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大喘气,最后结果如何了?”
“范家大兄赢了!”符炬说得口渴,端起旁边的汤喝了一口,“他们俩用的都是校场的军马,那滁州考生还未在马上坐稳,范家大兄已经策马疾驰,嗖嗖嗖地就把箭射到了靶子上。你们没看到那情形,好家伙!他胯.下马边飞奔,他边射箭,结果还是十环!”
符雪被迫听了一耳朵,接着碗遮挡,悄悄撇了撇嘴。
武举再出色又如何?还不是个小小的武状元,文状元授官且从六品呢,武状元能顶什么事?
桌上其他人还是在兴奋,戎谨候行伍出身,早年还在外头征战多年,现今也统领皇都禁军大半兵马,身为卫戍提督,深受陛下重用。
受他影响,家中子弟对军事尤为重视。
符岚问:“那滁州考生如何了?”
符炬顾着瞧热闹,这倒不大清楚,只能含混道:“好像不如何,比他在地上射箭差远了。”
符岚问:“成绩如何算?按马上射箭的成绩来?”
戎谨候听他们说,摇头道:“那自然不可能。朝廷文武举自有定数,岂容当场更改。加赛一场不过是上官欣赏他们,成绩自然还是按先前算。”
符岚疑惑:“他们成绩不是一样么?”
“武举又不只考一门,成绩一不一样,有什么打紧?”
符炬意犹未尽,“要我说,男儿当如范家大兄,念得了书习得了武,进得了书院,上得了战场。”
“你这评价不简单呐。”戎谨候笑他,“去年谁马术不行便连考核都不想去了?”
符炬出身将门,却非虎子。
他哼哼唧唧,端起碗扒饭,并不回答。
符雪疑惑道:“三兄,你们不是还要上课么?怎么出去能看武举去了?今日并非休沐啊。
“大伙都想瞧,与任课先生说,先生便带我们去瞧了。”符炬道:“只瞧了上午那场,下午在书院里上课,没瞧见。”
戎谨候道:“你们先生倒开明。”
“是啊,先生说学问并非一蹴而就,也并非只在书本上,让我们多留心世事,世事洞明皆学问,因此带我们去瞧了。”
范远瞻自小练武,十三四岁时便可与老虎相斗。
来皇都短短几年,他在戎谨候帮助下,年堪过二十,便升任千户,平日与将士一道训练,还常请教教头,一身本事练得愈发出色。
若与南北军方诸才相比,他可能不算顶尖,在一帮初出茅庐的武举考生当中,那当真跟大人过来跟小孩玩似的。
第三日,六场考核完毕,范远瞻以五项第一,一项第二,夺得武状元之名。
范溪听说的时候,范远瞻他们已经受到皇帝召见,待皇帝见过之后,方定下功名。
第81章彪悍
范远瞻夺得武状元的消息乃是戎谨候亲口所说。
范溪听闻后当场激动得就差没跳起来,“爹,此事已定下?”
戎谨候颔首:“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成绩着实优异,陛下便授他武状元之名,只是还未张榜罢了。”
“大兄真是太厉害了。”范溪由衷赞叹,“我早便知他有出息,未曾想到他还有这一日。”
戎谨候失笑,“听听你嘴里这是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长辈呢。”
论心理年龄……范溪转念一想,心理年龄她大约也比不过兄长,她兄长素来早熟,心里很有一些想法。
范溪摇摇头,道:“我自小跟着养娘长大,范甘华抛妻弃子,只肯带着小妾过活,他那时既不在家也不拿银钱回来,我们孤儿寡母四人在村子里挺受人欺负,况且时不时还得受二叔跟婆婆的磋磨,日子过得很是艰难,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戎谨候知晓他们日子不好过,却未料到他们过得那样惨,眸子暗了暗。
范溪反过来安慰他,“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先前过得是不怎么好,待大兄十岁往上,向我们村的猎户学了点拳脚武术,往后便时常能带点野味回家,或吃或卖,家里总能见着些rou腥。后来我们也渐渐长大了,能帮上娘亲,日子就好过了许多。”
他们四人相依为命,哪怕长大后身份际遇有所改变,感情还是一样好。
戎谨候点头,“你大兄是个有韧性的人,他这样的人,只要不死,往后肯定会做出一番成就,只看成就是大是小罢了。”
范溪笑了笑,“最难的时候已经过了,往后再怎么难,也不会像先前那样难了。”
戎谨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范溪趁机抬头乞求道:“爹,我想送点东西给大兄,庆贺一下,行么?”
“你想送什么,先说来听听。”
范溪早就想好了,“送匹马给他,他一直没有马。”
这年头买马不那么容易,马属于管制品,每匹马屁股后面都有烙印,根据烙印能查到产地、马匹所有人跟历任主人等等。
范溪手里私房钱还算充裕,要买马,这点私房钱却又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