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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与星察觉他的视线,垂着眼皮,让姐姐稍微快点缠上。
别让他看见,他会难过。
等抹好药,陈与星抬眼看到针头,吓得喊他:“哥!”
“来了。”他捂着她的眼睛,感觉护士小姐姐在拍她的屁股,她抖着气音问他:“哥哥,扎到哪了?”
“还没扎。”
“哥哥,哥哥哥针头距离我还有几厘米?”她这样说,护士就把针戳进去了。
陈沉笑着说:“负了。”
不离
护士临走头还看了看患者的单子,确实是二十二岁没错,怎么跟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一样。
她捂着屁股问陈沉,哥是不是青了好痛痛。
也不知道避嫌也不知道羞。
陈沉还真低头看了看,是青了一点,护士只得解释她皮薄,以防被医闹。
关系真好啊。
她跟他哥基本没啥话了。
而且他们母亲只来过一次,女儿被未婚夫家暴成这样都不见关心,也怪不得和哥哥亲。
陈沉送走护士,给她接了一杯温水,她要不是不敢扭脖子,就要低头看自己屁股了。
别处的伤可比屁股重多了,这孩子怎么回事。
陈与星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这个针孔是在他面前被刺下的,她总想撒娇。
他扶她起来喝水,陈与星喝得很慢,陈沉问她是不是好疼,她却摇头,说屁股好疼,他再看看是不是肿了。
陈沉拉下来看看,就是青了一小片。
别处也青了,只是不是今天弄得。
他心疼地要低头亲亲,她才不要,刚才让他吻胸已经是极限,因为她没办法洗澡,平时只能简单擦擦身体,胸没事就擦得干净些才让他含的。
私处更是,她绝不能让他看。
她要陈沉抱着她抱起来去厕所,陈沉稍微用力就将她搂在怀里,把她的小内裤一拉,陈与星的脸红了,他就退到门外,给她关好。
陈与星只有一个手勉强能用,艰难拉起内裤,冲好厕所才等他过来抱她。
因为她被周泽踢了腿,现在打弯就疼。
她现在觉得自己脑子有病,非要自己去拿那条项链。可是那是哥哥给她的嫁妆,她也没什么好朋友,急着拿,只能这样。
最有病的还是用话激怒周泽,她在想什么,怎么会想到要离开他,他会不会受不了,如果她死了他可怎么办。
她才只是轻轻伤,他就要找人去拼命了。
陈与星搂着哥哥的脖子,蹭他的下巴,问他:“你忙完了吗?已经在我这里好多天了。”
“我再也不会忙了。”
陈与星吓得问他,是不是因为突然回来被开除了。
开除。他笑着摇头,把她的小脚丫放在被子里,给她盖到嘴唇,看她像一只小蘑菇一样,就爱得紧。
“与与,哥永远陪你,再也不走了。”
陈与星以为自己耳朵瞎了,侧着小耳朵问:“哥,你说什么?”
“再也不走了。”
他一步都不会离开她,永永远远。
陈与星把被挪下去一点,痴痴看他,她真的,那么坚强,伤成这样从来没有掉过眼泪,现在因为他这样说,哭得忍不住捂着受伤的脖子,呼吸不畅,他哄她别哭了别哭了,她气管很疼,可是现在忍不住,哭得几乎难以呼吸。
天啊,他终于不乱跑了。
就这样,好好的在她这里,他愿意和她在一起。
陈与星再也不想大度,根本也不想放走他,他的事业和自由都去死吧,她要他。
她抱着他的胳膊,发不出声音,合着眼睛抽泣,断断续续的音节拼凑,就只有哥哥。
他会一直陪她了。
陈沉后悔现在跟她说,这句话让她这么大反应,他几乎要去找大夫给她通通气管,他怕她哭坏了嗓子,给她轻轻纾解通气,急得坐立难安。
陈与星把自己哭得活活昏过去,后半夜惊醒,哑着嗓子喊他,他睡得不沉,听到她喊便起了,将她纳在怀里,哄她,给她唱歌,她才睡觉。
他一直在她身边,喂她吃饭,给她擦身体,打针会捂着她的眼睛,让她埋在他的怀里,用尽一切照顾她。
这期间陈沉只出去过一次,只有一小会,他从她枕头底下掏出一把枪时陈与星还吓着了,看他把枪放在腰侧,问他要去做什么。
陈沉让她别担心。
周家找上门来,首先找的陈沉的叔叔陈家生,要讨个说法,把人打到骨折还能这么安生,还有没有王法。
陈沉推门进来的时候,屋内有短暂的寂静。
他穿得很简单,夹克衫,下面一条黑裤。陈沉点了一支烟,问他们有没有证据,没有就滚。
当时在场的警官口供一致没有发现不妥,也提供了录像。看着他的伤确实是在他被拘留出来后发生的事。
更何况管那片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