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嘴角:“没事。”
“宁将军刚找过我,说你受伤了。”郑茹兰之前也听说过魏楚铭在和亲宴上遇刺重伤的事, 想起刚才宁容提醒时候的严肃神态, 眉心不由拧了起来, “作为一个病人还这般没有自觉,喝那么多酒,是喝给我看的吗?”
魏楚铭:“……不是喝给你看。”
郑茹兰没再说话, 视线就这样落在他的身上,直接就想伸手做下试探,结果之间刚触及分毫,便见魏楚铭本能避开的同时,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
额前的冷汗顿时又更盛了一层。
郑茹兰的指尖微微抖了抖,默默地收了回来,唇角抿了起来:“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魏楚铭接连灌了不少烈酒,这时候伤口整个都在火辣辣地生疼,刚刚缩回来的动作下一经牵扯,脸色也微微白了起来。
与此同时,汹涌翻滚的胃像是整个搅在了一起。
本来站在那里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走了这么一段路后,差点让他整个人想要完全地蜷缩在一起。
原本,魏楚铭下意识地想要继续掩饰,可是一抬头对上郑茹兰的视线就莫名想起先前的那段对话,到了嘴边的话鬼使神差地就这样变了:“刚才骗你的,我有事,胃,很疼。”
郑茹兰刚想扔下他不管,冷不丁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很疼?是有多疼?”
“疼死了。”魏楚铭不再掩饰之后,低哑的声音间带上了几分沉沉的气音,他就这样看着郑茹兰,像是在试探,“能扶我一下吗?”
郑茹兰闻言本能地就要伸出手去,紧接着又马上回神,动作堪堪顿住:“我,我去帮你喊阿影。”
说完刚,要转身,魏楚铭却是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
仿佛懈下全身的力气般,仿佛将她当成了最后的依靠般,疲惫地倚在了她的身上。
魏楚铭的吐息间带着浓烈的酒意,有几分迷离地从耳边轻轻拂过:“不要阿影,茹兰,我只要你……”
“别闹。”郑茹兰心头猛然跳动了起来,想要把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推开,可是才稍稍一动,就听身后的人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撞到魏楚铭的伤口,她顿时又不敢动了。
郑茹兰紧抿着眉心,在这样的僵持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忽然抬高了音量:“阿影大人——!”
阿影身为首辅府的暗卫之首,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应该同魏楚铭是寸步不离的才对。
她本是想喊阿影来接下这烫手山芋,然而久久的,却是没人现身。
郑茹兰:“……”
很显然,仆随主人,这分明是故意藏身不出。
她沉默片刻,忍住了把人扔在路边的冲动:“首辅府的马车应该在门口吧?我扶你出去,让车夫送你回去休息。”
魏楚铭顺从地跟着她迈开了步子,声线微哑:“那你呢?”
郑茹兰不想再回去宴席被人围观,随口说道:“自是回家。”
魏楚铭:“那我也跟你回去,好不好?”
郑茹兰的步子稍稍一顿,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跟我回哪去?”
“哪里都行,你去哪,我就去哪。”魏楚铭已经疼地没了什么力气,声音低低的,断断续续的,或许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之前是我不对,是我习惯了把一切掌握在手里,所以忽略了你的感受。所以以后就让我跟在你的后面,按照你的脚步,你的想法,去走进你的生活。茹兰,只要你别推开我,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郑茹兰眼底的神色隐约晃了一下,许久的沉默之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魏大人,你喝醉了。”
魏楚铭微微地垂了垂眼睫,忽然安静了下来。
……
郑茹兰觉得魏楚铭是真的喝醉了,要不然,也不能说这么多的胡话。
可是她没想到,喝醉酒的魏楚铭居然比平日里还要不好对付。
将人扔上车后,她本是想让车夫直接将这位大人带回府去,结果等她自己上车之后,只见首辅府那辆高雅Jing致的马车居然就这样辘辘地跟在了后头,一路同她一起回了郑宅。
过分醒目的马车停在门口,毫无疑问地引尽了路人的视线。
魏楚铭就这样疲惫地靠在车壁上,视线却是透过车帘,久久地落在郑茹兰的身上。
此时,一直没有现身的阿影也突然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跟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郑三姑娘,麻烦你照顾一下大人吧。”
郑茹兰:“你把他带回府,照顾的人大概还能多些。”
阿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姑娘不在,大人即使回去了,恐怕也不愿意服药用餐的。”
郑茹兰:“…………”
这一主一仆,怕是就差直接把“耍无赖”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在家的李氏被外头的动静吸引,一出门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不由有些哑然:“茹兰,你们不是去恭亲王府了吗?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