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你这副躯壳做出的事。”竹涧将爻楝先前坐的椅子抢过来,交叠起双腿再双手一抄,活似等丫鬟洗脚的大老爷。
小丫鬟眉心一皱,还想说什么挽救自己的性命,正在这时,头顶却突然钻出一阵奇痒,爻楝嘶一声歪靠在桌台边,痛苦地撑住了额头,他不敢去使劲挠头皮,因为刚长出龙角附近的皮肤十分敏感脆弱,仅仅是触碰都会令他战栗不止。
竹涧懒洋洋地抬起眼眸,问:“怎么了?”
“……没什么。”
“怎·么·了·!”竹涧加重语气,小人得志的嚣张气焰根本无法打压,爻楝幽幽叹息,只能如实道:“角不舒服……”
“哦,鹿茸啊。”竹涧对爻楝的龙角是真心感兴趣,刚出现时第一句话便与其有关,听到爻楝说角不舒服,他竟然主动靠近了来伸手摸摸角顶,“嫌重?”
“这倒不是……很痒。”爻楝并不反感竹涧的触碰,他也不知道对于龙族来说角意味着什么,到底能不能随便给他人摸,反正这里只有他和竹涧俩人,对方还一直心心念念着要他的命,用角换一时苟活怎么算都不亏。
“痒?哪儿痒?”说着,竹涧粗鲁地拨开爻楝头顶长发,疼得爻楝一脚踩在他靴面上,“你可否温柔些!”
“……你——”竹涧瞪大了眼睛,将要发怒却见爻楝微躬身,把莹白的龙角送在他脸颊边,“与皮肤连接的地方痒。”
“……”
爻楝等了一会,没听见竹涧的声音,也没见他有动作,爻楝想这么久应该他看清了,后让寸许要抬首起身,竹涧却在这时举起了右手,柔韧的指腹轻缓地点在头皮上,带去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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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要杀了你——
脸脸:……(亮出龙角
剑剑:……
剑剑怒吸之
13.打是亲
“肿的。”竹涧道,“又红又肿,比其他地方温度要烫些。”
“是吗……”爻楝低着头,双手扬起,虚虚地盖在竹涧手背上方,“你的手指好凉。”
竹涧好笑地瞥他一眼,“我是剑,你见过热的剑吗?”
“当然,我师尊的火麟剑。”
“切,别在我面前提你师尊,这个疯女人实在是可恶。”竹涧愤懑地加重了力度,按得爻楝不住向后躲避,推搡间,他忽然嗓音莫名地低沉少许,似是叹息道:“从你低头起我就觉得了……这出画面好生熟悉,似是曾经发生过。”
闻言,爻楝猛地抬首对上竹涧眯起的漆黑双目,语气是不自知的激动,“你……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未曾。”竹涧回答得毫不犹豫,他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按压在一起,轻轻来回搓揉数次,好似是在回味刚才的触感,果不其然,竹涧下一秒就上身前倾逼近爻楝,舌尖舔过唇角坏笑道:“你再过来让我摸摸角,说不定忽然间我就想起来了呢?”
“……”爻楝皱起眉,又听竹涧大言不惭道:“爷欢喜你这双角,你主动些凑过来,让爷摸高兴了,爷暂时就不杀你……说不定还会带你逃出去。”
爻楝也不知道这剑从哪里学的自称,痞里痞气,像在调戏未出阁的小姑娘,他再低头看竹涧衣服,果不其然只剩了里衣和一件外袍,领子松松垮垮的搭着,露出一大片锁骨,诚恳来说,倒真有点风流不羁的韵味。
不过爻楝吃不下一把剑的色相,他用食指撇开竹涧伸来的手道:“如若先前你就曾经摸过我的角,这代表失忆之前我便有了龙形,而我会让你摸角,或许先前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不错?”
“……”竹涧低哼了声,“谁知道碰的是不是你的角,或许是其他蛟龙呢。”
“那也能表明你很早便离开我的身体,成为一只单独的剑灵,并且游历的路上还遇到了另一只龙。天底下的龙妖屈指可数,找到他,大概率可以给我们解开许多疑惑。”
爻楝一本正经地敛眸分析着,正对他的竹涧却早不知将思绪放飞到了那里,说话间,爻楝忽然被人掰开下巴,一只白皙过头的手指直接戳进他的口腔,在两颗尖锐的利齿上不停地摸来摸去。
“……”爻楝拼了老大力气才将胸口的邪火压下去,他忽然好恨双腕上禁锢法力的锁链,恨到他直接对着竹涧作乱的食指咬了下去。
竹涧也不恼,他扬着唇收回流血的手,“这尖尖的牙也好玩,想拔了串成链,挂在手上。”
眼见这人肖想完龙角又开始肖想龙牙,爻楝面色不虞道:“你既然目前不想动我,那且帮我去医馆拿点消肿止痒的膏药来,这龙角痒得我成夜成夜地睡不着觉。”
“哈?”因为爻楝命令的口吻实在太过理所当然,竹涧一时间竟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他在房间绕了半圈,这才怒道:“你怎么敢差使我为你做事?”
爻楝谨慎地取下撑开窗户的木杆,合上了这道唯一透风漏气的缝隙,然后才回身说道:“你本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