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部下,囤积兵马的地方,微臣也派人驻守着。”
祁宣帝声含隐厉,“恒儿,你有什么话可说?”
祁恒赶忙辩解,“父皇,姜侯爷所言,与儿臣无关,此事儿臣一概不知。”
姜侯爷道:“陛下,三皇子的手下就在宫门外等着,到底是不是三皇子的人手,一查便知。”
等侍卫将祁恒的手下绑着带到文德殿时,那几人连连磕头求饶,“陛下饶命,三皇子饶命。”
祁宣帝隐厉的声音又响起,“恒儿,这可是你的手下?”
祁恒尽力稳住心神,“父皇,儿臣确实认识这几人,这几人曾为儿臣办事,可后来犯了一些事,便被儿臣逐出去了。定是这几人故意打着儿臣的名号,招摇行事。”
姜侯爷道:“囤积粮草,招兵买马不是小事,若说背后无人授意,这几人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
祁宣帝一言不发,凌厉的目光探究的盯着下首的祁恒,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东宫中,太子祁毓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子瞻,你说,孤的好三弟会如何辩解?”
祁毓又接着道:“父皇一直对他宠爱有加,可若父皇知道了祁恒意图不轨,不知会是继续包庇他?还是大发雷霆、有所斥责?”
晏安轻轻一笑,语气慵懒,“单凭此次之事,难以扳倒祁恒。”
他气定神闲,“陛下宠爱祁恒与顾贵妃,再者,即便证据确凿,祁恒仍有借口解释。不过,这一次,倒是可以在陛下心中留些隔阂。”
太子道:“你说的对,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这次父皇定还会包庇祁恒,但父皇心中也必定会对他有所忌惮。祁恒敢暗中招兵买马,他日未敢不会谋逆篡位。”
太子看向晏安,“以子瞻看,孤手中的祁恒与他手下的通信,现在是否适合呈给父皇,以加重祁恒的罪名?”
“不可。”晏安心中早有筹谋,“天子欲包庇祁恒,殿下现在呈上去,反倒容易引起陛下对您的怀疑,认为此事是您在背后一手Cao纵。将这些证据留在手里,等祁恒被逼急的那一日,他自会跳出来。”
太子赞同的点头,“你说的有理。”
晏安又出着主意,“殿下现在进宫,在陛下面前为祁恒求情,在天子心中,倒是会觉得殿下心胸开阔、友善兄弟。”
“大善。”太子笑起来,“你这主意好,孤既在父皇面前留下了好印象,又恶心了祁恒,孤这就去。”
晏安神色慵懒,墨眸却含着坚定,为了保护姜娆,不让祁恒再得以伤害她。他会把祁恒引以为傲的一切统统拿走。
文德殿中,祁恒在祁宣帝如刀般的视线中,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殿中气氛沉闷,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祁宣帝的脸色非常难看。
祁恒佯装镇定,“父皇,此事与儿子无关,儿子为何要招兵买马?儿子敬爱父皇,敬重太子,以儿子看来,定是有心人嫉妒儿子得父皇宠爱,欲以此污蔑儿子,坐收渔利之翁。”
他口中的有心人,指的就是太子祁毓。
祁宣帝面上的神色放缓,这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即便有再多的人指责他、说他不好,可祁宣帝心中,不受控制的会有所偏颇。
随着他话音落下,太子祁毓请求觐见祁宣帝。
祁宣帝沉声道:“让太子进来。”
祁毓神色正常,恍若不知发生了何事,“拜见父皇,见过姜侯爷。”
祁宣帝直接问道:“太子,姜爱卿探查到,三皇子的手下在南阳招兵买马、囤积粮草,你怎么看?”
祁毓一愣,“不可能,三弟不会这么做。”
祁毓信誓旦旦,“父皇,您最宠爱三弟,三弟没理由这么做,儿臣相信三弟不是这种人。”
“但这也不意味着姜侯爷探查有误,姜侯爷驻守南阳城多年,南阳子民安居乐业,姜侯爷功劳不簿。定是有歹人冒用三弟的名头,行此歹事。多亏姜侯爷及时发现,没有让这些人形成气候、铸成大祸。”
祁恒冷眼盯着祁毓,他与手下互通的书信,被太子派人拿走,可太子竟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反倒为他说起好话来。
太子这是又有什么打算?
祁宣帝终于出声,“太子说的有理,恒儿年轻,平时多有莽撞,可朕看着他长大,知他品行,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意图离间天家父子。”
“姜爱卿,你做的很对,此事交由朕,朕会继续详查下去。”
“是,陛下。”姜侯爷作揖出声。
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祁恒,然陛下先是天子,才是父亲,陛下的耐心是有限的,不会永远包庇祁恒。
祁宣帝又出声,“朕看到你们兄弟情同手足,甚是欣慰。”
等太子和姜侯爷下去后,两人互相对视一笑,出了文德殿。
殿内只剩下祁宣帝和祁恒。
祁宣帝站起身子,走到祁恒身边,“恒儿,此时只有你我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