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往后退了退,不让他抱,“这画中人所穿裘衣是三年前冬天她常穿的,可是画中的朱砂红却是前年春天才开始在京城中兴起的。”她语气平静的仿佛真的在解读这幅画。
他不顾她的挣扎抱紧了她,“对不起……”他不停的重复那句“对不起”,想求她不要再想,他已经变了,可是他却说不出口。
“前年夏天我们成的婚,驸马,这画是在我们婚前所作,还是婚后?”她问他,语气平静,泪却流了下来。
“都是过去的事,婉儿,你知我,”他喜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可是他现在喜欢的是她。
是的,他喜欢她。从年节前为回京将士接风那日他的目光再也没有飘向二公主,到年节宫宴上他看着二公主心中再也没有涟漪开始,他就知道他心里的人已不是赵怡了。他心里的人是像小太阳般围着他转带给他那些快乐的人儿,他以为他表现得够明显了。
“驸马不说,我就不猜了,只是不论婚前婚后,能将一年多前那人的眼神服饰画得如此逼真,连细节都没有错漏,我不知该佩服你记忆之强,还是该羡慕她在你脑中被描摹了太多遍。”她挣不开他的怀抱,停了下来,“我只想问你一句,请你如实回答我,可以吗?”
他没有说话。
“我们夫妻近两载,我自问尽了妻子该做的,楚原,我求你,不要对我说谎。”她闭了闭眼,问他,“怡儿成婚那晚,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了她?”
第十八章 一个人的晚膳楚原僵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想说没有,可是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如何解释那一晚与之前的不同?
他没有办法否认,一开始的时候,醉意朦胧间他已不在意身边的人是谁,他只想将心中所有感情发泄出来,对赵怡的柔情对她的不满,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可是内心深处,他知道是她,温柔的忍受他带着粗暴的发泄的是她,暖暖的包容着他的是她,令他欲望勃发的一声声“少陵”是她,高chao时陶醉在他身下的是她……到后来,溢出口的低哼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抑制不住的欲望是为她,美得叫他心醉的是她……他当时不敢承认,可一年多的相处,心动的是他。
他对她的感情并未一蹴而就,但今时今日,他知道,他心里的人是她。
“婉儿……”他抱紧她,“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他没有回答。也对,事实就是这么残忍,哪怕想想也会像尖刀插进胸口,何必非要把伤口拉开,让他瞧见自己被搅碎的心呢?即便看见了,他又能如何?顶多也不过一句“对不起”。
“你知道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她问。
最重要的?他不知,他怕答错。
他不知,是啊,夫妻一年多,他并没有花过心思理解她。
也许她也没有……
“最重要的,是我作为公主的尊严,是大晋的威严。”她道,“楚原,我可以接受你喜欢别人,可我不能忍受你把我当作别人。”
楚原只觉心跳得异常乱,他想说点什么,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抱着她不放手,“原谅我……我再也不会……”
赵婉闭了闭眼,不想再在他面前流泪,“我累了,世子,你退下吧。”
她周身散发着冷意,仿佛他是谁,他说了什么已不重要。
他却不肯放手。
“若世子也在意本宫的尊严,就请你放手。我不希望还要喊人进来拉开你。”她道。
楚原慢慢放开了她,“你先休息会儿,我……等你一起用晚膳。”
晚膳时分,他早早等在膳厅,却听得她的侍女道公主身子不适今晚不会过来,请他自行用膳。
他一个人落寞的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蓦然想起刚成亲的那一个月,他那时总躲着她,晚膳也在别处用了才回府。每次到了后院,就见她一脸期待的过来,问他可用了膳,可要再吃些。偶尔一两次她过来牵他的手,都被他推脱了。
她自此未再主动来牵他的手,即使不小心碰到,她也会即刻收回。
她是怕他反感,怕他不喜吧……她对他一直很小心翼翼,他知道的。她很喜欢自己,她怕他会觉得她用公主的身份逼迫他,便处处仔细着,在他面前放低了姿态。可他有段时间连这样的低姿态都反感。她越是低姿态,越是提醒他,当初他如何无奈的接受这段婚姻,她的低姿态,是因为她有足够的气度足够的权力,她是大晋朝最得宠的公主,她随时可以收回这份小心翼翼,而他向来只能接受。
多么愚蠢的自己啊。他忘了这份小心仔细是因为她对他的感情,他不明白这份低姿态对任何人而言都难能可贵,他们本可以平等的相爱,是他狭隘又可笑的自尊,放弃了这样的机会。
他一颗一颗嚼着碗里的饭,上等的白米饭为何到嘴边却是苦的?当年她空等了足足一个月不曾间歇,到她嘴里的米粒是否也是苦的?他当时不懂等来的是拒绝时她的心情。若是当时的他能懂,他或许会高兴,觉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