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溪觉得抱着或背着他,慢慢走,应当不会有问题。
天气暖和,范家人在三月三这日正式出发。
范远瞻在前头带着大军走,范溪他们远远在后头。
北望山城的铺子等大多都处理完了,酒到时还没卖完,不过留了绿鹦与信得过的掌柜在这里,账面上的钱也大多提出来了。
他们这个酒的生意将继续做,要是新都督不好说话,他们再考虑卖掉酒铺,带着工人伙计南下。
戎谨候当时着人送了嫁妆过来这边,这些范溪不好处理,就在北望山城另外买了座宅子放着了。
这次出去太匆忙,下回有空可以再慢慢梳理这些东西。
到时候他们确定了要在哪里安家,再找人搬运也不迟。
春天赶路依旧很辛苦,早晚的寒风飒飒吹来,吹得人脑壳疼。
范溪他们的马车队为了赶上行军速度,每日要早一个时辰出发,晚一个时辰到营地。
范远瞻军中马匹不足,大部分士兵要步行,行军速度不算太快,要不然范溪真赶不上。
在匆忙赶路中,唯一令范溪欣慰的大概就是儿子恩郎的身体真的很好。
大人都有些吃不消的时候,他却半点事也没有,每日乐呵呵的,吃得香睡得着,赶了好几天路下来,不仅没瘦,反而又胖了点。
这让范溪与范远瞻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些。
这一赶路就赶了一个多月。
他们沿着隆北关南下,走永叠、白阳、奉汤一线,基本按商路走,走官道,路况还可以,不算太难走。
眼看就快到前湖城,恩郎还没如何,安娘确实松下一口气,因水土不服、劳累过度等病倒了。
随军军医来看过,说她年纪大了,身体底子也不好,平时养尊处优地养着,现在突然劳累,身子顶不住,便病倒了。
安娘这一病,范远瞻兄弟与范溪都急得不行。
安娘这一病,范远瞻兄弟与范溪都急得不行。
当晚,一家人背着安娘在客栈里商量,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要在这里放安娘下来还是要一口气抵达目的地。
范积蕴忧心忡忡:“这眼看就快要到前湖城了,不然你们走慢一点,等到了前湖城再歇息?”
眼看就要地方了,放两个女娘与孩子在这,他们兄弟俩也不放心。
范溪摇头,“娘的身子本就不好,以前还大病过异常,从这里到前湖城以我们的速度,起码还得五日,娘怕是经不起舟车劳顿了。”
范积蕴也知这样的情况,长吁一口气,不知要说什么了。
范溪转向范远瞻,“大兄,你如何看?”
范积蕴面色沉沉,“你们改道去南岚城倒也不错。南岚城离前湖城近,若有个什么事,我们也能及时赶过来。”
范溪心底微沉,“你的意思是——”
范远瞻点头,“你们不若在南岚城置宅住下来,你们在后方,我们去打南蛮也放心。”
范溪捻捻衣角,不知说什么好。
范远瞻放心,然而离得那么远,两百多里路,她却不怎么放心。
他们这样的情况,若真出个什么事,她都得不到第一手消息。
范积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道:“去南岚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若是战事不紧,我还能常回来看看。”
“南岚地方大,恩郎放在这边养也好。”
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范溪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于是两拨人分道扬镳,范远瞻带着大队去前湖城平叛,范积蕴也跟着,范溪则带着安娘与儿子,在众仆从的护卫下到南岚城。
南岚城是南方数一数二的大城市,这里人口几乎有百万之巨,城市不比皇都小多少。
城市大,比起气派来说,却差得远。
这座南方大城,主要还是秀气。
城市规划得还算可以,城里的人也不穷,走比较繁华的街道,每户人家几乎都带着院子,大小也相似,院子里还都种着花。
夏天花开得正好,一丛丛一簇簇伸出来,展现一派南国风情。
范溪焦躁的心几乎被这一派南国风情给抚慰了。
她没有太多单独带着人出门的经历,然而此时,一桩桩一件件却井井有条。
底下人有主心骨,行动起来效率非常高。
范溪他们现在城内最大的客栈安顿下来,而后又找了城中有名的大夫帮安娘治病,调理身体。
此外,她还让底下人去打听本地房子的买卖,尽量找到合适的院子买下来,一家人搬过去住一段时间。
短短几天时间,安娘Jing神已经好很多,可以靠在床头说话了。
这日,安娘喝完药,靠在床头,看着范溪的眼神带着愧疚,“娘又拖累你们了。”
“哪有拖累?娘您莫说这个话。您是没看见,估计大兄二兄早就想把我们放在这里,只是不好说,这一回,你们也就顺势让我们在这里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