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西湖醋鱼银丝卷
(一)西湖醋鱼银丝卷
我总是莫名的会害怕一些事物,一些…旁人都不怕的事物。
比如夏夜的萤火、冬夜的白雪,似乎是很美丽的景象呢,玉竹和金梅都很喜欢的,但是我不喜欢,我想到就害怕,那些场景一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就怕的浑身瑟瑟发抖,想像只幼兽一般把头藏得深深的来躲避。
但是有一点我和大家是一样的,我们都怕梁王。
梁王长得虽然是很好看,但是他太有气场了,每次梁王在朝中一站,文武百官都噤若寒蝉,怕得不得了…皇帝也怕他,每次我偷偷送栗子糕给皇帝吃,皇帝都面露难色的让我快走,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与我这么生分,皇帝可是我的弟弟呀!
我小声的和皇帝说了几次怕梁王,皇帝面上苦苦的,他讲他也怕叔父,他说阿姐你且忍耐一时…等朕长大就…
长大就怎样?皇帝还没说完话,就被梁王捉出去检查功课了。
治国之道、权衡之势、帝王之术…皇帝今年才十一岁就要学这么多,唉,当小孩子真辛苦呀。
但是我也很辛苦。
梁王的后背紧紧的贴着我的,他身上的龙涎香重重的被我吸进鼻子里,我的绸裙被整个撩开推到腰上,莹白如玉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他一边亲吻我的腰一边解着我雪白的绸裤。
我身体应急的哆嗦个不停,身上浮起一层薄汗,咬紧了被子不肯呜咽出声,只希望他能快点离开。
李泽言好像猜中了我在想什么,松开了解我衣带的手。
他把被子掀开,把我从里面剥出来捧在怀里,我闭着眼低头不看他,却被他捏着脸颊侧过脸来亲吻。
shi漉漉的吻一个个落在我的眼上、鼻子上、下巴上,他亲了亲我的唇角便没有再深入,每次都是点到即止的紧紧抱着我,在我的颈侧深深的吸着气。
李泽言叹了口气。
他说:“不必紧张。”
我抱着他的脖颈,手指揪着他的朝服努力的平息着身体的战栗,他的身体好热,夏日炎炎,我本就怕暑气的很,现下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不住的蹭,更是热的我头昏脑胀。
李泽言轻轻的捏着我腰上的软rou,沉稳又带着几丝威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为什么不愿意去永昌家的游宴?”
我的脸热的红红痒痒的,不情不愿的回答道:“…他家点心做的不好吃。”
男人低低的笑了,胸膛微微震动,震得我的心里痒酥酥的。
我的手指上还沾着栗子糕的粉屑,有点油油的,我觉得被人瞧见堂堂郡主吃东西不洗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把手指含进了嘴里悄悄舔掉那些粉末。
李泽言瞧见了,他皱了下眉,抽出我的手指来扯过我怀里的手绢来仔仔细细的给我擦干净了手指,他十分认真,捧着我的手仿佛在擦拭一块珍惜的美玉一般仔细。
擦好后他道:“你乖乖的,去那走个过场就是,点心我叫人做好了给你带去。”
他揽着我的肩捧住我的脸,认真的凝视我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主动向我提…你明白吗?”
我瞧着他俊俏的眉眼嗯嗯的答应了两声,却仍然听到他的叹息。
他为什么总在我面前叹气?我很疑惑。
那日梁王走后,我一如往常在宫里吃吃喝喝的混了些时日,白日和玉竹放纸鸢,傍晚与金梅画画儿,小厨房最近或许是换了新的厨子,栗子切的大小适口,我再也没有被呛到过,日子怎么过怎么舒心。
直到了七月初十,永昌将军府办的游宴要召开了。
天才蒙蒙亮,梦里我梦见一只白皮紫眸的小狐狸,与它在树林间玩闹好不快活,小狐狸和我玩的累了,凑到我怀里来休息,我越看它越喜欢,刚要捏着它的耳朵亲上一口时就被玉竹叫醒了。
“郡主别傻笑啦,快起来奴婢给你拾掇打扮出门啦!”玉竹甜甜的嗓音听起来十分的讨人厌烦。
我躺在滑溜溜的锦被里一下一下子的用脚蹭着自己的小腿,把长发围在脖子上打了个圈,吐了个舌头道:“唔!本郡主被头发勒死了,去不得了!去不得了!”
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发泄起床气的,不料旁边为我挑着衣服首饰的金梅听见后却一下子变了脸色,她走过来时的神情严肃又认真,好像我幼时照顾我的nai嬷嬷发脾气时一样吓人。
“郡主不得讲这些不吉利的话,郡主千岁,一世无忧。”
她突然这么正经…搞得我有点不自在,之前和玉竹扮鬼脸的心思也没了,有点丧气的爬起来任由她们摆布。
我倚在椅背上昏昏欲睡,侍女们鱼贯而入的伺候我穿衣洗漱,玉竹打小儿心灵手巧,能每日都不重复的给我梳出不同款式的各种髻来,有时甚至还有她出宫采买时瞧见的民间热门流行款,不过今天要出席的场合比较庄重,将头发高高盘起一半,编上发扎好,剩下的放下来自然的垂在脑后,点缀上成色极好的珠玉,显得我尊贵中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