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
安行远今日就要南下巡查,安府上下的人一大早就被柳清竹院中奴才叫醒,还嘱咐众人都收拾妥当,一齐去送行。
安柔并院中丫鬟也被吵起来,这种时候,柳清竹惯来喜欢装模作样。只命令她们收拾干净,好让安行远察觉不出什么差别待遇,还以为她这主母当得甚好。只怕等安府男主人前脚一走,她们就要被收拾。
安柔和杏儿、珠儿被安排再一行人等的最末尾,柳清竹却是带着安璎珞站在前方最显眼的位置,像是生怕安行远看不见她们二人似的。要不是柳清竹的儿子安源正在御林军当差,怕也是要被她使着紧跟安行远身后。
身着一身玄色的高大男人负手站在安府的正门口,眉头一如往常地紧锁,没有片刻放松。高挺地鼻梁自山根处拔地而起,威严苛戾。嘴角两边的两道法令纹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地深刻,是长期地Cao劳思虑所致。
安行远身居邺朝右相之位十余载,说是位高权重也不过分。难得的是当今圣上深知右相品行,从未有过任何不当的猜疑,常常予以重任,对这位老臣向来是深信不疑。此番派去南下,也不过是代表圣上去南方抚慰民心,监察调看。为此,朝堂上的众多稍微有些眼色的老臣下完朝就匆匆赶来为安行远送行,也顾不得他一向迂腐刻板的名声,只想着能落个脸面都是好的。
柳清竹望着被众臣环绕其中的高大男人,心底凭生出一股骄傲和得意,仿佛是她自己被人谄媚般。
“都说这男人的性能力能从鼻上看出门道,就本尊瞧着,安行远怕也是个持久的……”狐妖借着安柔看清楚远处的男人,饶有兴趣般地说道:“不过本尊是试不到了~~就看杏儿能否验出真假呢。”
杏儿知道恩人的话只有她与小姐二人才听的见,却还是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未着里裤,裙襦下空荡荡地露着粉逼儿,不时有风吹过,从裙下窜进来,阵阵抚摸着她的xue儿。她还要极尽全身的气力防止柔滑的玉石掉落,实在是磨人。
“老爷,此行可要照顾好自己。妾身携着璎儿还有源哥儿在府中等您回来……”说着,柳清竹适时地落下两滴泪,似是十分不舍与安行远的分离。
“母亲可万万莫要哭了,今早上就落过泪,可别伤了身子。”安璎珞上前抽出自己的帕子点点擦拭着柳氏的泪珠儿,余光却是偷偷地瞥向了父亲。果然。安行远紧促的眉头略微松了松,还是回应了柳氏几句话:“你无需太过担忧,本相自有分寸。”
向来不喜欢应付妇人的父亲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万分不易。安璎珞借着手帕的遮挡,安慰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
“希望父亲能顺利完成圣上的旨意,璎珞和母亲还有哥哥就在府中静候您归来。”安璎珞明媚的眸子中泛起点点泪水,静静地注视着安行远。
“照顾好你母亲。”安行远简单地交待了一句,终归是自己的女儿,话语应当不同于平时在朝廷的声音。
柳清竹和安璎珞倒是玩得一手好花样,全程就只提到她们母子三人,连安柔和安欣的名字都未曾说出。好像安行远就只有一双儿女,而她们这两位庶女就是活该被刻意忘记的存在。
有多久没有和安行远说过话了?安柔自己都记不清了。
安行远本身就被礼义所束缚,认为男子不应该与后宅妇人包括子女太过亲近,理当尽数交予主母负责。他作为一家之主,在朝廷建功立业,护家宅一方安宁才是最紧要的事。
一年到头都说不上一句话的庶女,安行远又怎会想起?
柳清竹带着众人紧随着将人送至城门口,看着安行远上马远去,身后几队护卫的兵士也已望不见了背影之后才想起打道回府。
“府中没有多余的马车,二小姐和三小姐就自行走回府中吧。”柳清竹收回面对安行远时的温柔面庞,只淡淡地吩咐身旁的丫鬟道。
明明来时安柔和安欣同坐一辆马车,柳清竹是与安璎珞同坐的。可她偏要与安璎珞分开各坐一辆马车,让她们两位庶女徒步走回城。
不说从城门口行至安府,距离之远,怕是要走上一两个时辰。单是二人如此没有遮掩地行走在京城街道,不日就会被人指点,落人口舌。
看了看旁边好似懦弱胆怯不堪的安欣一眼,安柔没有再如前世一般强出头,只低头照着那丫鬟的意思,做好走回安府的准备。
“妹妹们可要快些脚步,不然这府中的午饭可是不等人的。呵呵呵……”安璎珞稳稳坐在马车中,掀开帘子对安柔和安欣笑着道。眼神中的轻蔑和得意,安柔不用抬头都能想象出来。
今日怕是吃不上中饭了,安柔垂着眸子暗涌波动,手中不自觉地握紧。安行远才离开多久,就迫不及待了么?扯了扯嘴角,却是寒意彻骨。
“小姐,奴婢扶着您。”杏儿强忍着下体的搔痒,上前想要扶着安柔。
安柔微微侧身躲过杏儿的动作:“你如今已是不适,做甚再扶着我?”安柔轻蹙柳眉地盯着杏儿,反而等远远落在众人身后,率先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