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见皇子陛下。
他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飞身踩上一个小兵的头,身子腾空几下落在了耿自忠旁边,恰在此时,耿自忠侧着身一把拉开将将要断头在蛮夷人刀下的亲兵,冷不丁背后发寒,转身便对上了那奇狂热的眼睛和下巴底下寒光闪闪的弯刀。
“咻”的一声,一股夹杂着十足之力的劲风的穿空而来,下一秒,那奇的喉中蹿出了半截箭头,那箭头带出来的血喷了耿自忠满脸。
那奇被一箭穿喉,跟着他的蛮夷人顿时六神无主,几近溃败。
军营对面的阳山上,原本蛮夷人埋伏的位置,此时站着一个人,手里的弓箭尚未收音,那张极其富有弹性的弓因拉弓之人的过于大力,而微微颤抖。身后的山风猎猎作响,吹得他身上的大氅像是飘了起来,满身肃杀更衬得他身姿遒劲有力。
从耿自忠出现之时便趁人不注意悄声溜走的应缓大气不敢喘一声的站在太子的身后,忙上前接过太子手里的弓箭,低声道,“殿下,蛮夷人已溃不成军,想来耿将军会把后面的事情安排好的,您要不先回去歇着吧。”
为了今日能来个瓮中捉鳖,已足足两天两夜没合过眼。
太子站在山腰处俯视下方的尸骸红雪,任身后的大氅肆意翻飞,虽是打了胜仗,却并不见有开怀的迹象,眼中的情绪沉沉倒与这冰冷的黑夜如出一辙。
待到天边将将要破晓,太子才转身往回走,应缓早已冻成了一个“冰人”,僵硬的像是脚底下的石头。
回到将军府后,太子脚步未停,直直进了后院,一路走到新棠的房门前才停了下来,刚要抬手推门,想到现在的时辰,手又顿了顿,放了下去。正准备转身离开,面前的房门却突然间从里面打开。
新棠一夜没睡,就坐在灯下等着太子回来。她虽是听多了从前那个时代□□的战乱,可她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那些战乱流血离她太远,远得遥不可及。
来到北境,这种死亡和战场就在身边,离她是如此之近,说不惶然那是假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逃不开这种纷争之后,喜欢上了什么样的人,在得到他所带来的所有光环之下,也务必要淋得起他所带来的风雨。
看见完好无损归来的人,新棠一直跳个不停的心突然间平静了下来,她投身于他怀中,不顾他在外面沾染上的冰冷风霜,执意把脸贴在他胸前,任那控制不住的眼泪悄无声息淌在他的衣服上。就这样静静的抱了一会儿,才用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声音哑着说了两个字,“真好。”
即使知道他的计划肯定是万无一失,可还是忍不住会提心吊胆,如果这里没有战乱该多好。
太子一把抱住她进了房里,身后的门轻声合上,彻底把另一个世界隔绝开来。王衍已经安排人在后院烧了地龙,是以这屋子里暖和如春,新棠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小袄,此时那一把小腰被太子牢牢的掐在手里,按在墙上不由分说的铺头盖脸吻了下来。
太子亲的又重又急,几乎是野兽般撕咬着她的唇,新棠受不住力,身子软踏踏的靠在墙上,一幅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太子微微松口,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喘息,大掌一路往下,握住了她的双腿置于劲腰两侧,向前一步,更凶狠的亲了下去。
新棠被迫挂在他身上,终于感觉到了太子的不对劲儿,这种情绪失控像是要毁灭一切的感觉十足的让人陌生。新棠没躲,也没挣扎,抱在他脖劲后的手慢慢的抚上了他的后背,他的发丝又黑又硬,像他的人一样,沉默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宣誓着主权。
新棠的手顺着他的发尾,一下一下的轻轻安抚着他,直到手下崩得紧紧的身子慢慢的放松,她才又把手环上了他的劲间。嘴上的亲吻已经变成了慢慢的舔舐,酥麻的仿佛带着电流,穿魂而过。
常年握笔练武的手指带茧,轻轻一划过皮肤便会激得她一个颤抖,每每轻轻一颤,她便会更加的紧贴着自己。眼见着这只手慢慢往上已经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地方,太子终于停了下来,把新棠放到床上,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红着一双眼睛命令道,“睡觉。”
这命令没什么威胁性,在新棠这里说了跟没说一样。她脸还红着,却忍不住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他的变脸,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情绪收放自如的男人,前一刻还在你侬我侬,不可自拔,后一秒便能冷着一张脸不由分说的像练兵一样训她。
可惜了,她偏偏是他的克星。
新棠把太子刚刚给她盖好的被子打开,拱着身子往里面移了移,对着他那一张禁欲脸,拍了拍身边的床榻,眨了眨眼睛,学着他的语气,“上来。”
太子眉头跳了跳,只觉得两夜未睡的脑仁都被她激得一跳一跳的疼。无视她的胡作非为,直接起身欲走,却被新棠一把抱住,借势又跳到了他的背上,光着两只雪白嫩足在腰间晃啊晃的,嘴里往他耳间哈着热气,“殿下,我脚冷。”
新棠这是要搞事情搞到底了。
太子不再纵容她,反身一弯腰,把她抛到了床上,新棠却借机拽着人一起倒了下去。太子不再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