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柔搬了出去,陆丰每日应酬完了回家,也没好去处,只好隔三差五往陆谦那里跑,兄弟俩关系其实也不算差,不涉及和父亲以及官场的话题的时候,陆丰也不会和哥哥过不去。
陆谦你知道吗?长宁公主那个疯女人本来应该你娶的!陆丰有些微醉,对着大哥抱怨。
酒喝多了伤身。陆丰每日带酒来更多是自斟自饮,陆谦不爱沾酒。
陆谦,你好没意思。
你这些天常常来找我,你有事问我吗?陆谦颇有点无奈,陆丰每次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的厌了。
呃陆丰想了想嘴,还是没问出来。
小柔姑娘这些天过得很好。陆谦主动回答。
我没问她。其实想问的更具体一点,不过问了陆谦也是对牛弹琴吧,陆丰常常觉得陆谦现在还是个处男,他从没看过大哥身边有什么女人。
其实,陆谦现在确实有点迷惑:她也没问你。这两个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呀,睡过就忘的那种关系吗?
她一次都没问起我!?心里还会出现那晚,她说会想他,却在听到陆谦的那一句话的时候,搞得心都疼了一下。
嗯,我告诉了她你要娶公主,最近都不会去见她,也让她不要来找你。
你直接和她这么说!陆丰看着大哥那张云淡风轻的俊脸,感觉自己怒气一下子又撞到了棉花上!陆谦的情商全换了智商!
这是事实,我很平静地讲给她的。
陆丰觉得再和自己大哥待一起,自己要被自己憋死,一把提了酒就头也不回有了,走之前轻飘飘来一句老处男。
换陆谦还在原地迷惑,老处男,在说自己?
第二日一早,陆丰让福安带了几幅画给小柔,不便见面就不见吧,但是可不能真的生分了。
福安一口应下,扭头就去陆谦面前打小报告了。陆谦明白非礼勿视的道理,弟弟给别人的东西,是不能随便看的,所以就让福安带着,亲自去拿给小柔了。
正是午间炎热的时候,小柔院里门窗都大敞开,陆谦远远就隔着窗户看到正在窗前写字的小柔,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大半截白皙的手臂,头发全盘在脑后,一缕碎发从额前垂落,稍微走近些,甚至能感到女孩耳后出的薄汗。
也是透过窗,此刻的小柔与那晚完全不同,那晚是碎的,现在却是完整的。
公子!公子来了!浣香率先察觉到陆丰,立刻从小柔身边站起来走过去扶着陆丰的轮椅。
柔姐姐正教我写字呢!姐姐的字比公子的好学。
小柔也站起来,略略有些局促。
浣香推着陆谦到桌前,陆谦随手拿起小柔的一副字,正是咫尺春秋四个大字,方方正正的小楷,陆谦颇为意外,这字不像女子的字,起笔恭谨周正,收笔却三分绵里藏针的内敛,三分飘逸洒脱的果断,四分遗世独立的孤傲,不像她这样的性子能写出来的。
练了很久了?
小柔反应过来在问自己:应该是吧,记不得了。失忆之后,唯一还残存着从前的影子的地方大概就是写字了,陆丰也说过她的字很独特,怕是失忆前练过很久。
写的很好。陆谦不吝赞美,是真的写的很好。
小柔能感到是真心赞美,报以一笑:大公子门口的字也写的很好,我很喜欢。
陆谦心情也很好,他也能听出是真心赞美。
不用叫我大公子,叫名字就好了。
小柔刚想拒绝,却又对上那一对沉静的眼眸,无法拒绝,便点了点头。
陆谦让福安取了陆丰的画交给小柔:陆丰托我带给你的。
诶?小柔有些惊讶地接过画,眼里闪过猝不及防的惊喜,但很快又平静了。
你不打开看看吗?陆谦问。
现在就打开?小柔是没想到要在所有人面前就拆开看的,虽说给别人看看也没什么所谓吧。
陆谦并不压抑眼底的好奇,福安和浣香也好奇地望着小柔,大家都很自然的样子。
小柔无奈,只好抽出画卷缓缓展开,画里是同里那方小院子,夏夜流萤,时光静好
突然小柔,福安和浣香三人同时看到了什么!福安顿时面红耳赤立马把头转过去,浣香半大丫头虽然不太懂也赶紧低下了头,小柔手忙脚乱要收画,小手紧紧盖住画上某一处,要把画扯过来。
陆谦却突然按住了小柔的手,也没有很用力,只是纯粹因为没看清,执着着要看一眼,轻而易举握起了小柔遮掩的手。
夜色如水,银河烂漫,小小一方院子,大树下的躺椅上画了两个赤身裸体的人,男人一手把女孩搂在怀里,另一手举着酒杯手指银河,女孩长发披散,白嫩的ru房半遮不遮,小小一只露出来的手正盖在男人下半身的关键部位上。
现在这只手正被陆谦握在手里。
啊!小柔忍不住抢过画,胡乱卷起来丢到一旁。
陆谦这才反应过来他看到了什么,瞬间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