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赖有生以来应该从没想过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事,他在这从小生长的村里,凭借着村长爹的庇荫,一贯是要风得雨的。
即使好吃懒做不干活,对别人颐指气使,也无人能耐他何,只能看在村长的面子上忍气吞声。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报官得去镇上,镇上的官老爷也定然更看村长的薄面,而报官的人回村里日子定然也不好过了,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李老赖也时常揩油,企图糟蹋村里的姑娘,但村里女眷少,唯有的几户人家,女孩也早早外嫁了别的村或是镇上,而已婚的农妇则大多泼辣,并不好欺负,且他骂名在外,村里人都不想与他扯上干系,无甚机会。
乡间重男轻女的风气严重,他一直觉得,女人长了逼,给男人cao就是天经地义的,他们不就是欠Cao的母狗吗?生来就该伺候男人,给男人Cao大肚子,生儿育女,这是女人天生该干的,要怪就只能怪他们生了那玩意!
而男人有那物什,天生就该用那玩意cao女人,被女人伺候,这都是老天爷注定的,这哑巴明明长得跟女人一样有那地方,还不知坏了谁的野种,早就被cao烂了!一个人偷偷上山也不知道要与谁幽会,既然这么sao,给他爽一爽又怎么了?!
但他现在却下身溃烂成了一地的血泥,舌头被切掉了一大半,只能发出单一音节的惨叫。
凭什么!他什么都没做错!这人怎么敢这么对他?!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魔头!
他的口中鲜血汩汩,如若不处理很快就会失血而亡,洛星河又拿出一个二指粗细的纸包,将里头的药粉洒在他的口中,那血很快就止住了。
他偏头问哑巴:“是他将你的事情传出去的吧?”
哑巴没想到他竟连这些都打听到了,错愕的看着他,洛星河却有些恼怒道:“这些人都这么欺负到你头上了,你就一直这么忍着吗?!”
哑巴心道:我又能如何?悠悠众口,他有什么本事尽数堵上别人的嘴?
更何况他这样残缺的人,无论在哪,都注定会被人排挤做异类。
哑巴以为他用药给李老赖止了血,定然是要留他一命,心定了不少,杀人这样的事,是他这样的良民完全无法想象的。
洛星河见他对自己的质问无甚反应的模样,更加气恼了,村里这些猫三狗四的玩意这般占他便宜又诋毁他,他都不在意,自己明明对他这么好,只是随口说说的几句话他却要记在心上,还要这般与他闹脾气!
洛星河真是越想越委屈,这一腔的愤怒便完全发泄在了李老赖身上,他取出一个质地清透的玉瓶,那玉瓶洁白干净,与他漂亮的手十分相称,他的手微微倾倒,里面流出的ye体仿佛琼浆玉露。
哑巴本以为那定是医治对方的良药,却没想到那透明的ye体滴落在人体上时,却瞬间滴穿了衣服与皮rou,然后直接渗入了进去,将周围糊成了一片血rou模糊,李老赖顿时剧烈的抽搐啸叫了起来!
洛星河冷笑道:“他能忍,可不代表我能忍,怎能让你死得这般轻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腐蚀成脓血和白骨吧。”
瓶中的ye体接触到人的皮rou,产生了一股难言的刺鼻气味,那血rou模糊的画面也令人不忍直视,哑巴控制不住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恶心,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冲到了一旁的树边,扶住树干,忍不住吐了出来。
他早上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所以此时也只能反胃出一点酸水。
他满头虚汗的想:洛星河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即使李老赖这般可恶,但这样将他折磨致死就是对的吗?
他的道德观不认可这样的行为,但洛星河显然执意如此,他不知该如何阻止他,是否该阻止。洛星河已经将他折磨成了这样,是不是死了反倒更痛快些?
他心里对李老赖诚然是厌恶的,方才也想着要揍他,给他个教训,但这样生命的代价委实也太过沉重。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可只要是人都会有私心,这样的处置令他感到不忍之余,也无法否认心底里隐隐生出的一丝快意。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的惨叫声逐渐变弱,然后彻底听不见了,哑巴不愿扭头去看背后的情景。
那一地血rou模糊的破败也确实入不得眼,洛星河不需要亲眼看着李老赖咽气,他会在这样持续的剧痛中痛苦的死亡,洛星河娴熟的做完善后,确认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后,便再无兴趣。
地上那个上尚有微弱呼吸,却依旧无力出声的人在他眼里已然是一滩烂rou了。
哑巴依旧背对着这里,不太舒服的模样,洛星河的手搭上他的后背,想要安抚他,哑巴却猛地回神推开了他的手,看向他的目光也闪过一丝惊惧。
这份本能的畏惧生生的刺痛了洛星河,他一把抓住了哑巴的手臂,恼怒质问:“你怕我?”
他的愤怒中透着伤心和委屈,有些错愕的低吼道:“你以为我也会那也对你吗?!”
哑巴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看到洛星河如此轻描淡写的将一条人命抹杀,受到的冲击是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