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布帛不在少数,官位也提了半级,可他心里却沉甸甸的,没有半点喜悦。这两年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屯田上,实验田搞得红红火火,由原来燕山卫的屯田蔓延到整个北平府,开出优渥的条件广招善农事的人才,并设立详细奖惩制度,以至于北平府上下搞屯田搞得风生水起,时间一久,效果就出来了,粮食产量虽不如土地肥沃之地,但也一年好过一年。
眼看着屯田进入正轨,崔淼又盯上了明军的武器,鼓捣了两天,崔淼从书房出来,径直去找陈虎,和他一起去了铁匠铺,将画好的图纸递给铁匠,让他按照图纸进行改造。三天后,兵器改造完成,陈虎看着手中的铁棍笑的见牙不见眼,适应了几天,逢人就约架,被虐过几次后,众人也开始琢磨自己兵器如何改造。就这样继屯田热之后,又掀起了一波改造兵器热,以至于惊动了兵仗局的头目,询问之下,就找到了崔淼。
兵仗局的掌印太监吴忠,和崔淼一见如故,据传两人秉烛夜谈,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事实上吴忠确实去找了崔淼,两人也确实聊的很愉快,原因很简单,在现代时崔淼就喜欢研究武器,各种枪械,刀具,还有□□,只要是兵器,就没他不喜欢的。自从来到明朝,一直都在为生存谋划,不敢太引人注目,唯恐遭人记恨,连累李翠兰。现在李翠兰去世,他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试探了朱棣的底线后,便再没了顾忌。只要他不过那个界限,朱棣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对他比对旁人宽容了许多,崔淼虽不明原由,但到底是好事,只要自己注意分寸,完全可以尽自己的一己之力,推动历史发展。
两人聊的很开心,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多。这时沈清突然出现,三两句便将兵仗局的掌印太监哄走了。
吴忠走后,沈清面不改色的说道:“大朗,天色已晚,不便回府,且许久没同大朗秉烛夜谈,清今晚便留在府上,明日清早再走,可好?”
崔淼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不好。侯爷,既然天色已晚,你为何夤夜过府,又赶走我的客人?”
崔淼将沈清推出门外,‘咣当’一声关上房门,漱了漱口,便脱衣上床。这么多年,崔淼算是摸透了沈清的脾性,根本不似外表看起来那般一本正经,其实骨子里就是个腹黑的主。自从两年前,在宛平县县衙脱衣让他检查伤口后,沈清似乎吃准了他吃软不吃硬,不仅时常蹭吃还蹭睡,而且还有各种办法让自己□□,上次在自己卧房过夜,也只是大前天的事,还说什么许久,这人撒起谎来,简直是面不改色。
沈清站在房门前,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心里不禁感叹,天真的崔淼在与他斗智斗勇下,变得更加睿智,想要骗上床真是越来越难了。五年三年又两年,两人相识十年之久,他还是没能搞定崔淼。他迟迟不敢表白,无外乎是感觉不到崔淼对自己的不同。若是贸贸然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却将他推远,那他哭都没地哭去。反正他看的紧,只要崔淼身边没有其他人,那崔淼就只能是他的。就算有人图谋不轨,那也的掂量掂量自己的小身板,能否抵挡得住他的拳头。
王华看着被拒之门外的沈清,不由幸灾乐祸的说道:“兄长生性坦荡,对心怀不轨之辈最是厌恶,望清宁候还记得当初的誓言,莫要勉强与他,请回!”
两年的成长,王华的变化最大,往日的小不点,现已是个翩翩少年,不仅长得眉清目秀,还因为常年跟随崔淼习武,身材更显匀称。再加上常年读书,身上带着文人的傲气,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让看到的人都不禁眼前一亮。说起来,王华对谁都和和气气,跟崔淼一样,是个随和的性子,但唯独对沈清,常常不假辞色,甚至非常排斥,当然是在背着崔淼的时候。
沈清淡淡的看着王华,说道:“当初的誓言从不敢忘,若不是太过珍惜,又何须这般小心翼翼。”
沈清没再多说,转身离开。对于王华,崔淼在意的人,还是要有几分耐心的。尤其是在崔淼一再受伤之后,他在深刻了解了崔淼在他心里的位置,也更加清楚崔淼的执拗和迟钝,他不想让自己和王华的关系,不,是任何事物,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今日是正月初二,是新年当中人们最忙碌的日子,窜门拜年,和亲友小聚,其乐融融。但恢复了两年的北元,是不打算让明军过完这个年。
故元太尉纳哈出拥众数十万人,占据松花江以北广大地区,活动于辽东及辽河流域之间,为大明帝国在东北之大患。洪武二十年(1387年)正月初二日,朱元璋命宋国公冯胜为征虏大将军,颍国公傅友德、永昌侯蓝玉为左右副将军,南雄侯赵庸、定远侯王弼为左参将,东川侯胡海、武定侯郭英为右参将,前军都督商焉参赞军事,并命令清宁候沈清为后备军参将,率师20万人北征故元太尉纳哈出。
沈清出征,自然少不了崔淼,因为是后备军,再加上距离辽东较近,他们并没有立即上路,而是准备充足后,于二月初三率军与驻扎在通州的大军汇合。
次日,冯胜派遣南雄侯赵庸摔军千万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