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唯一一栋明令禁止物业定期例查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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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匿匿啃着啃着倏然被问烃攥住了手腕,“别啃了。”
汪匿匿用劲,想挣脱,问烃皱眉,拉到眼前一瞥,果然啃出了血星子。他眼里一闪而过心疼,放开了她,刚刚两人较劲,她手腕已经红了一大圈。
问烃低低叹了口气,干脆把车子停了下来。去路边药店买了一盒创口贴,一一把她的手指包好,才继续行驶。汪匿匿看着自己十个臃肿的手指,呆呆愣愣的,倒也不再啃了。
到家后问烃洗手作羹汤,倒也像模像样。汪匿匿食不知味,虽没说好吃但也没吐,问烃松心。
两人气氛好像有所缓和,问烃尝试抱着她睡,汪匿匿没有挣扎排斥。问烃的愉悦显而易见,再没有比“失而复得”更好的事情了。
可是,当他渐入梦境,却听到了细细的,如小虫啃噬枯叶般的啜泣声。问烃顿时惊醒过来。
他伸手开了灯,侧头一看,汪匿匿睁着眼睛在流泪,显然已经哭了很久,因此才发出低不可闻的啜泣声。问烃心痛不已,她身上弥漫的哀伤轻而易举笼罩了他,问烃眼圈红了,他去吻她的眼泪,“又哭了。”
汪匿匿双手虚虚地抱在胸前,声音嘶哑微弱,“我好累啊,问烃。”
“我知道。”我也是。
“我好难过。”
“我知道。”我也是。
问烃好像哭了,汪匿匿分不清脸上是谁的泪水,一滴一滴,凉的,咸的,她的,他的。
……
汪匿匿开始整夜整夜失眠,白天好端端的,到了晚上就失眠,一闭眼各种糟糕的回忆纷至沓来,明明很疲惫了,还是没办法睡着。因此她越回忆越痛苦,双眼肿得通红,每每哭得几近窒息。
一个多星期下来,汪匿匿免疫力下降患上了shi疹,手臂上大腿上后背全是豆粒大的红斑,触目惊心。汪匿匿不挠痒,挠了又痛又痒,身心痛苦不堪。
问烃不得已请来专家开药,以防万一请的还是熟人,问母的家庭医生。可汪匿匿不肯吃,她拒绝一切药物,她以往数次被人下药的经历,已经如枷锁般不可撼动地铐住了她,让她对药物本能排斥。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只能靠心理疏导和病人自己想通。
大概是见问烃痛苦,汪匿匿还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我哭着哭着就好了。”
问烃心疼得无法言喻。
医生看了眼问烃,他眼里全是可怖的血丝,许久没修剪的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憔悴不堪。他劝问烃照顾病人的同时也要注意自己,但问烃毫不在意,他只想着汪匿匿好起来。
医生叹着气离开了。
问烃凝视着汪匿匿,她原本灵动的眉眼失去了神采,像被挤出来的牙膏,平静下透着丝丝凉意。问烃想他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把她困在自己身边,是不是他的存在让她窒息,是不是她真的不爱他了…
就好像印证问烃的猜测一般,汪匿匿徒然说:“问烃,我想去旅游。”她顿了顿,“一个人。”
汪匿匿的语气平而缓,印进他耳里宛若凌迟。
问烃说“好”,发现喉咙艰涩没有发出声响。他迟钝地避开脑袋重重咳了两下,半晌,问烃掀下眼睑说:“好。”
冷风过心
汪匿匿真的去旅游了,连行李都是问烃收拾的,行程也是问烃安排好的。
汪匿匿走的那么干脆利落,问烃放手放的那么刚毅果决,唯独知道消息赶来机场的汪写意哭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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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匿匿每到一个地方,会给问烃寄一张明信片,上面偶尔是一个句子,偶尔是一副简笔画,多数时候都是空白,仅有问烃的地址。她不在意问烃是否能收到亦或者什么时候才能收到,更不在意问烃是否回寄,她只是想证明自己还存在。
世界各大旅游胜地,汪匿匿走马观花。更多的时间,她都窝在酒店看书,看电影,觉得倦乏了就去咖啡店买一杯咖啡,静静坐在门外罗马伞下,游目人来人往。
这样的日子转瞬即逝,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她强烈的情绪波动了,shi疹不治而愈,失眠也在改善,一切都在好起来。
但是每当深夜降临,万物寂静的时候,她都感觉心里空空荡荡的,能听见回音。汪匿匿捂着胸口不让它们跑出来,那是想念的声音。
显而易见,她在过去的两年里被问烃充盈了,无孔不入,满满当当。以至于她如今疏离了过往熟悉的生活,来到陌生的国家,成为一个过客,身边的事物被不断赋予新的意义,但她依旧能轻而易举找到问烃的痕迹。
当她一个人坐在圣彼得堡盛名的沙皇餐厅,不知道该点什么菜时,她想起问烃说的“如果你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就选择相信主厨。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菜单上面,应该留给美食、爱人与夜晚”,问烃是对的。主厨推荐的大白鳇鱼鱼子酱,黑麦土司和酸nai油,配上黑加仑汁和Napoleon,回味无穷。
当她在赫尔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