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流浪汉,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个名字,又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季珩……得到了季珩的一点垂怜。
那么然后呢?
一切将从这一刻开始回归到原点,继而步入正轨,季珩去拥抱他的“欧文”,而他,宁随远,又应该何去何从?
仿佛泰山崩塌,一种可怕的孤独感从心底升腾而起,冰冷的让人几乎要溺毙,或许真的是这么久以来季珩带给他的温暖和依靠已经让他变得惰性,宁随远觉得自己回不去了。
他茫然的从死角里爬起来,走向那个全息的屏幕,他看到欧文给了季珩一个拥抱,季珩没有躲开。
“这是我们中央科研所最优秀的人才。”菲尼克斯·让的声音响起,笑yinyin的:“他身后有一整个Jing英团队,要知道在我们中央科研所里,姓欧本身就是一种荣耀,代表着他们对欧文博士的尊崇,季处长,你挑爱人可以说是非常有眼光了。”
“砰”
子弹破窗而入。
宁随远闪电般的伏倒,全息投影仪被击落。画面瞬间消失。他警觉的望向窗外,郁郁葱葱的绿化带无风而动,那些隐藏在其中的埋伏者终于按捺不住了,缩小了包围圈也纷纷露头,宁随远眯眼,几秒钟的功夫他已经将人头点了个清清楚楚。
“二十几个,也不怎么样。”他冷笑起来,侧向翻滚扑进了一间暗室,那是季珩早上带他来参观过的屋子,墙上架着一把枪,是季某人扬言要送给他的战利品。
“说过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一股酸溜溜的恼怒涌到喉咙口,宁随远用力咽下去,一把将枪取下,填弹上膛,两腮紧绷:“不管我是谁你都没机会反悔了!”
外面的大门被轰然踹开,脚步声纷沓而至。
“在哪儿呢!”
“肯定还在屋子里!”
“搜!”
“把他逼出来!”
“突突突突突突”
这群“作战服”们还没来得及动作,从一间晦暗的房间里窜出来一个人影,他们尚来不及看清那人的行动轨迹,护目镜就被子弹击得粉碎。
不得不说,季珩收藏的这把三年前的老古董枪除了当摆设还真是一点用处也无,又重火力又弱,宁随远当即就弃疗了,他从地上扑倒的人里挑了一个,夺下武器,翻身滚到沙发后面。季珩家的这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家具被流弹打的稀烂,宁随远间接的感到一阵rou痛,忍不住叹息。
“叮咣”
有子弹壳儿飞到了沙发一隅,宁随远矮身往下避了避,伸手将那个仍旧烫手的子弹壳儿捡了过来,定睛一瞧。
“麻醉弹……”他认出了上面的刻文编码。
难道说对方的目的其实不是要致自己于死地……
宁随远眉头紧皱,有敏锐的寒光自眼瞳中闪过。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哗啦”
他将武器从沙发后方滑出去,然后双手举起。
“我投降——别打了!”他大声说。
进攻暂歇。
宁随远慢慢的从沙发后站立起来,维持着双手高举在头侧的姿态,转身耸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长官,我听话还不行吗?”
为首的那个军官扛着枪几步走过来,将宁随远两条胳膊粗鲁的拽下来并拢,用拘束带猛地束紧。
“对待您我们可不敢大意。”他冷冷的说道:“保险起见,您还是先睡一觉吧,欧文博士。”
宁随远猛然一怔,脖子处传来一阵刺痛,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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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部,总长办公室
明明是故人重逢,可整个屋子内却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僵硬的气氛。
季珩对菲尼克斯·让只字不提的疏远态度本就够让人奇怪的了,廖鹏和高德望着眼前这个宛如宁随远双生子一般的“欧文博士”,直接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季珩,我记得你之前在赤脊攻坚战里头部受过伤,恐怕不记得欧文博士了。”菲尼克斯总长微笑着说,他拿起了座椅背上的军装外套,挂在手臂:“我想你需要跟欧文博士单独相处,老朋友见面应该会有很多话要聊,正好我还有个会要开,一起走吧。”
“总长辛苦!”高德和廖鹏忙靠边站,敬礼。
季珩像菲尼克斯·让颔首示意,待到菲尼克斯·让离去,金发青年突然挽住了他的手臂。
“你怎么伤成这样?我好心疼。”
“还好,破了点皮罢了。”季珩淡淡的说。
“我记得科研所那边有个咖啡馆。你想喝咖啡吗?”金发青年笑着说:“那我请你喝咖啡啊!”
好像真的很亲密似的,季珩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了两秒,挑唇:“好啊。”
留下廖鹏和高德两个人傻傻站在原地,望着那两人貌似亲密无间的背影,廖鹏拧着一张脸扯动高德的袖子:“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恐怖谷效应。”
高德喃喃道:“什么?”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