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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上场前你撞到一个世界排名八百开外的同行,对其大肆嘲讽。
一进剑道,发现那人是决赛裁判。
刺不刺激?谁能淡定?
说实话,我听说太上皇出家的时候,先入为主地以为他去当和尚了。可我没有料到胤朝的国教是道教。
我被这个处处有脑筋急转弯的朝代伤透了心。
盛牌位的木盘和蒙牌位的红绸被恭恭敬敬地请上来。
龙颜不可直视,所以大家都低垂着头,唯有我盯着他不放。一来我还处于震惊当中,二来我脖子扭了,头低不下去。
太上皇不看我,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极浅淡的笑,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牌位已被好生端着出去,该是我离去的时候了。
玄虚子跟我道别,我朝他屈膝回礼。
太上皇也往我这边侧了侧身。
团儿拽我,我赶忙拜他:“臣、臣妾拜别……父皇。”
我问他“你是哪块小饼干”的时候,哪能想到,我以后要叫他一声爹呢?
太上皇满意了:“回去罢。”
我歪着脖子,狼狈地滚出了太虚观。
*
在马车上,我一言不发,和林道长相处的情形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
眼下这种情况实在是触及了我的知识盲区。谁家宫斗文会有公公这个角色存在?!
关键是,我这个公公,孩子那么小他还是坚持退位了,说明不想再管朝政,却还要给他儿提抢劫富人这种馊主意。说是被我婆婆的死伤透了心,看破红尘,却还微服出去跟美女约会,搞得自己被追杀。
他到底是咋想的呢?
我长叹了一口气,又在心里念了两遍他给我的名字“林启辛”。草字头,左启右辛,合在一块不就是我朝皇室姓“薛”吗?
我问团儿:“太上皇叫什么?”
“太上皇讳殊,殊荣的殊。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
我无声地念了几遍他的名字。殊,别也,异也,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也。的确比“林启辛”要合他。
我走神了片刻,又将自己从遐想中拉了回来。
“他多大了?”
团儿掰着指头算了算:“三十了。”
林如珠只有十八,但我已经二十五。也就是说,我上一年级的时候,薛殊上六年级。风水轮流转,我给小学同学当儿媳。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路途漫漫,我把团圆二人拉到跟前坐:“来,给我讲讲太上皇吧。”
圆儿笑道:“怎么小姐突然有兴致回忆太上皇啦?是不是今天一见,让小姐想起未出阁的时候了?”
“未出阁时候?我们那时候见过吗?”
我刚说完这话就反应过来了:当然见过了,否则他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叫出我的名字?但估计见得也不多就是了,后来我没认出他,他也没有惊讶。
圆儿揉我的太阳xue:“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呀?”一边道,“听府里的嬷嬷说,小姐满月的时候,太上皇专程来府上庆贺,还抱了小姐,结果……结果你把龙袍给尿shi了!”
圆儿说着笑了,团儿也笑起来。
我:“……”
“等等,我刚出生的时候他不是才十二吗?他十二就穿龙袍了?”难道他爹也看破红尘修仙去了?
“先皇早逝,太上皇幼年登基,”团儿回想了一下,“小姐是清和七年生人……算起来,太上皇永安十五年即位,那年,他六岁。”
嚯,怪不得呢,在六岁登基的人看来,十三岁已经很大了吧。
我“噢”了一声,示意圆儿继续讲。
“太上皇和老爷少爷出征前见了吗?”圆儿忘了,问团儿,她也不确定,于是她手一摆,表示算了,“总之两年前太上皇和老爷一同班师回朝之时是见了一次。老爷立了大功,但也受伤了,太上皇回京之后,先将他送到府上才回宫呢。”
“那时候太上皇还点名问:那个将朕衣裳尿shi的娃娃呢?小姐羞得头也不敢抬,几乎没看他一眼。”圆儿又笑起来。
我和薛殊的往事真是单薄得可以。那他对我能有什么愧呢?是把我爹搞去战场,错过我两年青春期的愧?还是我两个哥哥为他战死的愧?
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暂时把这想法抛诸脑后,又问两人:“太上皇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我们太上皇英明神武,雄才大略!”
这俩词出来,是个爱打仗的没跑了。
团儿接上:“他内服诸侯,外平四夷,开疆拓土,纵横天下!”
这……是不是过于爱打仗了?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要听你们唱赞歌。”
两人连连摆手,兴奋道:“这可不是我们胡说,不信我给你讲!”
团儿清清嗓子,摆出个讲故事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