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狐疑去了前面会客厅,刚坐下,华雨泽就起身送上了一只玉如意。
“华老板这是要作什么啊?”何安瞧他那张漂亮的脸,就并不高兴,如今无事不登三宝殿,还送了这么只如意,怕是有些不让人如意的事儿要发生。
华雨泽退后几步,双手抱拳一鞠到底:“我是来求喜悦的。”
何安眉毛一挑:“你说什么?咱家没听错吧?”
“师父……”怯怯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接着喜悦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咬着嘴唇瞧瞧华雨泽又瞧瞧何安,低声道,“师父,我给大姐姐下了聘,要娶他做媳妇儿捏。”
说完他抓着华雨泽袖子不放,回头对何安道:“你、你准了吧,师父。”
何安瞧瞧华雨泽。
再瞧瞧喜悦那样子。
“华老板可是认真的?”何安道,“这小子痴痴傻傻的,什么也不懂。而且还是个没根儿的太监,可给你留不了后。”
“真心实意,海枯石烂。”华雨泽道,“还请老祖宗成全。”
何安忍不住叹息一声:“一个疯了一个傻了。罢了罢了,你便带了他去吧。”
喜悦听了这话,高兴的蹦起来,去屋里准备了一大堆的行礼,什么都有,多半是吃的玩的。张大厨听了消息说他要走,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又准备了好些个路上吃的零嘴儿给他。
过了三天,华雨泽骑高头大马,着了件红色衣服,牵着马车在外面等他。将他那些心爱之物统统放在车上,又抱着喜悦也上了车。
喜悦钻进车里,好奇的打量了半天,这才掀开窗帘道:“师父,喜乐师兄,那我便走啦。过好日子去啦。”
喜乐本来就憋着泪,听他这么说,呜咽一声,捂着嘴巴别过脸去。
“你若负他。咱家定饶不了你。”何安说。
“绝不可能。”华雨泽道,“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向俊一甩马鞭,车子就啪嗒啪嗒的往前去。
何安回头去瞧哭的狼狈的喜乐:“哭什么?人过好日子去了,你没听见?还是你也想去。”
喜乐拿袖子狼狈不堪的擦脸上的泪,道:“我才不去,这宫里日子还不好吗?我不去,我要陪着您。”
“你也陪不了咱家几时了。”何安道,说着,他便将一块儿牙牌递给了喜乐。
喜乐拿起来仔细一看,那上面写着“御马监掌印太监喜乐”几个大字。
他正在发懵,耳边就听何安道:“御马监这咱们出身之地,你可给看好喽,千万别出了篓子。等过几日咱家跟皇上请旨,就举荐你做御马监掌印了。”
何安瞧他那又惊又喜的模样忍不住才有了些笑意。
“师父,我行不行啊?”
“不行也得行。不然还能有谁?”何安道。
那华雨泽带着的马车,在京城城门一开的时候,便离了这是非之地,再也没有回头。
从此以后,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
*
送走了喜悦,收拾了心情,这边喜乐就安排了轿子,晃晃悠悠进了皇城。
刚坐下,便有从内阁送来的票拟。
何安随手翻了几个批了红,又拿起来一个,打开手里的票拟,顿了顿。
里面是内阁新任首辅谈立轩与诸位内阁大学士的谏言。
大体意思是皇上后宫空虚,已过而立之年尚未有子嗣,会使得前朝动荡,引得有心之人猜疑,怕有图谋不轨之人妄想一二。
该来的总是会来。
之前都是些六部的大臣上书,他还能装没看到,随便写个批红都打发回去。
如今这可是内阁的谏言。
他能做看不到。
把那票拟放在个金托盘中,何安对喜乐道:“送去陛下处,就说内阁的谏言,司礼监不敢随便批红,请陛下过目。”
喜乐应了一声,端着盘子从值房出去了。
这边又叫了敬事房的殿前太监们过来说了这个事儿。
“诸位们都讲讲吧。”何安道,“陛下之前禁了殉葬一事,之前在各位宫里的主子们都得送去守陵。这人一走空,东西六宫可就空虚了。先帝新丧,皇上也不好选秀,这后宫的事儿怎么办?别让人家前朝的大臣们还来Cao心呐。到时候说咱们群当太监的办事不利,这脸子可就丢大了。”
那几个太监窃窃私语商量半天。
何安已经出了神,去看窗外那屋檐下的悬铃。
如今春暖花开,燕子都回来了。
不少老燕在屋檐下筑巢,风一吹,巢里的小燕子就探出头来,叽叽喳喳叫着爸妈。
过了一会儿,许是有了结果。便有一个出列作揖道:“老祖宗,前年的时候,先帝曾广选秀女,但是之后先帝身体便差了一些,进来的多有封了才女、美人的,尚是完璧之身。这些个姑娘们年岁小的正好十六七,风华正茂的……充实陛下后宫暂且是够的。”
“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