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
季素烟哼哼唧唧地睁开了眼,随便翻动一下身体都有点酸疼,脖颈被上了药但仍然散发着隐隐的疼痛。昨晚那个谁咬得也太用力了吧。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似乎也不是那么疼,骨头只是因为昨日的僵硬而发出一些不和谐的响声,肌rou的经络或许也只是抽住了,稍微动一下,应该——还行……
她扒着枕头嗅了嗅,不错,有着别人的味道。不过她也从未抱着昨天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的自欺欺人想法,于是便撑着软软的床垫支起了身子。
阳光有些刺眼,白净的百叶窗间射入道道晨光把她晃得有点晕。向来她不怎么把百叶窗拧开,贪黑的她总喜欢在暗乎乎的房间里点灯,而不是照阳光。加上鼻尖若有若无的——不,是越来越明显的食物的芬芳,她确定房间内有人。
“噢——”
她承认自己不淑女地咋舌了下,接着又是接连几下。高她快一个头的女人转头冷冰冰地斜视她,那眉头皱在一起似是极其不满意她的反应。不,这确实不在自己预想之中。
哪能想到高冷美女一边左右甩着她长长的黑黑的毛茸茸的尾巴,一边握着锅铲给她煎蛋呢。
“那个,能摸一下吗。”
她的疑惑能从那剑眉微挑中看出个六七分来。季素烟微微仰头,那深黑灰的对称三角让她心下痒痒。虽然,那天给可爱的狗狗高中生素股了下,但都没想着摸她的犬耳。
“呃,尾巴也行。”
那甩着好看弧度的尾巴动作一滞,樱内枫脸色不太好,她没有搭理季素烟,单纯给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继续翻动了下锅铲,把看上去嫩嫩的流心蛋盖在一边的面包片上,又熟练地打了另一个蛋。
单手打蛋,这技能怕是上辈子她把厨房烧穿了都学不会。说起来她怎么现在话这么少,昨天不还毒舌得要命说了一大堆听得人不爽的话。
“你做两个三明治?还有个是我的吗?”她凑到樱内枫身侧探着头问,“哦,我记得有沙拉酱,帮我加点谢谢。”
身边有个聒噪的蜜蜂一般嗡嗡嗡嗡,绕着她东转西转的,一会儿又从冰箱里找了一罐沙拉酱推到她面前。她忍不住睨了一眼得寸进尺的女人,冷声道:“自己加。”
说着她端起属于自己的那份三明治往卧室走去。季素烟连忙也端起自己那份,又是手指夹着刀叉又是搂着沙拉酱罐,从狭小的胶囊公寓走廊挤进卧室,随着那条甩来甩去的尾巴来到房间内的餐桌前。
她注意到樱内枫拉来床头柜坐着,也跟着把手里瓶瓶罐罐的一股脑叮铃哐啷地放在桌上,坐上她的椅子说:“你下午回去?”
不满的视线从斜对角飘过,樱内枫切开流心的荷包蛋,送入口中:“你这就赶人了?”
“不,也不是这意思。”噢,这个好吃,盐分恰到好处。季素烟嚼着嘴里的三明治,思考了一会儿道:“你看,你昨天——对吧,所以帮我做些事可以吗?”
“说。”
她看了眼时钟,已经是十一点左右了,原本她早出晚归应该是七点已经敲响邮局的门了……睡过头导致亏欠下来的工作,要求赔偿是不是非常合理呢。
“就……陪我,不,帮我,送一天的信,如何?”
rou绒绒的耳朵抖了一下,樱内枫放下刀叉,似乎跟着她打发一下时间也是不错的选择。她环顾了下房间,提出了要求:“给我一件带兜帽的披风。”
“你自己衣服不行吗?说起来你干嘛穿我的。”
身高差足有15cm往上,季素烟的T恤穿在樱内枫身上有一种别样的局促感。而被指摘的那一方却处事不惊,淡淡地说:“都是交媾的味,难闻。”
短短几个字让季素烟的脸一下黑了,有没有搞错,是谁罪魁祸首,还在那里贼喊捉贼地叫唤。脑补到樱内枫嫌弃脱下衣服扔在卫生间,又把她衣服也扒光洗了澡才意难平地上床睡了一觉,还仿佛是天大的委屈一样了,她语气不善地冲她:“那兜帽衣也都是味,指不定哪天我穿着自慰过呢。”
可黑豹甚至没瞟她一眼,将最后一口面包刮起盘底的蛋黄送入口中,便站起身出去洗碗了。吃瘪的感受并不好。季素烟揉了揉头发,也快快地吃好,将碗筷送入水池,末了夸了一句:“做得不错。”
黑豹的冷漠在季素烟自认为很酷地跨上自行车一甩头发邀请她坐后座时忍不住崩塌。她的眼睛里明显地写着“嫌 弃”两个大字,兜帽下的脸黑着问:“就这么走?”
“昂,是啊。”季素烟点点头,“我不会魔法。”
体内一丝丝魔力都没有,她也不想这样的。想来上辈子看的那些穿越的,谁不是一身神力,吊打世界boss的水平。说到底自己还不是什么主角啊,这么烂的剧本都能给自己捡到……
“不用,我自己去。”
“那可不行!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去,谁能知道你跟着我的。”季素烟拍了拍后座的平板,往前挪了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