结,但并没有起到多大的固定作用,熊成从胸口到下体几乎全部暴露在外,一对胀鼓鼓的ru房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葡萄似的ru头因为疼痛而挺立,Yinjing也在胎身压迫前列腺时半勃着。
苏雨枫的眼睛好像被什么奇诡的力量所Cao控着,总不由自主地就落在熊成的肚皮和更向下的部分,熊成黏腻的痛yin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莫名有些兴奋,下体也因此微微发胀。
乱看什么呢!他暗自唾骂自己。熊仔忍着疼给自己生孩子,现在Jing虫上脑也太畜生了!
苏雨枫强迫自己挪开眼睛,专心给熊成揉肚子,细声细气地温柔询问:“现在舒服点了吗?”
他一早知道生孩子的疼痛一般人都受不住,但还是竭尽所能地想为熊成减轻一些痛苦。
熊成疼的不行,但前王牌狙击手引以为傲的绝佳视力还是捕捉到了苏雨枫不自在的小眼神。作为唯一一个在房事上能与苏雨枫合拍的人,他几乎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果然还是个毛头小子。熊成暗搓搓地嘲笑了他两声,压抑着肚痛道:“再...往下一点...”
苏雨枫闻言顺从地挪动了一下手掌:“这里?”
“再往下...呃......”熊成微挺肚子,忍着chao水一样拍打而来的阵痛,像个不怀好意的诱拐犯一样,等待猎物掉入陷阱,“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