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弟妹们有益,不知他们此时是否已有好转。
因此,他便悄悄离席,跑回房中去探望弟妹。
到了房里, 见母亲正在吃饭, 鹿眠便坐在一旁陪着吃了些,吃着吃着,母子二人忽然发觉外头似乎有些异样。
庭中本是人声鼎沸,喧嚣嘈杂, 可突然间却没了声响, 就像是所有人都同时闭口不言了一般。
鹿夫人觉得事有蹊跷,让鹿眠留在房中, 自己出门去院中查看。
片刻之后,鹿夫人匆匆跑回,反身迅速插上门栓,拽起鹿眠就往床下塞去。
鹿眠错愕道:“娘,您干什么呀!外面怎么了!?”
鹿夫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推进床下后,跪坐在床边捧着他的脸无比严肃地低声道:“阿眠你听好,一会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声响,记住了吗?”
鹿眠不知所措道:“娘……”
鹿夫人急切道:“记住了没有!”
鹿眠只好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正在这时,门外有窸窣的脚步声传来,鹿夫人一把将鹿眠往床下深处推去,用床单遮掩好,站起身来。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鹿夫人深吸了口气,佯作镇定道:“谁啊?”
外头一个苍老的女声缓缓道:“夫人,是我,我来看看孩子可有好转。”
鹿夫人扬声答道:“哦,是安婆婆啊。”
安婆婆便是此前给庄主出主意让他办满月宴的那个所谓的瞎眼神婆,说是说瞎眼,其实她并非盲人,只是有严重的眼疾,眼中污浊,视物不清。
自打那次出完主意后,她便一直暂住于庄中,说是要每日做法为孩子祈福,时不时就来这房中看看孩子。
鹿夫人走到门边拉开门栓,门刚一打开,忽听一声利剑出鞘之声,鹿夫人叫道:“你干什么!?”
“别动,刀剑无眼。”
一个男人沉声道,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沧桑,似是个与安婆婆年岁相仿的老伯。
鹿眠趴在床下险些惊叫出声,连忙紧紧捂住嘴巴。
他从床下看见母亲的双脚不太稳当地往后退了几步,似是有利剑在颈侧胁迫她倒退。
接着,从门外走进数人,其中一双脚应该是安婆婆,其余人的脚面皆是被黑色的衣料遮住,看上去似乎全都穿着衣摆及地的宽大黑袍。
其中二人往摇篮那边走去,停住脚步后停顿了许久,而后转身快步行往屋外。
鹿夫人急怒道:“抱我孩子干什么!?你们什么人?”
无人答话。
片刻后,先前出声的那个貌似领头之人问道:“那个大孩子呢?”
鹿夫人恍若初醒般质问道:“对,阿眠呢?你们把他也抓了是不是!?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领头人转了个方向,厉声道:“我问你呢!”
安婆婆的腿抖了一下,颤声道:“我……我也不知他跑哪去了,你们也知道,我眼睛本就不好,一到天黑就更看不清了……哦,方才我、我好像听见庄主吩咐人下山买酒,大概……大概他跟着一起去了。”
领头人诧异道:“有人下山!?你怎么不早说!?”
他似是有些愠怒,对旁边一人道:“你出去叫他们动作都给我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是。”那人应声后走出门去。
领头人又转向另一人道:“你先下山去车子那里,若是有人上山,你们先设法拖住,立即来报。”
“是。”此人也领命离去。
吩咐完这些,领头人才像是放下心来,傲慢道:“鹿夫人,时间紧迫,老夫就不跟你寒暄了。今日奉命将你们带回去,至于带的是活人还是尸体,夫人可以自己选。”
鹿夫人道:“谁派你来的?要带我们去哪?”
领头人冷笑道:“鹿夫人若还是这么聒噪,可就连选都没得选了。”
鹿夫人沉默片刻,道:“你想让我怎么样?”
领头人道:“简单得很,闭上嘴,老老实实跟我们走。”
鹿夫人深吸了口气,商量道:“那你能先把孩子还给我么?”
领头人鼻中一声轻哼,Yin阳怪气道:“到了地方自会还你,但若是你在路上出什么幺蛾子,可就怪不得我了。”
鹿夫人见他拿孩子要挟,深感无力,沉默半晌,终是服软道:“好,我跟你们走。”
领头人未再多言,几人将鹿夫人挟在中间,一起向屋外走去。
鹿眠趴在床下,手脚早已酸麻,却是谨记着母亲的话,紧紧咬着嘴唇丝毫也不敢动,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外面的所有声响也渐渐消失,不知多久之后,庄中彻底鸦雀无声,他才极其缓慢地从床下小心翼翼爬出,到摇篮边一看,弟弟妹妹果然也已经不在了。
他本想赶紧下山求助,不料刚刚走到门口便又听到外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