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顿和霍伊尔不可能都撒手不管,逼他们独立。
“也不是所有婚姻都这样。”裴丞指了指正对床头的墙面,“挂在这里好吗?”
乐逸宁摇头:“不好吧。”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裴丞在画里看着自己,感觉怪怪的。
“那还是挂外面吧。”裴丞又牵着他出去,“千百种人就有千百种婚姻,既有共性,也有差异性,不能一概而论。”
乐逸宁说:“但有些人自己都顾不好就草率的结婚,然后将麻烦和痛苦带给家人和孩子。而有些人明明自己可以过得很好,却被伴侣拖累。”
裴丞转身看向他:“说到底,是信任问题。”
乐逸宁说:“可是,有些人本来就不值得信赖。还有些人,也许一开始值得信赖,可后来就变了……人心都是易变的。”
“你说的有道理。”裴丞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将画框暂时放到一旁,“婚姻交付了彼此的后半生,本身就是一场冒险。但是我们与任何人建立关系,都存在一定的风险,商业交易,结交朋友,都有不可信的概率。”
裴丞握着他的手:“有人觉得收益大于风险,愿意冒险;也有人惧怕未知的走向,拒绝冒险,这都很正常。你……还不信任我,对吗?”
乐逸宁避开他的视线,垂下头用拇指指甲划着食指指腹,“我不知道。”
“我知道了。”裴丞张开手臂抱住他,“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乐逸宁在他颈边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知道,安全感是自己给的,如果他足够自信,他才不会惧怕所谓的冒险,大不了一个大浪打过来,将他打回原形罢了。
可他不够自信,不相信自己能遇到对的人,不相信自己能拥有美好爱情,不相信自己能够经营好婚姻。
偏偏现实中,获得爱情或者步入婚姻殿堂的人,从来都不会考虑这些。他们绝大部分擅长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只有他最擅长杞人忧天。
裴丞之前只是认为乐逸宁对完全标记和婚姻有抵抗情绪,压根没想到他这么悲观,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可观念这种东西,短时间是无法改变,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乐逸宁对他的信赖多一点。
裴丞把他用力往怀里抱了抱,让他跨坐到自己腿上,静静地抱着他。
他心想,如果乐逸宁迟迟不愿意信任他,也许他应该强硬一些,不给他选择的机会,让他跟随自己的步调走,用结果来证明。
可两人都没有察觉,乐逸宁此刻安静地坐在裴丞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枕着他的肩膀,已然是信任依赖的表现。
“临时标记快消失了。”裴丞低头看到乐逸宁腺体上的咬痕已经淡得看不见了,伸手轻轻碰了碰。
“嗯……”指尖触碰腺体的刺激让乐逸宁在他怀里缩瑟了一下,不知是下意识呻.yin,还是在答裴丞的话。
裴丞吻了吻他的腺体:“结合热可能就在这几天,你,考虑好了吗?”
乐逸宁与裴丞拉开一点距离,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害羞地垂眸,视线落在裴丞下颚与喉结间的位置,“可是……”
他又看了裴丞一眼,吞吞吐吐又细声细气地说:“可是完全标记它……它很容易那什么……”
他越说越害羞,越说越小声,嘟囔道:“……我不想。”
那什么?
裴丞懵了一会儿,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到乐逸宁越来越红的耳朵,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什么?
当然是怀孕啊!
乐逸宁的腺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他们也还没结婚,确实不适合怀孕要孩子。
但乐逸宁到底是不想这么早要孩子,还是依然想着分手、压根不打算和他有牵扯?亦或者,还是抗拒完全标记,所以以不想要孩子为借口拒绝?
裴丞扶住乐逸宁的双肩,看着他的眼睛,问出他认为最有可能的猜测:“你愿意和我进行完全标记,但还不想要孩子,对吗?”
乐逸宁红着脸点头,“我……我不会养小孩。”
裴丞却说:“但我觉得,你会是个好爸爸。”
乐逸宁摇头,他很难想象自己怀孕生宝宝的样子,更难想象要怎么把一个小团子抚养长大。
可他看向裴丞,想起他照顾玥玥的时候,忽然觉得裴丞也许会是一个好父亲。
如果他们有宝宝……
乐逸宁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裴丞也不愿意现在要小孩,于是对乐逸宁耳边小声说:“没关系,我们现在确实不适合要小孩,如果要进行完全标记,要注意避孕。”
乐逸宁羞得眼睫直颤,不敢看裴丞的眼睛:“那……要吃药吗?”
初次完全标记要在体内成结,是不能戴.套的,如果想要避孕,需要口服药物。
“你不用吃。不然可能会影响你体内的激素分泌,不利于腺体恢复。”裴丞轻抚着他的后脑勺,“我明天问问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