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他这才移开眼。
过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开口:“林如珠,听说你侍寝了。”
我随口答道:“算是吧。”
他冷笑一声,逼视我道:“什么叫算是?”
我回过味来,连忙摆手:“他喝醉了,才睡在我宫里的,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对他做什么。”
“你不是想当皇后吗?”他手指闲闲敲着桌面,“如今你已晋了妃位,下一步,便是怀上龙子吧。”
“比赛有规则,做人有底线。我再想当皇后,也不能对十三岁小孩下手,我这年龄都快能给他当妈了……”
说到这,薛殊突然抬眼看我。
我反应过来,尴尬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神色终于略有缓和,脸上带了一点笑意,抬手敲我的额头:“口无遮拦。”
他衣袂上有神殿中甜甜的香气。我的脸怎么莫名有点发烫?
我抬起双手遮住脸颊,傻笑着把这茬掩过去。
他突然说:“以后你不用来了。我要出趟远门。”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难说。”
“就你一个人去吗?”
“或许还有周太妃。”
我低落的心情忽然起伏:“陛下,这这这怎么可以啊?两个公主还小,怎么能把她们的娘亲带走呢?况且,现在朝中形势复杂,你不可以把烂摊子扔给皇上,自己去游山玩水!”
“我不带她,难不成带你?”
我结巴了一下:“带、带我也不是可以啊……不是,最好还是不要走吧。”
“此次我并非是去游山玩水,路上诸多风险,你不该去。”
“我不该去,周太妃更不该去了!她一个深宫女子,如何应付得了?不像我,皮糙rou厚,又会武功,虽然不能保护你,但总不会拖你的后腿。”
他不接茬,只说:“你回宫之后,告诉周太妃,让她三日后卯时在内司后门口,上一辆黑色的马车。”
“那、那要是周太妃不愿去呢?”
“她不愿去,我便带你。”
*
此次祈福回宫过后,我总是走神。饭不香了,练剑也不快乐。
我问团儿:“我为什么总想起一个人啊?”
我是不是被薛殊折磨得有了什么心理疾病?
团儿掩口而笑:“小姐得了相思病了。”
我相思薛殊?不会吧。
娴妃过来串门。她没有因为上次的事嫉妒,因为小皇帝第二天就专程去哄了她,向她保证和我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问她:“你喜欢皇上吗?”
“当然喜欢。”
“喜欢他是什么感觉?”
“就是时时想着他,总盼着见到他,和他在一起就很开心。”
她仿佛在偷窥我的日常。
我有了一瞬间的动摇,又否定自己:不,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竞技机器,不可能这么容易动心。我只是单纯地觊觎薛殊的美色。
回宫当天,我就告诉团儿圆儿:“这两天我要去周太妃那拜会一下。”
结果,去之前突然想到今天的拉伸还没做。做完,又想长跑,长跑完,忽然想学做饭。在厨房学了两小时,做好了一道焦糊的红烧rou。
第二天,我一早起来,突然对刺绣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立志要绣出人生第一只荷包。本来准备绣花,结果第一片叶子就绣得很畸形,修修补补到半夜,我给自己的荷包上绣了只王八。
到了晚上,我拍大腿:“哎呀,又来不及去周太妃那儿了!明天一定去。”
第三天,我出门前,突然感觉宫里缺一点绿色植物,当即开始种树,种到天黑。
看着天色渐沉,我对自己说:周太妃肯定不想去!还是由我代劳吧。
薛殊这次远门出得很不寻常,一看就是有要事要办。富贵险中求,我要是能帮他一把,那位份再提一级总没有问题。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晋升的机会。
我关起门来,对团儿圆儿说:“皇上派我去执行一项很特别的任务,我明天清晨就要出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俩保重。我走之后,明天团儿你就去找皇上,他会告诉你怎么办的。”
团儿当场吓哭:“什、什么任务?”
我:“事关重大,不能告诉你。”
圆儿听得有些激动:“能带上我吗?”
“不行,谁都不能带。等我回来了,自然会给你们讲的。”
“小姐,你可不要哄我!”团儿抓着我的手跪下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景和宫的人都得陪葬……不行,我不能让你走。”圆儿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也跪下了:“小姐,你切莫任性,快将任务推了吧,你若遭遇不测,老爷和夫人可怎么活?”
我被她们纠缠烦了,索性心一横:“给你们说件掉脑袋的事,你们能保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