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色已经不自然,却硬是坚持道,“给明瑜做的。你快些去洗脸,不然早饭要凉了。”
要把这个古灵Jing怪的妹妹打发走。
芳若其实很替姐姐高兴,也知道姐姐脸皮薄,便也没戳穿,只道了声好,便下床穿衣洗漱。
待收拾好自己,她还是凑到姐姐面前调皮了一下,“姐姐一定要做的Jing致些,如此收到的人才会更高兴。”
“你……”
安若羞恼的要嗔她,然小丫头已经笑嘻嘻的开门出去了。
安若无奈摇了摇头,趁房中安静,这才重又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活计上。
扇套不难做,裁剪好布料缝起来便是。
眼看不到小半时辰,她就做好了。
只是仅是如此,会不会有些素了?
她想了想,又在上头绣了些竹叶的纹样,串了个好用的丝绳,又给丝绳编了个耐看的结。
又花了一阵功夫,待终于做好,她起身出了门。
这阵子芳若还在饭厅用饭,爹娘和弟弟也在各自的房间,外头并没有人,所以她才敢出门去送东西。
只是船行的不慢,她一路小心翼翼的走,终于登上了二层的船舱。
沉了沉气,她便伸手,轻轻扣了扣他的房门。
未料想里头立时传来了回应,“谁?”
正是独孤珩的声音。
安若轻轻咳了咳,“是我。”
他应该,能听出她的声音吧。
果然,里面的人没问第二遍,很快就将门打了开来。
独孤珩一身墨色长衣,愈发俊朗有神,安若却仍不敢抬眼直视他,只将手里的物件赶快递上,道,“表哥,扇套做好了。”
而他似乎有些意外,怔了一下,才伸手接过,问道,“这么快?”
安若点了点头。
咳咳,既然答应了,就尽快了结才是,免得拖拖拉拉,心头上总搁着一桩事。
好在现在顺利了结了,此时光天化日之下,其他人随时会发现他们,她不方便与他多说,便想赶忙告辞。
然没等开口,他却又问道,“你昨晚可睡好了?”
他只当她是连夜赶制出来的,语声中竟带了丝心疼的意味。
安若一怔,忙要解释,哪知就在此时,船身忽然一下猛烈颠簸。
她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的超他跌了过去,与此同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等再有感觉时,她发现自己正被独孤珩揽在怀间。
她惊惶望去,正对上他幽深的双眸。
独孤珩此时单手撑着门框,一手揽着她,他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心跳剧烈。[なつめ獨]
垂眼望去,那双眸中写满了惶恐。
这样的眼神,像极了上辈子,她到他身边的第一个夜晚。
那一瞬间,久远的悸动忽然从身体里生出,独孤珩有些口干舌燥。
然而未来得及往深处想去,却又是一下颠簸袭来。
这一回,比方才的还要猛烈些。
以致于他身体也不由得随着船身猛地一晃,一个没抓稳,竟险些与她一道跌倒。
所幸他动作敏捷,没叫怀里的人跌倒受伤,但与此同时,两人也俱都诧异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船一向平稳,现在怎么会接连两次剧颠?
诧异的不止他们两个,此时船上惊呼一片,赵达也从另一件客房中开了门出来,“怎么回……”
“事”字还未说出,一下看见了他二人的状况,又赶忙住了口。
独孤珩忙将安若扶好,对赵达道,“去看看。”
赵达应是,赶忙往船栏走去,然就在此时,货仓处又传来了呼喊声,“撞船了,撞船了……东家……”
是许多名伙计正在焦急的大声呼喊阮青岚。
撞船?
安若一惊,再顾不得脚下颠簸,赶忙也往船栏旁跑去,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却大大吃了一惊。
——原来那河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艘大船,正紧紧逼着他们的船,方才那几下猛烈的颠簸,无疑正是被这大船所撞。
而这大船之大,更是她从没见过。
其甲板上的客舱足足有四层,更不用说宽窄长短,自家本也不小的货船与之相较,竟生生被比成了小舟。
而其外表又极其华丽,金碧朱翠,一看便知不是寻常平民的船。
安若惊诧交加,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她身旁的独孤珩,却已经敛起了眉头。
武王府。
不错,汴京千秋节已过,各方诸侯陆续离开,算算时间,眼下正是他们返回江南的日子。
而再看看这船的制式,除过奢靡的高氏,又有谁会用得起?
短暂之间,他已经明白了眼下状况的缘由,眸中不由得透出冷光。
只是此时根本没时间追究,随着河水汹涌摇晃,眼看着第三下撞击马上就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