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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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阮恬听说时亦辰搬去了外门,他仍在缥缈宗,只是离开了她。
阮恬捂住了脸,将脸埋入了掌心,他离开她, 只是因为被她拒绝吗?若是做不成道侣,便不能在一起了?一定要这样决绝吗?她不懂她对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她想去见他,很想。
最后,她终于没能忍住,去了他的新住所,却得知,他接了一个宗门任务,离开了。阮恬一阵失望,还有些难以言说的恐慌。
静谧的夜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显得格外清冷,漫长。
阮恬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尽管她已经努力在入眠。
她努力不去想他,身体却很诚实,自发地朝着他曾躺过的位置蹭去。
她的脸颊贴上他曾睡过的枕头,汲取着那里传来的温度,微笑着闭上了眼。
她的脸蹭了蹭,想象着那儿陷下去的弧度,还有些想象中的余温。臆想中,仿佛有只手在轻柔地抚弄她的发梢,温柔而缱绻,像是从未离开过。
嗅着枕头上的余香,阮恬的神智渐渐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了过去。
阮恬却不知,在她入睡后,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床前。
看了一眼阮恬的脸,那道身影蹙起了眉头。
时亦辰本想看一眼便走,却在见到那个被她抱在怀中的枕头后,微微一怔。
那是他曾枕过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这是做什么?
他忍不住坐在她的身边,灼灼地注视着她,目光越发复杂。
“恬恬,你真的不乖,我却是放不下你。”他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修长的指尖拂过她的发梢,动作越发温柔,口中却吐出残忍的话,“你说,要如何让你乖起来?是将你制成傀儡,还是制成傀儡呢?”
睡梦中的阮恬一无所知,反而因为那温柔的抚弄而舒展眉头,唇边也荡开一抹笑。
那道身影又坐了一会,直到天蒙蒙亮,才消失在床头。
一夜好眠。阮恬将怀中的枕头抱得更紧了些,甚至将脸埋入里面,嗅着残留在上面的气息。她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能睡的这样满足,都是这只抱枕的功劳。抱着它的时候,仿佛它的主人还在身边,让人格外心安,只要有它,她便能安然入梦。
连续几晚,阮恬都抱着这只枕头入眠,每一晚,她都感觉到那道令人安心的气息,伴随着她,让她睡的格外满足。
自此,她爱上了睡觉,并且沉迷其中,一发不可收拾。她甚至觉得,每晚入睡的时候,时亦辰便会回到她身边,仿佛未曾离开。
其余时间,阮恬都是怏怏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更是无心修炼,往往端坐了一整日,却无一点灵气入体,灵气仿佛与她绝缘了。
原来她只顾着发怔,根本没运转灵力。
这一个月之中,叶灿曾来过她,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阮恬的修为毫无寸进,她根本没有修炼。自此时亦辰搬走,她就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完全荒废修炼,这在她看来是不务正业,自毁前程。这状态,怕是情根深种了。
她这样误导阮恬,会不会太过了?叶灿有些心虚,末了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拍了拍阮恬的肩膀安慰道,“别太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与长生大道相比,这些小情小爱算什么,只会害了阮恬。
阮恬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实则一直魂游天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叶灿告辞离去都没有回应。从头到尾,她始终心不在焉,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
阮恬现在只对一件事感兴趣,就是睡觉。
她喜欢抱着那只留有余温的枕头睡,没日没夜的睡,只为汲取入睡后那一点虚假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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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傍晚,阮恬睡得正酣,忽然被一声惊雷炸醒,她迷惑地看过去,只见天空漆黑如墨,被闪电撕开一道裂缝,惊雷再起,紧接着下起了滂沱大雨。那雨声又急又凶,落在阮恬心上。
不知怎么的,阮恬有些心慌,一种莫名的心慌笼罩了她。
她一出去,便被沉沉的雨幕遮挡了视线。
阮恬随手掐了一个防水的法诀,沉着脸向外走去。
一路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仿佛整个宗门的人都不见了。她的心更沉了一分,涌上一种难言的不安。
眼见四下无人,她直接放出神识,开始探查宗门内的动向。
她首先探查的是时亦辰所在的外门。那儿也是静悄悄的,除了一些守门的外门弟子,其他弟子都不在,时亦辰更是不见踪影。也不知一个月过去了,他可曾回来?
她将宗门的其他峰头扫了一遍,只见各峰弟子均少了半数,那些山头瞬间空了一半。那些离开的弟子都去了何处?是谁召走了他们?时亦辰呢?又在何处?
阮恬将一张传讯符捏在手中,迟迟没有送出去。
她唯一没有查看的只有掌门所在的主峰,与太上长老的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