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甘橘能醒过来我感到很高兴,所以——”
松平亮轻轻的哼了一声。
“恭喜你。”宁随远说,他觉得似乎也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了,转而出去带上了门。
这时杨潇刚好与廖鹏通完了消息回来。
“你怎么出来了?”她纳闷道。
“我觉得松平亮并不欢迎我。”宁随远耸了耸肩,面色苍白。
“不会吧,他不欢迎你也不会第一时间去告诉你小甘橘醒了的消息啊。”杨潇看他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心疼:“你别多想了。”
“你联系上他们了么?”宁随远移开了话题。
“联系上了。”杨潇说:“我们头儿让你在病房里好好待着,他过会儿会回去找你的。”
宁随远点点头,他也的确是难受的厉害:“成,那辛苦你在这里继续盯着了。”
他拖曳着脚步回到病房,Jing疲力尽的往床上一倒,侧目看向床头柜上的止痛片。
不行,不能吃,超剂量了。
他硬逼着自己把脸扭开,蜷缩着弓起身体,放松腹部的肌rou,扯过被子来盖上。
浓重的疲倦感兜头兜脸的袭来,像是一张浓黑又遮光的幕布将他包绕,他合上双眼,眼前却止不住的浮现出小甘橘的那个静谧幽暗的眼神。
那不像是松平亮所说的.意识不清晰的懵懂,而是一种空洞.没有思想和情感的空洞。
他随着这样的巨大疑惑而昏昏沉沉的堕入了梦境,梦境的另一端,有另外一双眼睛和小甘橘的眼睛无差别的重合了,躺在军用的担架上,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白多,眼球少。
鲜血四下蜿蜒流淌着,像是蛇一样触及了他的足尖,漫开,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一回首却被铁拳砸中。
整个头颅都在重击之下震动着,他被打的很疼。
随后他被拎着衣领子抵在了墙上,几乎要无法呼吸。
血腥气和战争的焦糊气息裹挟在一起,封堵住了他的口舌,面对着狂怒的Alpha,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剧烈的喘。
不是的,我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这不是我的本意!
可结局就是如此了。
你恨我吧!恨我吧!
.
“阿远?”
有人轻轻的推搡了一下他的肩。
宁随远的意识被外来的干扰牵动,他却像是魇在泥淖般的梦境里挣扎不出,只下意识的钳住了来人的劲瘦的手腕,用力的拉向自己,像是环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季珩!”他脱口而出,嗓音因为干燥而嘶哑:“季珩!”
“我在!”季珩急声道,他像是被吓到了,猛地欺身挤上床,将宁随远削瘦的身体搂紧:“阿远我在!你怎么了!?你醒醒!阿远!”
青年大汗淋漓,瓷白的脸孔紧皱成一团,清秀的眉宇绞拧着,唇角因为紧抿挤压的毫无血色,他全身都在颤抖,活像是秋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直到季珩将他死死的抱在怀里,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抵在肩头,一下一下的安抚着,良久他才镇定下来。
“阿远?”季珩的嗓音沉凝温柔:“阿远是我,别做梦了,醒醒。”
“.季珩。”宁随远伏在Alpha坚实的肩头,五指蜷缩起来,攥紧了那衣料,淡淡的伏特加的气息钻入他的鼻腔,像是透明的轻纱托着漂浮起来,逐渐脱离了那个血腥纷乱的土地。
他倏地掀起眼皮,这个动作他做的很吃力,却也做的很决然,他是想要醒过来的,可湛蓝色的瞳孔里仍旧是一片雾蒙蒙的不清明,水汽弥漫:“我梦到.你要掐死我。”
季珩猛然一怔,随后失笑:“我要掐死你?”他温暖的手将青年的脑袋又往肩颈部按了按,让两人变得更贴合,打趣儿道:“是这么掐的么?嗯?”
宁随远深深地呼吸,这个动作持续了几分钟之久,他紧绷的躯壳才缓慢的松弛下去。
他发现他没有任何一种时候比现在更加的向往季珩身上的酒气,像是镇定剂一样打进他呼吸道,传入他的中枢,令他感到安全而踏实。
宛如将一身的盔甲尖刺都卸下,青年软软的伏在季珩的肩头,那种柔软将宁随远由里到外的浸透了,他像个温驯的猫科动物一样喊着季珩的名字,任由季珩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脑勺。
“别怕,梦而已,那都不是真的。”季珩揶揄着笑道:“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能掐死你呢?”
宁随远的脊梁骨僵了一下,倏地挣脱了,他坐的笔直,认真的反问:“喜欢我?”
“是啊。”季珩凝视着他的反应神态,方才的那种无骨般的柔软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层熟悉的坚硬的壳儿。
季珩微妙的调整着话锋,防止再激起宁随远的警惕性:“你这么优秀,试问谁会不喜欢你呢?”他一拳砸在自己的手心里,沉痛的提醒道:“之前那个姓杜的Omega姑娘还对你芳心暗许呢。”
宁随远皱了一下眉,显然他对这个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