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态度应该很明白了。我总跟你们这些小辈儿说珍惜当下,你们总觉得我是在说假的,不放在心上。”枫玉斗摇了摇头,自嘲:“我是希望你们别到头来像我一样,一朝错过了,后半辈子就只能孤苦伶仃一个人。”
宁随远一时怔忪。
“枫老板。”他诧异的望过去:“我一直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枫玉斗冷不丁发笑:“你也太天真了吧?像我这样的Omega怎么可能没被标记过!”
宁随远张了张嘴,被枫玉斗的坦白弄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看枫老板一直活得比一般人潇洒。”他伸手搔了搔鼻尖说:“好吧,是我犯傻了。”
“我家那位啊,多半是死啦!”枫玉斗大喇喇的说:“我又怕疼,不高兴去洗标记,日子嘛,快活也是一天,悲伤也是一天,那我只能心态放好点儿了。”
死了?宁随远的心底一阵触动。
他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季珩。
像季珩这样的人,也是成日游走在生死的边缘,说不定哪一天就.
不会的不会的。
他用力的甩了甩头,可依旧被惶恐和心疼所抓持住,许多纷乱的画面又呈现至眼前,他抬手捂了一下心口,听枫玉斗道:“对了,小甘橘和松平亮下午会在城中的圣教堂进行婚礼彩排,你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圣教堂附近有几个空中餐厅,视野都不错,让季珩带你去。”
宁随远听出了其中的开解之意,展颜笑了笑:“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枫老板。”
枫玉斗:“不客气。”
宁随远起身拉开门,一眼便看见了长身玉立在阳光之下的Alpha,季珩侧目回望过来,眉间眼梢都是璀璨的笑容。
“聊完了?”
“嗯。”宁随远点点头,他佯装低头看个人终端:“我想把小甘橘的婚纱图发给廖鹏看,这样可以快速帮助他做决定。”
“挺好。”季珩说。
“小甘橘和松平亮下午会在圣教堂彩排婚礼。”宁随远说。
“婚礼也要彩排?”季珩一愣:“这么麻烦的吗?”
“废话,这么重大的事情能一遍过吗!”隔着门传来枫老板的DISS:“一看就是个没结过婚的。我听不下去了都!”
季珩:“.来来来阿远,我来帮你发婚纱图给廖鹏。”
果然,视觉冲击是最为直接有效的方式,没过几分钟廖鹏就当机立断的表示他要以最宽容大度的姿态去参加松平亮的婚礼。
片刻后,季珩收到了廖鹏的语音请求。
“头儿,我能去婚礼彩排的现场看一眼小甘橘吗?”
季珩寻思着为什么连廖鹏都知道有婚礼彩排这么一回事。
“为什么要去?”
“因为今天是最后一次我能正大光明的看小甘橘。”廖鹏说:“过了明天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我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看她,那太无礼了。”
季珩哑然。
他感受到了廖鹏的卑微和不舍,同时也体会到了廖鹏割舍的决心。
“我一定不会闹事的头儿,我就去看一眼,然后再道个别。”廖鹏说:“求求你了头儿。”
季珩长叹一声:“去吧。”
那一头,廖鹏欢呼雀跃。
有的是生离,有的是死别,这世上能有缘聚头又携手走到人生尽头的人少之又少。
季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百味杂陈。
这时宁随远道:“枫老板说有家空中旋转餐厅可以看到圣教堂里小甘橘的婚礼彩排,我想去。”顿了顿他说:“你陪我去么?”
像是有细小的电流落触及了心脏,“笨咚”一声,那颗心活跃的蹦出一抔热血来,涌到了四肢百骸。
季珩深棕色的瞳仁隐隐发亮,他用力的一点头,几步走到宁随远的身前,呼出一口炙热的气:“我陪你,你去哪儿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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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鹏在装甲车的车备箱里翻了许久才翻到一件还算体面的衣裳,换上之后他才发现他长胖了好多,衬衫几乎都塞不进西裤里。
废了好大劲,廖鹏才将衣服扣上,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跳梁小丑,颓唐的往车厢地板上一倒,捂着眼睛苦笑了两声。
“小甘橘.”他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仿佛一夕回到了从前,他没有去上军校的时候,那时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少女,或是背着少女在路边走或跑,小甘橘总会“咯咯咯”的笑,偶尔生气了,只要玩儿出些花样转魔方给小甘橘看,就总能哄回来。
这样的日子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廖鹏,不会回来了,不要再想了!
他抓了把头发坐起身,胡乱的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抓起西装外套下了车。
圣教堂是六区最古老的一座教堂,尖顶上的十字架风霜苍然,见证过无数新人的结合。
两边的绿茵草坪上有白鸽起飞又降落,廖鹏看见红白相间的玫瑰花墙与拱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