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一般,他牢牢地守着,只为看见徐乔。
好像他的生命里只剩下三件事:阿福看徐乔,看徐乔,徐乔。
就像是一种仪式一样,他乐此不疲,是荒芜世界里的唯一信徒。而徐乔对此一无所知。
他是自卑的,甚至是感觉自己是卑劣的。少年的心变得敏感,就像偷东西的盗贼一样,掩掩藏藏的是那颗不知道何时悸动的心。
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喜欢。
也就是在这种“监视”下,他发现徐乔每天都会把没吃完的包子扔掉,有的时候是整个,有的时候是大半个。
所以他猜,她不喜欢吃包子。
“所以,你看到我扔掉包子就以为我不喜欢了吗?”听完对往事的回忆,徐乔这样问阿福。
“嗯”,他点点头。
“那万一是我吃不下呢”
“不,被丢掉不要的都是不爱的,如果真的爱的话,珍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把它丢掉呢。”
他的感情认知单纯的厉害,喜欢和爱就一定要在一起,他不懂忍痛割爱,也不懂得为什么爱却要分开,这些感情中的图谋他通通不懂,也不会懂。
他只知道,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同理,感情对他也是一生一次的给予,我给了你,就是一辈子,我不会收回我的爱意,也不会转移,那怕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依然在你身边。
他执拗的可怕,在有些人眼里,他这样的深情,得不到赞颂,薄情仿佛才是主流。
他们一般喊他这种人叫做舔狗。
仿佛被人击打了脑枢神经一样,徐乔的脑中嗡嗡作响,某种程度上,她也受到了冲击,好一会才找回自己。
原来那些难熬的日子不是我一个人,也会有人注视我,偷偷记住我所有的喜好,然后有一天笑嘻嘻却又无比平常地告诉我: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喽,是不是很惊喜啊
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时刻才会推翻道貌岸然。
你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清楚一万倍。
我也喝
徐乔捧住阿福的脸,用刚才阿福调笑她的语气说到,“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喜欢我了”
其实如果仔细听,会发现,徐乔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高兴,她的手已经褪去正常体温,变得冰凉,还在小幅度的颤抖着。
当幸福来临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不是感到喜悦,而是心酸。
她会问自己,你值得吗?她可以一直拥有下去吗?会有人像爱生命一样地爱她吗?
一个人不幸福的久了,连幸福都变得如此的怪异。
就像现在的徐乔,她的心仿若一个脸上涂了色彩斑斓浓墨的戏子,却偏偏花了半张脸,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所以她,又哭又笑。
阿福抹去她眼里甫才冒出来的眼泪,亲吻着她的眼角,“我当然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对不起乔乔,我其实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是我怕,我怕你不属于我。”
更怕我会给你带来困扰,我比谁都懂,和一个傻子在一起会遭遇什么。我不愿意,我爱的人遭受这一切。所以我沉默不言。
除却傻子之外,我又做了一个哑巴。
还好我不是盲人,可以看的到你。
又庆幸,最终你还是属于我的。
阿福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递给徐乔。
手心朝上,是乞讨者的姿态,但日光倾洒,所以乞讨一些阳光的温热并不过分。
徐乔会意,伸出手与他交叉相握,仿佛打了结。
喜欢是心动,爱是心定。徐乔从来没有一刻感觉自己如此的安稳,就像千帆过尽,终有一岸可供依靠。
落日溺于云层,银河滑落掉入大海,而徐乔溺于阿福。是清风,是朝露,是徐乔此刻红红的脸颊,更是万物皆过,再也装不下其他。
她想,自己一辈子不要上岸好了。
就当阿福的美人鱼,一辈子的那种,不,还不够,当是生生世世。
*
早餐只开了个头,阿福就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跟喂孩子一样喂徐乔,徐乔乐的自在,全身好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阿福身上,全凭对方动作。
身后是阿福的另一只手,在给她按摩还有些酸痛的腰。
“啊,张嘴”又是一勺粥,徐乔乖顺地吃下阿福递过来的粥,还没咽完,推推他的胸膛,提醒般地说到,“阿福,你也吃啊,别光喂我。”
男人点点头,应了一句,“我也吃。” 下一秒,徐乔碗里的粥就到了阿福的嘴里,满满的,却并未喝下,而是低头,捏住徐乔的的嘴,迫使她为自己打开,然后,
一滴不漏的全都灌了进去,速度极慢,整个过程,徐乔都没有被呛到,甚至连不适也没有。
阿福舌头开始在徐乔嘴里打转,从她的檀口中分得一份粥,花生被他嚼碎,渡给徐乔,舌头向前一撑 让它咽了下去。
口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