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的人好像跟丢了,出了郊外不敢跟得太近,然后人就不见了,就剩马车和车夫在那里等着,应该是徒步往山上去了。
他们几个人?舒雪痕不见波澜。
四个人,除了柔姑娘和陆谦,还有两个随从。
嗯,让他们撤回来吧。
赵柏疑惑地挠挠头,之前他们在江南查了一个叫张全的狗官,关于二十年前师兄父母惨死的事情,师兄单独审问了一会儿,回来就像傻了一样,三天没说话。之后就说要来京城,还调动了山庄里的人过来,虽然师父反对,但师兄还是固执己见。
到了京城,师兄就部署了几个师兄弟去查京城里二品以上的大官,尤其是当朝宰相陆昌明。昨天晚上回来,更是派人一早就去盯着陆谦的宅子和柔姑娘。赵柏没想到真的又遇上柔姑娘了,师兄待她与别人不同。
那我们就不跟着了?
你先去把之前抄过来的那些账本理一下,尤其是陆家的账本。我出去一趟。
是师兄你不会是要亲自去跟吧?
舒雪痕的沉默相当于默认,赵柏感觉自己心里无数个大大的问号。
西郊山上,大概因为是晌午,上山的人几乎只有他们四个。因为陆谦行动不便,他们几个在山脚下雇了几个脚夫抬着陆谦上山,几个人进度并不快,走走停停的,一个时辰还没爬到半山腰。
陆谦泰然自若,其他三个人看到这么个翩翩公子却终身残疾,只能靠着别人行动,心里难免复杂起来。
怎么一定要去山上的庙里,城里不是也有香火旺的寺庙吗?小柔终于还是不忍心。
陆谦柔和一笑:是去探望外祖父,母亲去了之后,外祖父无牵无挂便看破红尘出了家,每年六月我都会去看看他。
啊?他也是陆丰的外祖父吗?陆丰不来看他吗?
丰儿和外祖父性子不大一样,合不太来。你见了他就知道了?陆谦突然想到早上小柔维护陆丰的那些话,还觉有趣,即使在他看来,陆丰也决计不是个为了不相关病人愿意浪费自己时间的人。
可是你每年都来吗?小柔还是为陆谦的腿感到遗憾。
陆谦看看自己的双腿,倒也没有特殊的情绪:习惯了,每年都来。
我听说,你是在战场上伤了腿,当时情况一定很凶险后悔吗?
后悔?他们陆家人在这方面很像,他们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
不曾后悔,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感到意外多一点。陆谦依旧平和。
你人真豁达,和陆丰不太像。
陆谦笑:你和丰儿也不太像,我外祖父大概更喜欢你这样的外孙女。
小柔一怔,不太懂陆谦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又觉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陆谦这个人说话好像也不是陆丰那样需要别人猜来猜去的。
福安管家,你说柔姐姐和二公子是什么关系呀?远远跟着陆谦和小柔的浣香偷偷问身旁的福安。
福安教训她:不该你问的别问!打探主子们的事!
我好奇嘛,二公子不是都要娶公主了嘛,还来找柔姐姐唉我觉得好可惜,你看柔姐姐和公子多般配呀。
福安沉默地看着前面的主人,他从小就跟在陆谦身边,就连陆谦上战场他也一直跟着伺候,陆谦伤了腿后,福安恨不得用自己的腿换陆谦的!那时候福安觉得天塌了,他那个丰神俊朗的,无所不能的主人以后都站不起来了!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了,才二十岁!
别乱说了。福安知道陆谦自伤了腿就没动过成家的心思,身边也从来没有哪家姑娘,更何况那柔姑娘与二公子的关系如此,与陆谦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吧要是柔姐姐一直住在府里也好啊,好久没看公子这么开心了,身边好歹有个说话的人。
正谈话间,不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林叶间摩擦的声音,陆谦反应快一步急忙拉住小柔的手腕。
福安!陆谦叫着福安,眉头紧蹙,跟了一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福安赶紧护到主子面前。
四个黑衣人从树丛里窜出来,倒是不急着动手,为首的黑衣人目光落在小柔身上,冷声开口:请这位姑娘和我们走一趟,我们不会为难诸位。
大胆!你们可知道,你们面前是谁。福安斥道。
其他人我们不管,只要这位姑娘和我们走一趟,否则我们只能动手了。
你们主子是谁?陆谦沉声问道。
为首的黑衣人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冲着身后三和同伴使个眼色,两人立马冲出来攻向福安,为首的那个则直冲小柔而来,剩下那一个速度极快地几掌劈昏了最近的浣香朝着陆谦过来。
陆谦死死握着小柔的手,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们来的太快了,凭着对自己的自信他途中就发现了被人跟踪,却还是没有立刻返回。真的遇险,他才意识到一个废人,还能做什么呢?
福安功夫算不上多好,对付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