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照料,也不知是否吃饱穿暖了。那时她似乎提到过一个地方,叫……渔家湾。”
“渔家湾……”季青临默念着,与解无移对视了一眼。
看来这个渔家湾就是那安婆婆的家乡了,她既然还有个孙子在那里,想必一定不会放着不管,去那里查一查,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阿眠见二人交换眼神,问道:“哥哥,安婆婆也是坏人吗?他们为什么要抓走爹娘和弟弟妹妹呢?”
季青临回过神来,扶着他的肩膀对他微微笑道:“好了,现在你先安心吃饭,等吃饱有力气了,咱们一起去找你爹娘和弟弟妹妹,好不好?”
阿眠抿着嘴,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拿起筷子,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在腰间摸索着道:“对了哥哥,我第一次从床下出来的时候,在摇篮里找到了这个。”
片刻后,他从腰带下捏出一物递到季青临面前。
季青临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震。
这东西他曾经见过,正是与解无移在湖边初遇时,解无移递给银锣的那种如绣花针一般的细物。
解无移微微蹙眉,从阿眠手中拿过那物,问道:“你在床下除了听和看,可有闻到什么气味?”
第41章 举止诡异黑袍人
阿眠愣了愣, 眨着眼仔细回想了一番,忽而连连点头道:“哥哥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些人走进房里的时候,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他皱眉迟疑着, 像是不知究竟应该如何形容那味道。
解无移试探道:“腐臭?”
“对, 对对对, ”阿眠恍然大悟般附和道,“就像……就像死鱼死虾的腥腐之气。”
解无移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看向季青临,似是有什么话不便当着阿眠的面直说。
季青临会意,对阿眠道:“阿眠你先吃饭,哥哥一会儿就回来。”
阿眠点了点头,季青临起身, 与解无移一起出门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刚刚关上门,解无移便转身道:“我们不能带他一起。”
季青临道:“为何?”
解无移道:“你可还记得湖边那车夫的尸体?”
季青临当然记得, 当时他见到那车夫的尸体便觉得很是奇怪,按常理说一个刚死的人尸体不会那么快便有腐化的迹象,而那车夫却像是已死许久一般。
他联想到方才解无移所说的腐臭,立即问道:“你是说, 那些人和那车夫, 可能是一伙的?”
解无移点头道:“我曾与他们有过交手,那些人惯着黑袍,行为举止皆与活人无异,周身却散发着腐臭之气, 被刀剑砍中依旧行动如常, 几乎无法击杀。”
季青临疑惑道:“那当时那个车夫是怎么死的?”
解无移抬起手,捏着那根如针般的细物道:“刀剑虽对他们无用, 但我意外发觉他们身上都嵌着此物,一旦将此物拔除,他们便会立即身亡。”
季青临想了想,道:“那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身上为何嵌着此物,又究竟意欲何为?”
解无移缓缓摇了摇头,道:“先前我已着人将那些腐尸带走细查,现还未有结果,至于他们意欲何为,我只知他们已出现数年,且这些年里,四季谷中除释酒以外几乎人人都遭遇过他们的偷袭。”
“四季谷?”季青临诧异道,“这么说来,上回湖边的那个车夫是冲着银锣来的?”
这么一想,季青临顿时有些后怕,还好当时解无移来得及时,否则就凭他独自一人,还真不知能否护得银锣周全。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有些奇怪,道:“如果说他们是冲着四季谷来的,那么此次鹿鸣山庄一事,他们的目标就应该是那两个婴儿,却为何要设这么大一个局,将那些老者聚集于此?”
既然他们能指使安婆婆出那么一个“广纳福源”的主意,就一定能让她编出别的说法,比如“将两个婴儿单独带到某处便可纳福”,这样一来在无人僻静处,想要掳走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岂不是易如反掌?
解无移沉默片刻,似是一时也无法理解对方的用意,缓缓摇头道:“我也是仅凭先前四季谷几人多次遇袭推测出他们对四季谷似有图谋,至于他们是否还有别的目标,那便不得而知了。”
季青临点了点头,总算是理解了方才解无移在阿眠房中欲言又止的用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如今此事情况不明,或许会有凶险,我们不该带他同行,是吗?”
解无移轻轻颔首。
其实季青临此前也并非未曾想过,带着一个孩子一同查案有诸多不便,但他见阿眠对爹娘和弟弟妹妹十分担心,也不忍将他单独留下,这才允诺要带他一起。
可现在看来,他们遇见的并非寻常纠纷,对方身份不明,目的不明,连具体人数和实力究竟如何也一无所知,几乎就是两眼一抹黑。这种情况下若是还带上阿眠,那便等于将他置于险境了。
二人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