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皎皎,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温柔流淌。
唐柠透过窗帘缝隙看着窗外高高悬着的圆月,只觉讽刺的厉害。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in晴圆缺,每个密室游戏都不知见证了多少悲伤与离别,可它们空中悬着的,却始终是这样一轮象征圆满团圆的圆月。
总不可能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建造者经费不够,做不来弯月吧。
唐柠想事情想的出神,梳理头发也梳的心不在焉,结果一不小心就用力过猛了,于是乎,七八根被面疙瘩缠住的发丝也一并被梳子给梳了下来。
嘶痛痛痛!
唐柠回过神来,赶紧捂住脑袋,揉了揉那处的头皮。
都怪顾慎行!
就因为刚才和他僵持,头上没洗干净的面糊糊直接凝结成了面疙瘩,把发丝全黏住了,就算抹了两遍洗发水,也只是清了些小块的,那些大块面疙瘩必须亲自动手。
吃了教训,唐柠不敢再分神,专心致志的摸索着脑袋。
时间滴答滴答的溜走,指针逐渐向着八点逼近,也不知过去多久,唐柠终于长舒一口气,关了花洒,拿起毛巾擦干净身体。
擦完后,她正准备捞浴袍披上,忽然想起,浴袍刚才就被她披过,已经脏了。
没办法,只能出去再拿一条了。
很快,浴室门悄咪咪的咧开了一道缝,唐柠隔着门缝往外瞧了瞧。很好,没有人,顾慎行还没回来。
她拿毛巾捂住胸口,光着脚丫子迅速从浴室里溜了出去。然而,刚走没几步,顾慎行的声音就像惊雷般的在耳边炸响。
妹妹?
!!!
唐柠得意的小表情瞬间凝滞在脸上,她动作僵硬的把头转向声源处,就看到顾慎行正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梳妆台面前,而那处位置,恰好是浴室门的视线盲区。
你怎么
她还没问完,顾慎行已经飞快的冲去了床边,一把掀起被子,然后把她裹了进去。
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顾慎行一边问着,一边将她从头到脚的裹好,直接公主抱抱起。
我,我浴袍脏了,出来重新拿一件。
你直接喊我不就行了。
我不知道你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刚。顾慎行把唐柠抱去了床上,自己也脱了鞋子侧躺上去。
唐柠伸出指尖捏住被缘,往被子里蜷了蜷,紧张道:他们还在翻书,我们要不去帮帮忙?。
都快休息了,不差我们两个。
那那个面粉盆的事还没跟他们说呢,现在去讨论讨论?
雪奈已经说过了,他们也去检查过了,是人为的简易机关,经常用来恶作剧的那种。
顾慎行见招拆招,目标明确,唐柠顾虑太多,自然不是他对手。
妹妹,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要送你礼物吗?
唐柠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差不多快变成鸵鸟了。
要不,你放我进去取取暖,这个礼物我就不送了。顾慎行拉住被子一边,笑着同她谈条件。
其实,就算他现在强行扯开被子,唐柠应该也会半推半就的答应他,不过他要的是她从身到心的彻底放开,那就不得不多费点功夫了。
唐柠听了条件,果不其然,态度有所松动。
她抬眼去瞄顾慎行,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妖孽艳丽的五官配着狭长的狐狸眼,让他看上去总是那么不正经。
可不知为何,唐柠心中却是一动,像是有暖流涓涓淌过,沁人心脾,漫出丝丝甜意。
你说的,不准骗人啊。她慢慢松开了揪住被子的手。
顾慎行见计谋得逞,嘴角一扬,笑得很是得意。
他猛一拉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带着一身寒气贴住唐柠光裸的肌肤,冷得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冷吗?顾慎行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没脱衣服。
于是他又出了被窝,三下五除二,用尽平生最快速度,把衣裤脱了个干净,再重新钻回去。
这回,紧贴唐柠的,是结实火热的胸膛,以及炙热勃发的欲望。
顾慎行。唐柠喊他名字。
顾慎行没应,反倒捏了捏她鼻子,吃醋道:你喊我哥都叫谨言了,怎么喊我还是全名啊?区别对待也不能这么明显吧。
我什么时候喊你哥谨言了?
就几个小时前,你帮我哥朝望月解释的时候。顾慎行记得可清楚了,当时听唐柠喊完,心里那个酸劲,飘荡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散去。
经他这么一提醒,唐柠自然也回想起来了,这下,她无言以对,闷了一会,才道:那我喊你慎行?
不行,太敷衍了,你再想一个,要好听点的,听起来更亲密些的。顾慎行要求颇高。
小行?小慎?
你和小字杠上了是吧。顾慎行知道她是在故意气他,干脆伸出手去挠起了她咯吱窝,痒得唐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