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我与诸位将士同进同退,战必胜。”
春风将他这句话传入每位将士耳中,诸位将士齐齐高呼,“战必胜,战必胜,战必胜。”
声音振聋发聩,气势如云般翻涌,激励着每一位将士。
随着晏安一声令下,两千将士上马出发,马蹄声如惊雷般撼动地面。
出去开封城门的那一刻,晏安回头望了一眼,此时天已经没有一丝光亮,高耸的城门厚重古朴,街道上空无一人。
这是他第一次担此重任,也是他第一次行军打仗。
初接到命令时,晏安还有些恐惧和担忧,时至今日,他成长了许多,勇往直前的奔赴战场。
“三皇子,大军出发了。”一小厮匆匆进到屋子中,对着祁恒禀告。
祁恒冷笑一声,声音低沉,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派人跟着晏安,找到机会,杀了他,务必让他命丧南方,不能活着回到开封。”
小厮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祁恒端起案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只觉称心快意。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次机会。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一个人稀松平常,没有人会追究。
晏安带给他那么多屈辱,他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回报过去,他要让晏安就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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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小草渐露,春意渐浓,莺飞蝶舞,春风拂面。
柳梢头的绿意浅浅,如烟般飘渺;几株桃花次第开放,一片盎然生机。
不少孩童在宽阔的地方放纸鸢,各种样式的纸鸢飞在半空,为初春增添了不少热闹。
姜娆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纸鸢,唇角不禁露出笑意。
她忽然想起,在开封的时候,晏安和她一起放过纸鸢。
两人奔跑在草地上,纸鸢越飞越高。
后来,两人躺在草地上,姜娆几缕青丝贴面,晏安将她的碎发别在耳上,忽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然后,两人的呼吸缠.绵,亲在一块儿,晏安的唇温热,动作轻柔又强势。
直到高飞的纸鸢缠在了树稍,姜娆推了他一下,晏安这才懒洋洋的坐起身。
想到这件事,姜娆情不自禁的露出盈盈笑意,随即,她压下唇角,怎么又想起晏安了,她才不要想这个混账呢!
回到南阳这么多天,晏安没有给她来一封信,哼,他就是个混.蛋。
“游玉,咱们出去逛街去。”
脱去繁琐厚重的冬衣,姜娆换上春衣,衣料纤薄,腰间帛带随着走动飘扬,越发显得姜娆细腰如春柳,身姿婀娜玲珑。
姜娆出府欲上马车时,忽的瞥见身旁不远处有一郎君。
郎君身着常服,手执刀剑,剑眉星目,英气魁梧,巍峨若玉山。
姜娆问了一句,“之前未见过你,你是?”
这位郎君的目光在姜娆芙蓉面上稍稍凝望,然后垂下眼睑,面上很是恭敬,作揖道:“郡主,属下江琛,奉侯爷的命令,护卫郡主出行。”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听在姜娆耳中,宛若波涛汹涌的海浪。
江琛,这就是梦中会杀了自己的那个江琛。
姜娆面色不显,视线打量着江琛,“我只是出去走一走,不需要你来护卫,你下去吧。”
江琛又拱手道:“郡主,这是侯爷的吩咐,属下恕难从命。”
自打姜娆在开封遭遇了两次意外,姜侯爷至今想起来仍后怕,是以,姜娆每次出行,姜侯爷必派人在一旁保护她安危。
姜娆又道:“我这个人念旧,以前的那个侍卫呢,让他跟着我就行。”
她不认识江琛,也不了解他的为人,可是因着梦境中的事情,未雨绸缪,姜娆并不打算让江琛接近自己。
江琛依旧是恭谨的样子,“郡主,之前的侍卫有事在身,侯爷有令,以后就是属下来保护郡主出行。郡主可是对属下有什么不满?”
“没有。”姜娆不再搭理他,上了马车。
马车上,姜娆细眉微蹙,江琛出现了。
梦中的江琛会杀了自己,现实中的江琛与自己刚刚见面,这个梦境到底是真是假呢?
方才短短交流,姜娆观其表面,江琛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与其他下属并无什么两样,恭谨的对自己回话。
只是,姜娆感觉江琛有些隐隐的不对劲,许是梦境作祟,许是女子天生的直觉。
姜娆喃喃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马车外的江琛,面容冷毅,不经意间,他的视线透过马车车壁上的窗格,扫在马车内端坐着的明艳动人的女郎。
女郎依旧是那么的好看,江琛唇角露出莫名的笑。
姜娆第一次见到他,可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姜娆。
江琛父亲与姜侯爷交情匪浅,几年前他曾随着父亲去过侯府,见到了虽稚嫩却已显露姝色的姜娆。
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可这般千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