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顷做梦都想不到庄周粱会为了别人从背后偷袭他,甚至砸伤他。
尤其那个人是柳源晁。
从急诊室醒来,已经是晚上,他躺在病床上恍神许久,而后拿起手机给助理打去了电话,让助理把场地撤了。
那个场地,是他今天打算用来给庄周粱求婚的。
再一再二不再三的道理谁都懂,第三次,薛顷不想再吊着庄周粱玩了,他想给庄周粱一个肯定的答复,一个郑重的仪式,他要告诉庄周粱,他这次不是‘暂时要他’,也不只是想做他男朋友,他想要庄周粱一辈子。
他们之间分分合合这几次,薛顷总算明白有些人躲是躲不掉的。
他确实爱上庄周粱了——他确实弯了。
尽管他在庄周粱那里的信誉值早就跌进谷底,但他可以感觉出来庄周粱依然很喜欢他,那么他求婚的胜算便不言而喻。
纵使他还在生气,但不妨碍他先把人弄回自己手里再说,教训人以后有的是机会。
薛顷时而觉得自己很了解庄周粱,时而又觉得庄周粱有些拿捏不透。庄周粱有时候像狗,对他的喜欢全写在脸上,不论他再怎么欺负,庄周粱总是记吃不记打,给点笑脸就灿烂;可有时候,他又觉得庄周粱像猫,供人玩弄全在自愿与否,庄周粱高兴了,便会趴在他身下yIn荡诱惑,庄周粱不高兴了,他就像个被抛弃的铲屎官,连一个正眼都得不到。
所以这次庄周粱和别人在一起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可当他怒气冲冲跑去找庄周粱算账时发现——庄周粱还是那个从眼睛里就能看出对他爱慕至深的庄周粱,后来,看到庄周粱满脸伤哭着跟他倒苦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心疼得不行。
薛顷就算再怪庄周粱,也不得不承认是他没有管好这个原本全身心都属于他的人。他让小猫出去偷腥了,他得把猫逮回来,放家里好好教育,让‘猫’知道偷吃会被收拾,同时也要让‘猫’明白主人只能有一个。
那天他把庄周粱收拾一顿后,庄周粱确实变乖了,在电话里也不跟他顶嘴了,薛顷很满意,这小东西偷跑半年后,脾气秉性没有变,他还能拿得下。
今天,他再次去找庄周粱,当庄周粱在他怀里哭哭唧唧闹脾气的时候,薛顷更加清楚了庄周粱没有变,依然深爱着他,那么他求婚的胜算简直就是百分百。
只要庄周粱爱他,他在庄周粱这里就输不了。
果然,他再次轻松地将庄周粱压在身下,算是解了那天庄周粱排斥他的怨气。
很舒服,庄周粱的身体一直给他一种刺激、舒服、爽快的感觉,是从别人身上得不到的。
许久不疏解的身体找到归属后就会Jing力过剩,他压着庄周粱从办公桌上做到沙发上,再到休息室,再到浴室,庄周粱被他插射了很多次,最后他抱着庄周粱在浴镜前做,庄周粱双腿发颤,根本站不住,他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控,想到晚上还要求婚,他便快速抽插了几十下,正当往庄周粱体内射Jing的时候,浴室门却被打开了。
他妈的,他记得自己锁门了的,他没想到庄周粱会把钥匙给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柳源晁,薛顷反应迅速当即抬脚一踹,把气得满眼通红浑身发抖的柳源晁踹到地上顺手关上浴室门并反锁。
薛顷身上穿着整齐,他对庄周粱身体的渴望让他猴急的只拉开了裤链,庄周粱却是浑身赤裸,可惜浴室里没有衣服,薛顷正打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给庄周粱穿上,却没想到浴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了个洞,楼源晁当即冲了进来,情急之下,薛顷只好抓起地上的羽绒服给庄周粱把yIn靡的下身遮上。
柳源晁意在弄死他,恰巧他也是,如果不是庄周粱插手,他现在已经弄死柳源晁了。
柳源晁……
薛顷想到柳源晁顿时一股恶寒爬上后脊,他慌里慌张扯掉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管子,连滚带爬跑出医院大门。
一路上都快把庄周粱的电话打烂了,对方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风雪从鼻腔和口腔灌进脑子里,冻得像是被无数根钢钉锥进脑仁,后脑上的伤口处疼得更是像被冰块狂砸,他下肢机械似的不停交换前后位置,心脏跳动仿佛跟不上肢体的动作,薛顷从来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接近。
一路疾跑冲到庄周粱公司楼下,他受不了地蹲到地下想喘口气,却看到了阶梯旁背光处以‘大’字形平躺在雪地里的柳源晁。
薛顷走过去,二话不说拽起柳源晁衣领一拳接着一拳往柳源晁身上招呼,柳源晁死人般任他拳打脚踢也不还手,鲜血浸透了地面上厚厚一层积雪。
晚上风雪又大,这处背光无人发现,如果不是邱鸣旸及时赶到拉开薛顷,后果简直无法预料。
薛顷发了疯一般要柳源晁的命,邱鸣旸看他一脑袋纱布不想趁人之危,背起还剩半口气的柳源晁想走,却被薛顷拦着不让走,挨了薛顷两拳后邱鸣旸也火了,抬脚就往薛顷肚子上踹去,“Cao,你真想弄死人进局子是吗!你他妈再来一下,我让你下半辈子都蹲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