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不过……”霍泱沉yin,“你最近真的有点反常。”
“你真的不是吃错药了么,王烜?”
霍泱总觉得他还有后招等着自己,恍惚间她想起年级里有传闻说王烜和霍鸢很配,简直是现实版江直树和袁湘琴,她顿悟:“我知道了!你不会是因为我家小鸢总在下课占你位置问谢昭问题,你吃醋了,报复到我这个姐姐身上?”
王烜脸一沉:“我吃谁的醋?”
霍泱被他的黑脸吓到,“还能是谢昭的?”
王烜:“……”
霍泱身子开始后撤,“话说你要是真的吃小鸢和谢昭的醋,下回我就不让小鸢坐你位置上去找谢昭了,只是小鸢的狗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霍、泱!”王烜咬牙切齿地打断她,“住嘴!”
霍泱被他怒火中烧的眼神震慑,她好心安慰他,“你别生气了!”
王烜面色缓和,以为她终于意识到她自己的乌龙了。
却听见她说,“大不了,我同意你追小鸢,追不追得到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反正你别再整我了就好!”
“我不喜欢小鸢!也不想追她!”王烜都快被霍泱神奇的脑回路气笑了,但还是记得要先澄清,且追问,“我哪里整你了?”
霍泱凝眉,认真地细数:“七岁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牙疼去找你,你说你只是看看,却直接上手把我的第一颗ru牙掰了下来,害我含了满嘴的血,把有晕血症的班主任给吓晕了。”
王烜没好气地接话:“被吓晕的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她因此迁怒我,到三年级换班主任前,她都只允许我当数学课代表,并且暗箱Cao作取消了我的班长资格。”
“那初一的时候,我们好不容易一个班了,我想跟你做同桌,让你教我数学作业,你却跟班花那个叫什么小蕾的一天到晚排练文艺汇演,拖到很晚才肯回家,我等你等困了都没兴趣钻研作业了,所以初中三年数学一年比一年烂。”
“霍泱——”王烜很是无奈地延着长音唤她,“你忘了吗?我之所以答应那个刘小蕾帮她伴奏,就是因为她被老师安排成我同桌,我陪她演出她才肯跟你换位子。”
“啊?”霍泱无辜地咬唇,顺便调整了一个更舒服地姿势,以便跟王烜对峙,“我不记得了呢!我还以为你喜欢刘小蕾呢。”
“刘小蕾又不是班花,我喜欢她干嘛?!”
“那谁是?”
王烜违心地说:“反正不是你。”
“王烜你好幼稚啊!”霍泱偷偷将手从船沿探了下去,摆臂掬起一泓清澈的溪水,洒了王烜满脸水珠,“那我要代表班花惩罚你!”
“霍、泱!”王烜怕船翻,不敢大动作上前,长腿一跨,就把霍泱整个人锁在身下,他欺身逼近,霍泱害怕得闭上眼,他嗤笑,“这就怂了?”
“才、没、有!”话音落,霍泱又从溪里捞了一手心水,泼得王烜连衬衫里的T恤都被淋shi了。
霍泱清亮欢愉地笑了起来,王烜前头还体谅她穿的裙子怕透,打算吃了闷亏回去再作弄她。既然这小女子如此嚣张,王烜手上动作便也不客气了。
“啊!”霍泱被王烜狠狠泼了一脸水,他离她近,水又重又快地砸下来,霍泱甚至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鼻酸,“王烜!你死定了!”
两人一边顾忌着翻船,手上幅度都不敢太大,一边又不服输地大动干戈,直到彼此上半身衣服都shi答答地耷拉着,下摆不停低落水珠,双方才善罢甘休。
“王烜!”霍泱垂头打量完自己,哭丧着脸控诉他,“都怪你!我这样怎么见人啊!”
“好啦好啦,”王烜把只剩后背是干的衬衫外套脱下来给霍泱反罩上,“喏,这样就好啦!”
霍泱鼻子出气,轻哼,“我就不说谢谢了!”
王烜拧了下她挺翘的鼻尖,不重,但是看到霍泱皱眉就算目的达成。
“还等什么呢?快上车吧!”
“加速!”这一次是来自霍泱的催促。
王烜迎风扬起笑容,是久违地开心与肆意。
“好,加速!”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自从霍鸢十一放假回国后,她就感觉姐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霍鸢迟钝是迟钝,但毕竟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姐姐日新月异的变化虽然只体现在细枝末节处,但她还是察觉出来了。
例如姐姐不会再耳提面命地阻止她上楼去烦谢昭,每天来等她的时候也不会再催促她早点回去,甚至偶尔还会莫名其妙地傻笑起来。
例如最近姐姐的水果餐盒里,葡萄占的百分比尤其之多,而且她每次都不会吃完,到放学还会留大半,等她跟谢昭“补习”结束后,餐盒却已经一干二净,连葡萄皮都没剩下。
再例如有时候她去得早,王烜哥哥可能正好去洗手间了,等他回来也不急着打断他们拿书包,只是自己就默默走去后面跟姐姐坐。这个时候,霍鸢耳后