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答应呢?”
“史某和大哥虽是皇帝老儿口中的逆贼,可依史某看,侯爷与我们倒更像一路人。”
史某擅长蛊惑人心,“侯爷不答应也无妨,既然这个帖子交到了侯爷手里,史某便不会拿它大做文章,也不会将它送往开封交到皇帝老儿手中。”
这话倒是出乎祁信的预料,他眉眼间的Yin郁淡了几分,在思量史斌这番话的可靠程度。
这个帖子上面,仔仔细细罗列着祁信这些年种种出格的行为举止,有他贪赃枉法、侵吞军饷的罪证,也有他杀了不少女子、横行无忌的记录。
若这份罪证到了祁宣帝手中,那他这个淮Yin侯的爵位怕是要不保了。
祁信扬起手中的帖子,“这个东西你们是从哪儿得到的?”
帖子上将他的把柄罗列的分毫不差,还附带着各种证据。
“侯爷无需Cao心,史某与大哥手里各有一份,待侯爷答应合作后,立马会将这些罪证销毁,绝不会传入其他人手里。”
史斌避而不谈他是如何掌握祁信的把柄的,“史某诚心诚意,既然将这个帖子交给了侯爷,便绝不会存着告发侯爷的心思。”
淮Yin侯浪.荡.残暴的名声在外,这些年他处在淮Yin,山高皇帝远的,祁宣帝被他蒙蔽,并不知他有这么多劣行,再加上他惯是会讨好祁宣帝,深得祁宣帝看重。
是以不少人对他的斑斑劣迹敢怒不敢言。
史斌他们早就盯上了祁信,就等着有朝一日拉拢祁信。
祁信可真不是什么好人,杀人像捏核桃一样简单,甚至胆大包天,还敢挪用军饷,随随便便一个罪名捅到祁宣帝那里,祁信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样的祁信,与史斌和陈邵更应该是一路人。
史斌又下一猛剂,他让人抬着六个木箱子进来,打开盖子,金银堆积成山,金光灿灿。
他拍拍掌,六个扬州瘦马来到祁信面前,这六名女子千姿百媚,身段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史斌含笑,注意着祁信的神色,“这些都是孝敬给侯爷的,若侯爷愿意与我们达成合作,侯爷尽管放心,不管事成还是事败,我们不会拉侯爷下水。”
先是拿祁信的把柄威胁,接着又送上金银和美人,打了一巴掌,又给了几个甜枣。这番动作下来,没有几个人能抵抗得了诱惑。
祁信冷冷出声,“你们如今强弩之末,即便本侯愿放你们一马,可本侯又不是发号施令的领军,你们所求怕是要落空了。”
史斌拱手笑着,“侯爷愿意松口,事情就成了一半。”
“史某所求不多,希望侯爷将晏安、史崇、高淮善三人拟定的作战计划告知,我们方好有准备!”
“胆子不小。”祁信Yin鸷的看他一眼,“本侯从不插手这些事,哪知道什么作战计划。”
“本侯只知道”,祁信摩.挲着大拇指间的玉指,“接下来晏安他们要直接冲陈邵下手,来个一举制胜。”
“这就够了。”史斌露出满意的笑,“史某就喜欢和侯爷这样的人打交道,史某告辞。”
祁信望着史斌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眉眼间露出几分邪气。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陈邵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掀不起什么水花,就算他对史斌泄露了口风,也不会让他自己染一身腥,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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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明月,夜风吹走一天的闷热,晏安与姜娆坐在葡萄架子下纳凉。
架子上高悬一Jing致八角灯,一咕噜一咕噜的紫葡萄粒粒饱满。在如水的月光下,散发着翡翠般的光泽和诱人的清香。
“娆儿,明日大军出发去广南西路的桂州,桂州是陈邵的老巢,想必应是有一场恶战。”
晏安接过姜娆手中的象牙柄海棠花鸟团扇,轻轻为她扇着风,“你是打算留在泉州,还是跟着我一起去桂州?”
“表哥,我要跟着你一起去桂州。”姜娆不假思索的道。
晏安有些犹豫,“去桂州的话,两军对峙,动荡不安,我恐是顾不上你。”
“表哥,我跟着你一起去嘛,你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泉州吗?”姜娆眸子水润润的望着晏安,娇声娇气的道:“去了桂州,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姜娆揪着晏安的袖子晃了晃,剥去一粒葡萄的外皮,露出晶莹的果rou,填进晏安嘴里,“再说了,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福星吗?我当然不能离开你啊!”
晏安享受着佳人的撒娇讨好,直觉浑身畅快,“好,你跟着我一起去。”
其实他也不放心留姜娆一人在泉州,虽桂州比起泉州更加动荡,但只要姜娆在他身边,晏安便会好好的保护她。
“表哥最好啦!”姜娆如愿以偿,又剥了个葡萄自己吃了。
“小没良心的,用完表哥就扔。”晏安桃花眼微敛,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撩人。
大军出发前,石崇身为指挥使,慷慨激昂,“将士们,这一月来,我们收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