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还好车上一贯都有放些小点心,乔安屿拆了一盒饼干,其实不太喜欢吃,但为了填肚子面无表情地吃着。
而周柏渊显然有些兴奋,他对乔安屿今日的行为感到相当惊喜。
开着车,就忍不住问了:“少爷看上去像是早有准备了。”
“嗯?”
“今天的人员调动,尤其是那位陈安信。”
虽然乔安屿平日里总说着自己对公司事务一窍不通,但哪里真的会一窍不通。父母还在的时候就常告诉他,将来他要做的事情是继承乔氏,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懈怠。
而这些年来,周柏渊又总是催着他,不用提说过往如何,单说不久前在澳洲过冬天,周柏渊都不肯让他闲着,请了当地的教授为他教学。
乔安屿的大学专业虽说学的不怎么样,但是对乔氏的内部情况,他心中一直都是有数的。周柏渊始终在为他收集着资料,他嘴上说着不肯看,其实早已倒背如流。
他知道乔氏高层都是谁,也能记住所有稳定工作两年以上的员工名字,知道他们平日里的行事作风,知道谁最喜欢摆势,而谁是真的在勤勤恳恳工作。
只是害怕踏出第一步。
因为他年轻,没经验,一下子就身居最高上位,不知会有多少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乔安屿害怕犯错,害怕自己的一点错误都会被别人无限放大,害怕承担不起整个乔氏的重任,害怕对不起父母的期待,害怕父母的心血会毁在自己手上。
所以表面上他一直做着玩世不恭的模样,既是欺骗他人,也同样欺骗自己。
但现在,他受到威胁了。
那就不能再坐视不理。
只是恨时机不对,他现在更在乎的,还是肚子里的一块rou。
乔安屿慢慢说道:“……我看过陈安信这个人的简历,他是财经大学毕业的,曾经在两大会计事务所实习过。只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放弃了考研,因此进不去事务所的门槛。他在乔氏的表现可圈可点,就是性格不够圆滑,容易得罪人,所以本来都已经爬到小主管的位置了,却又被调去了刘远的手下。”
周柏渊一笑:“没想到少爷心里都知道。”
乔安屿没有说出来其实今天调的那些人是什么情况,他都一一有数。因为这只是一个开始,他并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完全正确,一切都需要时间慢慢检验。
“也只是知道罢了,不知道这个陈安信会不会叫我失望。”
说实话,乔安屿心里是希望陈安信能成功的。
陈安信是有实力,且肯吃苦的人。乔安屿要认真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身边少不得这样的人——懂资本,懂财务,懂法律,能在工作这一领域上为他筹谋划策,为他效力。当他将内部清洗之后,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去接替那些空出来的管理岗位。
但他对陈安信的了解也仅限一些资料,现实中他们没有过任何接触。要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有绝对信任是不可能的,乔安屿希望陈安信本人与他手上所有资料中的模样一致,这样他就能轻松许多。
毕竟今天他将这一步踏出去了,那就意味着,这条路只能走到底,再回不了头了。
裴冬原去裴迹那边时,乔安屿都不会主动联系他——因为大概率是联系不上的,他往往都等裴冬原给自己发信息。
晚上的时候,裴冬原给他打了电话,
乔安屿还没睡,现在他有的忙了,还在案前看资料。
乔安屿看到裴冬原的来电,立刻接了:“喂?”
裴冬原的声音总感觉有些远:“安屿。”
“嗯,怎么了,你今天累了?”乔安屿道,“你声音听着好虚啊。”
“没有,可能是我这边信号的问题吧。”裴冬原站起来换了个地方,“现在呢,感觉有好一些吗?”
“嗯,清晰点了。”乔安屿先问,“你那边的情况还好吗?”
“勉勉强强吧,详细的回来再跟你说。你呢?今天去公司了吧,处理的怎么样?”
“别说,其实我可紧张了,说话的时候手心都要出汗。但从结果来说,我感觉还是不错的。”
“你记得注意休息,不要太累着自己了。现在只是开始,一切可能不太容易的,还是得慢慢来,千万别一上来就太勉强自己了,知道吗?”
“知道,我都知道的。”乔安屿笑着,“所以我今天就说了,以后隔天去趟公司,天天去我也怕累着自己。”
“嗯,要听周叔的话,不可以任性。乖乖等我回去。”
“……我是小孩子吗?你是出差的家长吗?”乔安屿开玩笑说道,“那你这次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再过个三四天吧,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裴冬原那边缓了缓,然后道,“我想将我妈接出来,这需要我爸的同意。今天我提了这点,不过他拒绝了,我想再试试。”
可在乔安屿的印象中,裴冬原的母亲对待他并不好,怎么这会儿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