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义军要犒劳扬州城内富户门的宴席,直接叫做“鸿门宴”倒还不错。
李胤哪只亮着银白色利刃的长剑上还凝固着贺产手上的鲜血,青灰石板的帐底还散落着那被他砍下来的一根根被连根削断的泛红的指头,底下终于是有人开始服了软,“李统领宅心仁厚,关心我扬州这诸多居无定所的难民,实乃我扬州城万千城民之幸,我林某人先行作范,义务捐出手中千亩肥沃的土地,还望李统领能够笑纳。”
众人目光惊异的看向发声的那人,那人年龄约莫四五十左右,圆圆胖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谄媚的笑意,见李胤的目光向自己射来,脸上讨好的笑容更大了,连忙哈腰做辑的大肆讨好。
今天李胤的这招杀鸡儆猴的事情让他彻底的认识到天高皇帝远,眼前的这个掌控者扬州城所有的兵力的人才是这里真正的土皇帝的事实。
反正今天看这样的情形,自己这地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倒是不如忍着rou痛放弃那点银两来换取眼前这人的一点好印象,到时候自己在扬州城发展起来也是对自己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的。
李掌柜的算盘打得Jing妙,底下的众人只是惊异了一下就立刻明白了过来眼前的这个原本锱铢必较的铁公鸡怎么愿意一下子让出自己手里那些地契而毫无怨言的意图了。
转而的,有了一个人的代表,底下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向着李胤表忠心,直呼李胤心地善良,宅心仁厚,自己愿意配合统领工作云云,姿态转变之快,令人咂舌。
而紧紧捂着自己断指的贺产此时的脸上却是面目扭曲,一双细小的眼睛几乎是用憎恨非常的眼光恶狠狠的盯着眼前那一青一黑的身影。
青色的身影是对他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仙女模样的欧阳明珠,黑的则是他一开始就没有好印象的李胤。
手上,被齐根砍断了四根手指的手上还是钻心的疼痛,眼见着被自己勾起的众人的燥乱被半路杀出的欧阳明珠破坏的非常,贺产的心中如同被蚂蚁噬心了一般的痛苦,被自己喜欢的人拆台的滋味恐怕除了难堪,更多的还是因爱而生的更多怨念和憎恨。
眼前自己以前一直讨好着的高高在上的仙女用着一种迷恋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以前一脚都能够踩死的人,贺产冲着那道淡青色的身影讨好的发声,“明珠……。”
欧阳明珠原本痴痴的注视着李胤眼神这才勉强分给趔趄着坐在地上的人一半,当看到地上原本背对着帐门蹲坐的人居然是自己熟悉异常的贺产时,柳叶一样的淡眉微挑,语气当中却带着一如既往的嫌弃,吐出来字眼更是令他从头凉到了脚,“贺产,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在这里做什么?搞得他贺产好像没有资格坐在这里似的。贺产心中一阵酸涩,艰难的冲她张口,“明珠,我听说你最近好像和李统领走的很熟啊?”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没想到在义军营帐里还能见到贺产,欧阳明珠原本心中有点反感,但是一听到贺产好像是误会了自己和李胤的关系,心中又有点美滋滋的,顺着嘴就故意的把自己和李胤的关系故意模糊的几分,“我和李胤的关系自己知道就行,用不着你们在这里闲言碎语。”
欧阳明珠这话里边的含义就深了,贺产脸上却是一白,“你和他……。”
底下的人更是嘘若寒声,连连感叹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李胤一双幽蓝的目光冷冷的向欧阳明珠那张此时享受着众人感叹的脸上射来,如剑一般的刺痛冰寒,欧阳明珠宛如锋芒在背,清醒过来的时候对上的正是那双YinYin凉凉的眼睛。
虽然两人在底下暗波汹涌,但是这一切在贺产的眼睛里就变了味,语调晦涩的向着欧阳明珠,“明珠,你以前到底有没有一丝一刻的把我放在心里过?”
贺产说的艰难,欧阳明珠却是不以为然,“贺产,你觉得你现在说这话有意思吗? 你怎么样,管我什么事?”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的看着眼前这狗血的剧情,贺产的脸上却像是被人啪啪着打了个通顶一般。
眼中的憎恨之色更浓,像条毒蛇一般吐着细细的信子窥探着眼前的敌人和猎物。
李胤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向帐门口站立的哨兵微微探手,马上明白自己统领意思的哨兵机灵的就将在账内站立的众人引出账外签字画押土地的变更权。
随着最后一个被请出去的贺产Yin沉沉的离开,账内只余下了一黑一青的两道身影。
眼中的冷光更甚,欧阳明珠还没反应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就卡着她的脖子紧紧的攥紧。
一口气被卡的喘不上来,欧阳明珠脸色顿时憋得涨红,一双晶亮亮的眼睛乞求似的看向李胤,手拼命的揪着李胤的衣袖,不停冲他摇着的头似乎是在求饶。
李胤对待她时整个人都是冷的,心也凉薄的像快石头一般,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眯起,道“欧阳明珠,以后请你管好你的嘴巴不要到处出去乱说,你这样让我解释起来很麻烦,懂吗?”
被卡住喉咙的欧阳明珠也只是不停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